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章
寒玉骨沉默了片刻。
王玖遞乖巧的眼神之中散發出了正義的光芒,手指直接指著對方的麵孔。
“咱倆認識這麽長時間了,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你一定想要潛移默化的先把別人的心思躲過來,省得會直接告白,損害到你的利益,從而謀劃著兩個人,怎麽逃脫那一個原本的婚約吧。”
寒玉骨“……”
沉默而寂靜的氣氛在二人之間徘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彼此。
正義的目光從來不會缺席。
寒玉骨有些無力的雙手捂住了臉,“果然照著屬下,就不能太過於讓他知道你的心思,首先我想要有些許的偽裝,在你麵前也裝不得。”
他實在是有些無奈。
王玖遞作為一個屬下,可以說是樣樣極好,能夠拿得出自己的命運來向外拚搏,對於做生意從來都是盡心盡力,沒有半點的質疑。
甚至說為了自己的任務,可以豁出去一條命。
盡心盡力,根本沒有說可以質疑的地方,能夠找到這樣的手下,使自己三生的榮幸,不用心裏麵想著悲觀的事情,隻要安穩的給對方足夠的錢給對方一份平靜的生活,可以說是買什麽樣的力氣都願意。
可是…
這個做手下的,也沒太願意猜測自己的心了?
還每一回都能夠拆得及為準確,有任何的偏差。
並且每回都能夠最為精準的說出來,根本不給任何人留麵子,簡直是欠打,要單反打的,我自己早就動手了。
敢不敢知道的再多一點呢,有沒有考慮一下大家彼此之間有點。
能不能考慮下,你老板心裏麵的狀況啊?
寒玉骨正當時連著彈了幾口氣,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說的正是自己的心中所想。
蘇白然,蘇家大小姐,早已有婚約在身,外在也有過許多,隻是他遇到未婚夫的事情,卻沒有任何其他的言論,全部都是統一了口徑。
蘇家真是走了些運氣,才能夠早早的定下了柳青瑤這麽一個潛力股。
早年間不聲不響的,不過是個讀書的書呆子,倒沒有想到年少有為瞬間騰雲而起。
之前還是著柳青瑤高攀著家中的大小姐,家族地位一落千丈,甚至連平民也比不上,誰都想著這家族徹底的完了,估計也撐不了幾年。
可誰能夠料想到之後的事情,誰又能夠想得明白,一個讀書人家,竟然會冒出個這麽會做生意的孩子。
當年家族落寞的時候沒有解除婚約,簡直是蘇家最為明智的決定,如今換來的,可正經是風月光華的女婿。
更不用提呢,大小姐本來就是不讓人注意,一個家中根本不受重視的,有些淒慘的女兒,換來如此的一門心事,簡直是何等的好買賣。
寒玉骨作為一個完全的局外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沾染,這些零星的八卦,自己也是聽了幾耳朵的。
想當初自己放在庭前的時候還是有些感慨,這蘇家真當是走了些運道,若不然怎麽能夠找到這麽好的姑爺。
如今才能感覺到什麽叫做臉疼。
真的讓自己腮幫子都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疼痛
曾經的嘲諷終於淪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根本沒有辦法挽回,直白白的打在明洞之間,就算咬碎了牙,也根本沒辦法將自己那個時候的言論收回來。
柳青瑤,是個奇才。
年少時期家中還是讀書之人的時候,可以說是書香門第下的妙人。
在那讀書方麵,曾經是描了許多同樣出身的人,可以說在那少年郎的狀態之下,也是得天獨厚的獨一人了。
蘇家可正正經經的是高攀了人家。
寒玉骨大哥當年還是正經的,在朝為官,對此事倒是稍有些接觸,倒是不曾想著,轉眼之間的書香門,瞬間落幕,沒了影子,總他也不過就是個當個笑話與人說說。
隻是…
他還深刻的記著自己當做是笑話的時候,大哥可是真正跟自己說過,那並非是一條鯉魚,而是呢要越過龍門的飛龍。
大哥麵容嚴肅,雙眼放著光芒與自己反複的叮囑,不要說此人的壞話。
謹防著以後落入了什麽把柄,反而是害了自己的性命。
寒家大公子,很少有如此麵容。
寒玉骨實在是記得清楚,腦子裏麵一直深深的烙印著當初的景象,自己無法可知曉,卻也從來沒再見過舌根子。
隨著自身家族的向下走,卻是耳聞柳青瑤棄文從商,將那一無所有經營成了一方正經的領頭人。
寒玉骨也在明白大哥為什麽會如此嚴肅的去訴說著這般的話題。
柳青瑤確實不是個好惹的人,當年讀書腦子靈光的很,做生意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他一直保持著小心謹慎,根本不敢招惹,就算是遇見了也繞著,勉強有些碰撞,也盡量自己退讓幾步,不要招惹。
連個大哥都要提防的人,更何況是自己呢?
和誰長相,自己如今都是看上了人家的未婚妻,這又算是一個什麽事兒呢?
若真當是個普通的女子,隻是在相貌上更加引人注意自己竟然不會有太多的在乎之情,瞬間舍棄了就是何必,招惹這什麽麻煩。
可、可、
蘇白然不是什麽普通的女子,她可是比自己大哥眼界還要高上許多的女人。
從來沒曾見過,在這世界之上,難道還能有這樣一般的人存在嗎?
怕是得天獨厚的獨一分吧。
世上絕無僅有的存在,落在眼前偏偏心思活躍了起來,難道就要從指尖流走?
寒玉骨從來都是任性的很。
想要養著那些飛禽走獸,便獨自跑到其他園子裏來飼養起來了,如今看上了一個人,難道就能這麽輕易的放開嗎?
“喂喂喂。”
王玖遞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臂,連著向後推了好幾把,“這位兄台的冷靜一點兒,保持著這種陰冷的麵容,是想要害誰去呢?”
“不要這個樣子了。”寒玉骨倒也沒生氣,笑嗬嗬地與對方打鬧著說的“在你心裏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陰狠之人呢?不過是隨意的想想罷了,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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