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害羞
周暉當時談了多年的女友始終沒有等來他的一紙婚約,在他們十周年紀念日那日離開了。即便他知道,隻要有那了那個本本,他就能挽回她,可他還是放棄了,他不敢堵上他和她的未來,也許,能給她美好未來的不是自己,是別人,雖然她的離開讓他痛苦,可還是讓她走了。
他現在身邊的伴侶,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和諧,隻是身體上的各取所需而已,事後各不打攪,他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沒有嘈雜沒有煩心更沒有柴米油鹽。
他也沒有把我能撫養好下一代,既然沒有把握就不會去嚐試,他是冷性的。
可周安的出現,讓他有課一種想要憐惜她的衝動,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隻不過是他的一個病人,才見過幾次而已,他一定是瘋了。
可他,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起周安那天看他的那個眼神,帶些玩味,還是會忍不住去醫院看她。
看她笑,他由衷開心,看到她對著窗外發呆,他想知道何事困擾了她的思緒,他想幫她走出那個困擾。
總之,周安的一切,他都充滿了好奇想要去探索,想要去發覺。
愛情,應該都始於這種好奇吧。
直到周安消失在視野裏,周暉才駕車離開。
周安一到家,潘琳芳看到她臉色蒼白,嘴角也沒什麽血色,故意責備向晚沒有照顧好周安,向晚撇了撇嘴,表示無辜,周安走到潘琳芳身邊,輕輕摟住她,說了句謝謝媽。
潘琳芳愣了,這麽多年,周安一直淩爸淩媽的叫著,這是她第一次喊自己媽,潘琳芳眼角濕潤,輕拍著周安的背說著好閨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向晚在逗著小甜甜,她想著易居安醫院和她說的話,正如他所說的,她們會越來越好的。
莊淇和顧城道別的第二天便回了市,她知道易居安會回去,她多留在這一個月也沒什麽意義,便離開了。
莊達生沈瀾卿接到電話得時候,自是開心,在機場接到莊淇,看到她額頭的傷,兩人擔心詢問,莊淇隻說不小心撞在了櫃子角上,沒什麽大礙,兩人才放下心。
回到家,飯菜已經準備好,莊思瀾和安汝也剛好到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飯。
飯後,莊達生便匆忙回了公司,除了他以外,一家人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聊著天。
“姐,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你和未來姐夫啊,你們現在什麽情況。”莊思瀾一連八卦的問著莊淇
“我們很好,他快回來了,到時候帶來給你們看看,沈姨,你可要支持我。”莊淇麵帶微笑的說著。
“嗯,隻要人品好對你好,我和你爸爸都支持你的。”
“謝謝沈姨,你們今天怎麽有時間回來了?”莊淇抬頭看向莊思瀾。
“大四了,沒什麽課,聽媽說你今天回來,就想回來看看你。”
“好弟弟,姐姐沒白疼你,給你們都帶了禮物了,等著,我去拿。”莊淇說完,便起身回房間拿禮物。
“沈姨,這是你的。”莊淇說完,把一套護膚平給了沈瀾卿。給了安汝一條施華洛世奇經典款項鏈,安汝接過,道了些。
“姐姐,我的呢,我的是什麽?”莊思瀾迫不及待的詢問著。
“不急,喏,這個。”說完,莊淇便把一雙梅西簽名的限量款球鞋給了他。
莊思瀾接過球鞋,激動的蹦噠起來,拿出手機,排了照,發了朋友圈。說到底他還隻是被父母保護的孩子,沒有受過日曬雨淋。
梅西是他的偶像,房間裏全是和梅西物品和周邊,莊淇又送了偶像的簽名球鞋,心裏自是樂開了花,一下午都沒舍得鬆手。
安汝,安氏集團的千金,自小生活在爺爺奶奶身邊,直到上了高中,才被父母接回身邊,性格善良,學習成績好,漂亮,隻有幾個密友知道她的身份,莊思瀾也不清楚,安汝打算畢業以後再告訴他。
安汝第一期去莊家,就喜歡沈瀾卿,優雅從容,滿臉慈祥,聽莊思瀾說起他父母的愛情,安汝很羨慕沈瀾卿,一輩子能和相愛的互相陪伴,和她的父母完全不同。
她的父母,也是白手起家,艱苦時的互相扶持,情真意切,發達以後就變了,各自算計對方,走了絕大多數人走過的老路,共患難易共富貴難。
所以,對於莊達生和沈瀾卿這麽多年相濡以沫走了過來,讓她又相信了愛情的存在。
生活環境導致安汝的心裏年齡要比真實年齡成熟很多,她喜歡莊思瀾,現在卻談不上愛,她喜歡他的幼稚卻也不喜歡,她期待著畢業以後的莊思瀾能給他不一樣的感覺。
她早已規劃好自己以後的職業生涯,她喜歡寫作喜歡攝影,她不需要接手安氏,因為她有弟弟,她隻需要做她最想去做和最喜歡做的事情就好。
後來,她和向晚成為了一輩子的好友,惺惺相惜,一起創辦了屬於她們的雜誌社,在易居安離開向晚後,在向晚最孤單寂寞的那兩年,一直陪在她身邊,幫她找回了自己,找回了易居安。
日子不疾不徐的慢慢前進著,忙碌的人們依舊的忙碌著,日複一日。
辦公室的休息室裏,雖有同事都在一起,給向晚舉辦歡送會,林雪韓美麗上前抱住向晚,眼角帶淚,叮囑向晚不許忘了她們,向晚連說不會不會,最後,林雪把大夥集資買的禮物遞給了向晚,打開,是尼康最新款單反相機。
禮物太貴重,向晚剛要拒絕,林真兒便讓向晚收下禮物,讓她不要拒絕大夥的心意,最後向晚收下了禮物。
歡送會結束,林真兒便讓向晚跟她回了辦公室。
她把桌子上的一個信封給了向晚,裏麵是一張十萬的卡,就是為了感謝向晚這幾年對公司的付出,她很舍不她離開,可人各有誌,她也很看的開。
向晚接過卡,和林真兒道了謝。
“向晚,隨時歡迎你回來。”向晚走到門口,林真兒對著她的背影說。
“謝謝你,真姐。”說完,向晚回到座位,抱起桌子上的收納盒便出了辦公室,林雪韓美麗把她送到了電梯口。易居安一直在樓下等著向晚,看著她出了電梯,眼角微紅,接過她手裏的盒子。
向晚走出大樓,回首仰視這座她呆了三年的地方,有太多的不舍。
“人會是一次次在別離中慢慢成長。”易居安看著向晚,騰出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
“嗯,有你在,我不害怕別離。”說完,向晚上了易居安的車,兩人一起回了向晚家。
莊淇回家第二天下午,便給羅軒打了電話,得知他整個下午都在咖啡廳,便沒多說什麽,便掛了電話。
沒一會,莊淇帶了一撥人去了咖啡廳,羅軒看見莊淇,便來到她身邊,莊淇麵無表情,就說了句動手,她身後的十幾個人便衝進了咖啡廳,趕走了客人,把裏麵能砸的都砸了。
“你們幹什麽,腦袋沒病吧。”羅軒看著自己的咖啡廳被砸,連忙衝進去想阻止他們,威脅他們在不住手就要報警了,衝進去砸店的人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砸著。羅軒又看了門外的莊淇,剛衝到她麵前就被莊淇後麵的一個保安上前擋在羅軒的門口。
“莊淇,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羅軒忍住心中的怒氣說。
“你做過什麽心裏清楚。”
“我隻是看你喝醉了想把你送回去的。”
“哦,是嗎?”
“是啊,你別聽你表哥瞎說。”
“他什麽也沒說,我自己回酒吧調了監控看的。”
羅軒一聽慌了,那他在莊淇酒裏下迷藥她也知道了,羅軒腦袋轉的飛快,剛想到一個借口,砸店的那幾個人出來了,回到莊淇身後站好。
“著隻是給你的警告,以後離我遠點。”說完,莊淇便離開了。
羅軒回到店裏,看著一屋子狼藉,幾個服務員都躲在櫃台下方,發火大聲道“都是死人嗎,不知道報警。”
“老板,他們不讓。”
“一群廢物,都給老子滾。”羅軒說完,幾個服務員回到更衣室,換好衣服,很快離開了。
“媽的,背到家了。”羅軒坐在一片狼藉之中,那晚在酒吧,眼看到嘴的鴨子飛了,第二天便匆匆回了市,後來去了趟澳門,又輸了十幾萬,今天店又被砸了,他知道以莊淇家的實力自己惹不起,讓他異常憋屈。
他狠狠的盯著莊淇剛剛站著得位置,今天莊淇給他的,他發誓遲早要加倍得還給她。
易居安向晚回到家,沈韻冉正在家著小甜甜,丁海白天上班,她一個人在家無聊,便會來向晚家,取取經。
丁海和沈韻冉第二天自孤山回來,兩人便住在了一個房間,丁海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這個感覺是她給他的,他喜歡這樣的日子,美好溫馨。
很快,潘琳芳做好了飯,把飯端上桌,便抱著小甜甜回了房間,等著周安吃完來換她,飯桌上一派熱鬧景象。
“韻冉,昨天產檢,醫生怎麽說。”向晚問。
“醫生說寶寶很健康,根據醫生的預約時間準時去醫院就行了。”
“我剛當姨,不久後又要當姨,開心。”向晚說著。
“向晚,你們什麽時候生寶寶。”沈韻冉抬頭看向向晚問。
向晚聽到這句話,還沒不好意思,倒是易居安被嗆得練練咳嗦了,臉憋的通紅。
“都看我幹嗎?”聽著咳嗦的易居安小心的問著。
餐桌上隻有他一個男人,此時被四個女人盯著背後發麻。
“你怎麽了?”向晚問。
“沒事,菜太辣了。”易居安說完又假裝咳嗦了幾聲。
“可是,這幾這道菜都沒有辣椒啊。”沈韻冉詫異的看著易居安說著。
剛說完,沈韻冉,周安,林向晚便都笑的前仰後合。
易居安紅著臉,更加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繼續吃飯,沒再繼續說話。
三人看著易居安不好意思起來,便都停止了大笑,坐在他身邊的向晚輕輕牽起了他的手,易居安反手緊緊拉住向晚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