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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見傾心小女仆

  在櫻井家眾多女傭中,有一名年長的女官長,不論是年輕傭人還是櫻井夫人都稱她為三石姨。一頭銀色短發幹練氣質,從來一副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就算麵對家主,雖低眉順眼,但從不顯露出絲毫表情變化。


  據說早年間三石姨一家受櫻井大智的恩惠得以幸存於世,她與丈夫便立誓世代侍奉櫻井左右。不幸的是,丈夫病死的同一年,兒子在櫻井大智統領青麵鬼吞並反對勢力時期身中術法而犧牲。隔年,兒媳竟遇上當街暴亂,被誤殺身亡。三石姨一度接受不了這接踵而至的打擊,但想到家中獨留尚不懂事的孫女,最終隻能振作精神。


  不過,家中至親的慘死,導致三石姨對這個世道的動蕩格外恐懼和抵觸。她視櫻井家為港灣庇護,躲藏其中,幾年來將櫻井家府管理得井然有序。等到孫女到了上學讀書的年紀,三石姨卻偏執出自己的想法,她堅持讓孫女在小學二年級時輟了學,轉去一所精英培訓機構學習女仆的侍奉知識。


  櫻井夫人知道三石姨擔心孫女獨自在外偶遇不測,想要讓孫女成為一名專職的女仆,遠離險亂的世道,受櫻井家的庇護。但這樣私自決定後人的命運,夫人很難認同這種做法,多次勸過三石姨,但始終沒有任何效果。


  如今,正是三年後三石姨的孫女學成歸來的日子,櫻井一家主仆加上保鏢共餘人在大門處將她迎了回來。


  三石姨的孫女名叫千石熏子,大概因為遺傳奶奶的緣故,總是一副看不出表情的冷淡模樣,僅是偶爾能從嘴角的微微起伏看出心情變化。她雖和櫻井月同齡,卻可以將自己打扮得精致照人。倒不是何種濃妝豔抹,隻不過私塾學習的妝容打扮無處施展,便在初見眾人時首次輕施淡妝。引得傭人姐姐們連連稱讚,“好可愛啊,都快可以和大小姐媲美了”等等。當然,說這些話的女傭們事後都被三石姨狠狠責懲,據說被罰蹲兩小時馬步。


  三石姨當初沒有給櫻井月安排專屬女仆,倒是有些私心,便是打算等熏子歸來,撮合兩人關係。千石熏子倒是欣然樂意,專屬女仆的工作比普通傭人要輕鬆許多,不過更花時間,需要整天寸步不離伴主人左右。而櫻井月也十分歡喜,平時和大自己多歲的傭人姐姐總有嫌隙代溝,此番見到樣貌乖巧的同齡人,自然願意多一個玩伴,無聊時,嘮嘮嗑也好。


  晚上,千石熏子守候著櫻井月洗完澡。在侍奉臥床後,原本要去門外守候的她,被櫻井月喊回床邊。


  “呐,呐。可以和我聊聊天嗎?”櫻井月少有的興奮,今天一整天都和熏子待在一起,感覺生活比以往更充實快樂,雖然擔心熏子可能不喜歡自己,但還是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


  千石熏子麵對此番熱情洋溢,驚慌地抽回手,“可以的,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主人。”


  回答恭敬生澀,櫻井月倒是有些無所適從,總覺其中有些勉強的意思。因為有著主仆關係的存在,難察其真實想法到底如何。所以,她冷靜下來,表情些許落寞,“別這樣,在我們獨處的時候,就沒必要拘束這些禮儀了。你可以隨意站坐,也可以很普通地交談。”


  “不可以的,不管任何時刻都要遵儀重禮,聽從主人的任何指示。這是老師一再叮囑的,我才工作第一天,可不能忘了。”


  聽到如此回答,櫻井月倒是高興起來,“你說,要聽從主人的任何指示對吧?”


  “是。”


  “那你為何不聽我的話?”


  ……片刻沉默。


  “啊啊啊,第一天就遇到這種矛盾的難題,我該怎麽辦……”千石熏子盡量不讓糾結表情顯露,但語調卻是慌張的。


  這一畫麵莫名戳中月的笑點,咯咯地笑出聲,“遵儀重禮我不知道,但不聽主人命令的仆人一定是不合格的哦。”


  “那,普通的交談應該是什麽樣子的?我不會……”


  “我聽說你隻學了三年侍奉知識啊,怎麽會忘了之前的生活習慣啊。”


  “這三年學得太狠了,把我人都學傻掉了感覺。腦子裏都是主人是天,主人是神,主人是上帝。”


  “哈哈,你現在說的話就很普通啊。”


  “啊……是嗎?那太好了。不對,不好……我分不清什麽是禮儀語句和普通談話了。怎麽辦?主人……”


  “那就隨你喜歡好了,我不介意。”


  “可奶奶要是瞧見,一定會狠狠責罰我的。”


  “沒事,有人的時候你就盡量少說話,隻管點頭。而且,我感覺那所謂的畢恭畢敬,無非是在每句話中,加個‘主人’而已。”


  “是哦。太對了,主人。”


  見千石熏子仍半跪床前,櫻井月便朝裏挪了挪,將鬆軟大枕橫豎床頭,並拍了拍,“坐這兒來吧。”


  “這……怎麽行啊。仆人可不能上主人的床。”


  “這又是什麽規定?而且你剛剛給我鋪床的時候,不是就爬上去了嗎?”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床太大了,我站著夠不到中間……”


  “不管,這是命令。”櫻井月就想同熏子親密些,抓住她的胳膊就想拉到枕邊來。


  “主人,我的衣服太髒了。沒多久前我重新打掃房間,穿著女仆裝來回滾了好幾次地板呢。”千石熏子仍有借口。


  “那我給你脫掉。”這樣說著,櫻井月就開始扒拉熏子的女仆裝,信手摸到熏子後頸和腰間的兩枚蝴蝶結,用力一拽,就將整件衣服脫落下來。


  千石熏子反應過來時,身上隻剩了內衣。屋內暖氣充盈,但厚實衣料帶來的溫差還是讓裸露的小腹、大腿等部位一瞬驚寒。粉紅顏色浮現臉頰,熏子急忙彎腰,想要拾起滑落的衣裳,不過為時已晚。櫻井月預料她會如此,先行搶過女仆裝,使壞地扔到了床的另一側。


  “還給我吧。主人,我冷……”千石熏子害羞地蹲下蜷縮。她才周歲,但身材發育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不得已早早用上了文胸。第一次以這種暴露樣子示人,她當然地驚慌意亂。


  “這邊暖和哦,來嘛。”櫻井月笑盈盈地張開被子。


  “不要,羞死人了。”


  “你再不進來,我都快把你整個看遍了。那豈不是更害羞?”


  “啊啊啊。”千石熏子低下頭,不論怎樣雙臂遮掩,都覺涼颼颼的不適。於是她隻好緊閉雙眼,猛地栽到床畔,口中輕輕叫喚,“不管了,不管了。”


  “我們才認識一天,我就這樣強迫你,你會介意嗎?”櫻井月看她還閉著眼睛抿著微微打顫的口唇,不免心有難安。


  千石熏子不說話,但把頭偏離月。


  “對不起啊,都怪平時沒什麽朋友,就想讓你多陪陪我。如果真的有什麽過分舉動,不要勉強啊,你要同我說明白。”


  “主人,主人。這太讓人惶恐了,怎麽能同我道歉呢,我一點不介意。”


  “真的?”


  “真……真的。”


  “不說實話,今晚就不讓你離開了。”


  千石熏子語氣著急,“老師說過,如果主人要求同房,可以拒絕……”


  “為什麽啊,隻是躺在一個被窩裏啊,為什麽單單整個不可以。”櫻井月不解,語氣落寞,“是不是千石你討厭我,才編出這些謊話?”


  “沒有,沒有啊,我是因為太過尊敬您了,我這樣糟踐的身體怎麽能和主人共枕同被呢。”


  “氣死我了。”櫻井月沒料到熏子竟然如此循規守矩,古板至此,於是翻身壓在熏子身上,“不開心,不打算放你走了。我今天就要和你同房,和你睡一起。”


  “我可以反抗嗎?主人……”


  “可以啊,盡管來吧。”


  得到允許,千石熏子便彎扭身子躲避櫻井月的鉗製。她的力氣稍大,又在私塾中學過柔術,片刻交纏扭動後,便反身將月壓在身下。


  “千石你好大力氣……好疼,輕點壓我。”


  千石熏子瞟了一眼櫻井月,麵無表情,又瞟了幾眼,嘴角微微弧度,輕聲道,“我想報複主人,可以嗎?”


  “啊?你要幹什麽,你要怎麽報複?你隻要鬆手,我就能跑開了哦,說不定還能再把你捉住。”


  千石熏子就當櫻井月默認了,迅速低頭,口鼻在月的絲綢睡衣上遊過,腰間、肚臍、鎖骨,每每稍有敏感的地方都勢必停留片刻。


  櫻井月怕癢,感受到軟綿綿的熱量在身上亂糟哄哄,她忍不住尖叫求饒,“不要,不要啊。啊哈哈,啊哈哈,快停下,對不起!不要啊!”可熏子就像賭氣似的,狠狠按住月奮力扭動的四肢,反倒將口中呼出的熱氣更劇。


  突然哐當一聲巨響。


  房間的木門被撞開,櫻井汐也滿臉焦容邁了進來,而櫻井月和千石熏子都被嚇到,遂停止打鬧,齊望著他。


  “兄長……大人。怎麽了?”


  汐也看到麵前兩人上下姿勢,無奈明顯,“你問我怎麽了?經過你房間時,看門口一個守夜女傭都沒有,門口站了一會兒,裏麵跟殺豬似的,你說怎麽了?啊?”


  “對不起,我們玩得有點過頭了。”櫻井月整理著衣服,驚覺千石熏子隻穿著內衣,便拉扯大被,將她同自己一並裹住,“但是兄長為什麽會在這裏啊。明明住在四樓,我的房間在三樓最裏邊啊。”


  “你……”櫻井汐也無語續言。方才他忙完工作,經過圖書室看到一名傭人正手捧《簡愛》準備放回,潮然想起對義妹稍有過分的言辭,心中未免有些不適。恰巧又聽聞義妹早早地洗漱入眠,於是他打算偷摸去看看睡顏,結果竟遇上此番鬧劇。


  “你這小女仆怎麽回事?在月兒床上做甚?成何體統?”汐也厲目相視,自然地將話題轉移。


  “我……我……”


  千石熏子緊張難語,她雖是櫻井月的專屬仆人,但麵對主人的長輩和兄長,必要著更高禮節。於是她準備掀被下床,跪身認錯,卻被櫻井月抱住不得動彈。


  “不要凶她啊,都是我強迫的。”


  “強迫?如何強迫?強迫她來強迫你?兩個人衣服也不穿,到底在玩什麽?”櫻井汐也走向兩人,眼神卻在四處打量。皺褶的床單,床腳的枕頭,以及兩個女孩的淩亂頭發。


  “幹,幹嘛。兄長大人。”櫻井月攜著熏子又往裏靠了靠,警惕盯著汐也,“別過來啊,這可是女孩子的房間,差不多可以出去了吧……”


  “知道了,抱歉,隻是有點擔心你。”汐也語氣緩和,但忽然彎腰嚇得兩個女孩一哆嗦,“你倆不會早就認識了吧。”


  “沒有,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麵,現在是好朋友了。”櫻井月輕靠千石熏子的肩上,“是吧,熏子。”


  “嗯。”千石熏子不敢直視汐也,隻顧點頭。


  “第一次見麵就這麽親密啊,還以為你是個靦腆的孩子。”汐也這樣說著,又緊接著改了口,“你比以前要開朗多了,能這麽快交上朋友。”


  “哪有,我一直都是這樣,隻不過朋友是個需要慎重的名詞,沒必要為了擁有而擁有,順其自然才真切。和熏子的一天勝十年,我怎麽忍耐自己嘛。”


  “哈?忍耐?你想對這小女仆做什麽?”


  “我想和她一起睡覺。”


  櫻井汐也看到月一副認真表情,難忍嘴角憋笑,伸手護臉,“虧你說得這麽高尚,不就是饞人家身子嘛。”


  “嗯,也可以這麽說吧。反正我就想和她呆一起,一直。”


  “隨便你吧。”汐也逐漸心態平和,指了指門口正憂心守候的傭人,對兩人說道,“我回去了。你們安分點,別讓別人擔心。”


  “好,我們馬上睡覺。”


  門閉,但把手掉了下來。


  櫻井汐也重新推門而入,鼓搗兩下鎖孔,“明天我來修。”


  門再閉。


  安靜數分鍾後,床上的兩人依舊沒有動作,隻保持方才姿勢靠坐著。


  “少爺好可怕啊……”千石熏子忽然抱住櫻井月,閉著眼渾身發顫,“還以為要被教訓慘了。”


  “怪我,怪我。今天……我確實有點太興奮了。”櫻井月盡量溫柔安慰著,仍看到熏子神色驚慌,便問道,“沒事吧?兄長又不會吃了你,不用害怕啊。”


  “嗯。但是,惹主人家生氣是要被重罰的,被奶奶知道了……”


  櫻井月愣了愣,“你都經曆了些什麽啊。”輕揪其發尾,打氣道,“不用害怕,兄長不是閑來無事喜歡打小報告的人。就算你奶奶生氣了,也有我給你頂著,別擔心。”


  “好……”


  “那就這樣,我們睡覺吧。”櫻井月興衝衝地將床尾大枕重歸原處,先行躺了下來。


  “主人,可以讓我洗個澡嗎,剛剛出汗了,有味道……”


  “不要!不準!我可不會放你跑了。”


  “我會回來的,我保證。至少今晚一定會陪主人睡覺。”


  櫻井月不回答,假裝已經睡著,刻意發出“呼呼”聲響,但雙手卻牢牢抱住千石熏子的小腰。


  “主人,快鬆開。第一晚我想留個好印象,不想被討厭啊。”


  “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這個討厭你。”櫻井月睜開眼,溫柔瞧著,“既然你這麽堅持……真的不會偷偷逃走嗎?”


  “不會的!我會很快回來的。”


  “那說好哦,你要是在我睡著前沒回來,我就不理你了。還有一個要求,不要再叫主人了,換個稱呼吧,我有些適應不來。”


  “那該怎麽稱呼呢,一定是要敬稱的,在別人麵前太隨意會顯得櫻井家風不夠嚴謹。奶奶這樣說過。”


  “那就和其他傭人們一樣。”


  “好的,大小姐。”


  “要快點回來啊,我討厭等待。”


  “嗯。”


  沉寂家中,等不來該來的腳步,而櫻井月在氣惱中昏昏入睡。


  第二日清晨。


  “大小姐,該起床了。”千石熏子盡量輕聲,雖然計劃要按時叫醒主人,但心中卻是抵觸和害怕,因為她還未想好如何向大小姐道歉。


  櫻井月早就醒了,知道千石熏子會來,也不理會她,用兩隻大枕蓋住腦袋不肯起床,眼睛卻偷瞄著。


  果然,千石熏子的左臉頰通紅的手印重重疊疊,卻模糊不清,將近消散。“看來被教訓了啊。”櫻井月默默歎息,但仍不搭腔,起身坐好,張開雙臂,等待熏子給她穿上衣服。


  “小姐,對不起……”


  待到著裝完畢,千石熏子仍在重複著道歉,但並未道出理由。櫻井月因此心中煩躁,猛然站起,用力推開準備給自己整理頭發的熏子,奪門而出。她確信是三石姨的過分幹涉,氣勢洶洶準備去討說法。


  “大小姐,你要去哪兒?大小姐!”千石熏子在身後窮追。


  櫻井月頓步轉身,故作生氣地瞪著她,右手指了指熏子腳步,用力跺了跺,這才轉身趕路。而千石熏子應該是明白了含義,也不敢再跟上來。


  三石姨此時正在書房指揮三四個傭人準備早餐,見到櫻井月倒是長久行禮。


  “三石姨,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何吧。”


  “回大小姐,老奴不知。”


  此時的櫻井月儼然一副真正的大小姐姿態,直直注視著老人,語氣也非常不客氣,“昨晚,我讓熏子浴後等我房間來,你為何阻止?還打了她?我的專屬女仆難道還要受到你的約束?”


  “不敢不敢。”三石姨將腰彎的更低,“老奴這麽做也實屬無奈。主仆終究有別,哪怕再受信任,也不可能磨滅身份的差距。聽聞昨日,小女以大小姐為友,妄想同床共枕。這便是觸了底線,犯了大忌,必須嚴懲教育。”


  這番畢恭畢敬讓櫻井月莫名惱火,聲音壓低,“你要搞清楚,這是我的命令,而不是她的自願!”


  “那還請大小姐以後不要如此命令了,我依舊還是會懲罰她的,甚至會逐層加劇。”


  “好啊,到底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老奴哪有如此膽量,隻是想要規範貴族之風而已。大小姐尚還年輕,自然諸多事宜不夠了解。”


  廚房內,各類電器的悶響與鍋底之火結合,讓人徒增煩躁。其餘傭人們豎耳細聽,但動作都謹慎小心了,生怕首當其衝打破此番氛圍。


  是的,此時櫻井月與三石姨的談話看似低聲平淡,但火藥味已然從兩個人身上同時迸發了。


  櫻井月惱得牙關癢癢,但就是想不到駁倒三石姨的言語,最後隻能擲出氣話,“哼!三石姨,我討厭你!我有多喜歡熏子,就有多討厭你!記住了!”


  “能被大小姐尤為特殊的感情寄托,將作為深刻的形象回憶在您的記憶之中,老奴也是倍感榮幸啊。”


  “啊啊啊,氣死我,你就是個老妖婆!”


  “住嘴!不得無禮!”櫻井夫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與廊道的交界布毯之上,“月兒,你過來!”


  櫻井月悻悻隨夫人離去。但麵對夫人少有的怒容,她隻得立刻認錯,“對不起,母親大人。我剛剛沒控製好脾氣,說了些有失體麵的話,還請您懲罰我。”這般說著,她並未真心實意低下頭,倒是不服氣地看著櫻井夫人。


  櫻井夫人見已遠離眾人,緊繃的惱怒神色一瞬而散,倒是溫柔地摸著月的臉蛋,輕聲道,“要是不服氣的話,還是不要勉強認錯了哦。我都看在眼裏,你騙不過我的。”


  “嗯,我不服氣。條條框框雖是約束和管理人的便利,但也不是簡單一蹴而就,總會隨著時間慢慢改善。從來沒有人敢說事物的完美,因為完美不適用於每個人的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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