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油畫
進入深眠的易居安隻覺眉心處有人觸碰,抬起胳膊擋在了腦門上。
“昨天他笑的跟二傻子一樣跟我講說要帶你回家見易叔,今天這是受啥刺激了,一個勁的灌自己酒,問他什麽也不說。”張超一隻手插在口袋裏身子斜靠在門邊問。
“他媽媽今天回來了。”
“難怪他這樣,這世界上也隻有你和他媽媽能讓他醉成這樣。”
“嗯?”淩知微有些不解的看向張超。
“以後抽時間告訴你。”
“他晚飯吃了嗎?”
“喏,我中午打包的飯還在那裏沒打開,隻顧陪他喝酒了,現在咋整,人你是領走還是留在這裏。”
“我送他回家休息吧。”
“行,那我開車送你們。”張超說完,走到床邊,再次把易居安架在了肩膀上。
“謝謝你。”知微沒有拒絕,她自己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把他弄回去。
易昌明沒有追上易居安,歎了口氣進了家門,莊達生扶著沈瀾卿坐在沙發上,見易昌明回屋,便問“小易呢?”
他看著沈瀾卿噙滿淚水的雙眼,安慰她道“給小易點時間,他是個懂事的孩子,會想明白的。”
“昌明,我是自私的,母親這個位置缺席了那麽多年,現在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他不認我是應該的。”
“我會再找機會跟他聊聊的。”
“對不起,要不是我的出現,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瀾卿,不說了,先吃飯。”易昌明說完,江展顏進了廚房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飯桌上,誰也沒有再說話,各懷心事。
飯後,沈瀾卿和莊達生離開了,易昌明幫著江展顏收拾好碗筷,自己也跑到陽台的躺椅上閉著眼睛躺著。
收拾完的江展顏坐到了他的邊上道 “還是應該聽我的先和小易說一聲,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小易的脾氣我太了解了,說了他今天就不會回來,我是想著瀾卿來了,他見到了或許就能夠接受她,她是缺席了小易的成長過程,可她對小易的愛卻一直都在,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江展顏沒有接話,而是起拿起易昌明的杯子加了熱水遞給可他,他這才坐直身子,喝了幾口,拿出手機,想給易居安打個電話,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張超把易居安放在了後排座位上,他斜靠在淩知微的肩膀上,躺著不動還好,一動,胃裏便覺翻騰,一直哼哼著難受,淩知微把剛才在藥店買好的醒酒藥給他喝了下去,順著他的後背,沒一會,便睡著了。
“坐好了,我開動了。”說完,張超發動車子,朝著易居安的住址駛去。
到了樓上,張超從口袋掏出鑰匙給了淩知微,讓她開門,他把易居安放到了臥室床上,便離開了。
淩知微拉過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看著他紅彤彤的臉頰,她突然很想親一口,便作勢就要親上去,易居安似有感應一般,突然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她的臉正朝自己靠近。
“知微,你好美。”易居安眼神朦朧得看著眼前這個不似真切的人說著。
淩知微像是做了什麽壞事被抓住一般,停止了動作,剛要起身,卻被易居安伸手摟住,趴在了他的胸口上,唇碰上了易居安微涼的唇瓣。
她隻是想輕輕在他臉頰碰一下,卻突然被易居安樓住親熱了起來,知微此時隻覺麵紅耳赤,回應著他有些笨拙的親吻。
易居安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但他真真切切感受到懷裏的人是真的。
雖說喝酒易動情,可蠢蠢欲動的春心還是沒有抵得過酒精的催眠能力,他吻著吻著又睡著了。
知微感覺身下的人氣息漸漸平穩,掙脫他的桎梏,起身到廚房,給他煮了一些清粥,怕他半夜餓醒找吃的。
她又打了杯涼白開放在了他的床頭,出了臥室,來到客廳,這才有時間打量易居安的家。
易居安家是頂樓的大平層,黑白灰的裝修風格帶點工業風,開放式的廚房,有一個小吧台,在玄關處,灰色水泥牆麵上,掛了一副兩米乘一米二的鑲邊畫。
她這才注意到畫裏的人是自己,是十七歲那年的,她和易居安在海邊,在夕陽餘暉下易居安抓拍到的一張她衝他回眸笑的極其明亮的笑臉。
淩知微上前才看清這是一副油畫,落款是易居安的簽名,她知道他喜歡畫畫,卻從來不知道她畫的這麽好,不湊近看,以為是照片。
看著這副畫中的自己,她覺得寧靜溫馨,幸福油然而生。
她沒有離開,她放心不下他,便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迷迷糊糊間竟然睡著了。
莊淇陪著顧城玩了一天,她感到了久違的輕鬆。
“時間不早了,做為感謝,請你吃飯,吃完飯,我就要回市了。”顧城看下腕表已經下午五點多。
“好啊,你想吃什麽?”
“你們這有什麽好處的。”
“很多,帶你吃個特別的。”莊淇突然想到了一家餐廳,便帶著顧城去了。
“顧城,你來這裏不僅僅隻是陪我玩,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莊淇開邊開車邊問。
“是的,我隻是不想你傷害淩知微。”
“你認識她?”莊淇聽到這個名字,一腳踩下刹車,拉起手刹,轉頭看著顧城問。
“三年前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叫林向晚,後來才知道她叫淩知微。”
“你那麽遠跑過來隻是為了讓我不要傷害她,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是她的誰,她又把你當誰。”莊淇冷笑一聲說著。
“我愛她,我們本來是有機會在一起的,隻是我現在明白的太晚了。”
“所以,你就看著你愛的女人跟別人在一起了。”
“那是她的選擇,我尊重。”
“你就是懦夫。”這句話莊淇幾乎是喊出來的。
“莊淇,其實你心裏清楚,即使你拆散他們,易居安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隻是你不願意麵對。”
“你知道什麽。”
“我隻知道如果他心裏有你,哪怕就一點點,你們早就在一起了,知微消失了五年,這五年,足夠你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了。”
“你別說了,你不是我,你不了解我的感受,我也不是你,看不了那麽通透,我隻是一個卑微乞求他愛情的失敗者。”
“莊淇,學會放手,才會擁有別樣的天空。”
“我隻想在這一畝二分地上死磕,隻有磕下來,才是我的解脫。”
“你隻是太執著了。”
“那也沒什麽不好,今天謝謝你那麽大老遠跑來勸我,雖然是為了別的女人來的,可我還是要謝謝你,晚飯我們下次再吃吧,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我就在這裏下車吧,你回家路上小心開車。”
顧城說完下了車,莊淇開車離開了,他看著在前方右轉消失的車輛,顧城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們都是那個愛而不得的人,顧城活的明白通透。莊淇固步自封,活在自己那病態的一畝二分地裏。
待知微醒來,發覺自己被一個懷抱緊緊的包裹著,耳邊時不時傳來易居安均勻的呼吸聲。
她小心翼翼的從他懷抱裏出來,在穿上拖鞋剛想離開,易居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來懷裏,再次緊緊摟住。
“我怎麽會在你床上。”淩知微問輕聲的問,躺在易居安的懷裏不敢亂動。
“半夜餓醒,胃裏難受,去廚房找些吃得起,看到你躺在沙發上,就把你抱了進來。”
“胃現在還難受嗎?”易居安說話的氣息就打在她的脖間,知微就像糟了電擊一般,渾身酥酥的。
“吃了你煮的粥,好多了。”
“居安,你放開我,我脖子癢癢的。”
易居安非但沒有放開她,而是吻上她的脖子,脖子是她的敏感地帶,本就酥軟的身體更加的不自然。
易居安抽出在她身底的胳膊,翻身把知微壓在了身下,繼續侵占她的脖子,深深的吮吸,他的呼吸也愈發的急促,兩人都喘息著。
“知微,我想要你。”易居安停止輕吻,在她耳邊說著。
淩知微的身體有些燥熱,說話有些結巴。
“居安,我…我……”
“沒事,知微,你不願意我就不勉強你,我先去衝個冷水澡。”說完,易居安親了知微額頭,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就進了衛生間。
淩知微躺在床上,看著吊燈,她隻是沒準備好,不是不想,她抬頭看向衛生間方向,聽著裏麵嘩嘩的水流聲,起身,脫掉外套褲子,走向衛生間,開門,便進去了。
“居安,我願意。”向晚站在淋浴房外看著易居安說。
易居安推開玻璃門,把淩知微拉進浴室,抵在牆上,便用力的親吻她的唇。
易居安邊吻便退下知微的內衣,手指遊走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旋轉跳躍著。
淩知微很享受易居安的愛撫,回應著他那急切的占有。
“居安,有套套嗎。”
“在臥室裏。”
很快,易居安抱著知微出了衛生間,回了臥室,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壓在了身底,的氛圍隨即彌漫整個臥室,知微的低吟聲刺激的易居安血脈噴張,他在她身上盡情的放縱,他日思夜想的人這一刻終於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易居安看著知微臉頰的潮紅,迷離的眼神,心滿意足,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易居安一聲低哼,他癱軟的趴在她的身上,貪戀她的餘溫。
易居安怕壓疼知微,很快起身,抱住了她,在她額角親吻著。
彼時兩人身上都大汗淋漓,在休息一會,易居安抱起知微,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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