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出發中都
拋掉關於歐陽克的小插曲, 幾個人還是決定要去中都看熱鬧。
不過七公身為正道魁首的人物, 除了看熱鬧之外他還有些其他的考量，比如去中都給同為正道的丘處機提供一些幫助。
完顏洪烈的王妃身死, 臨死前還給他扣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兒子不是親生的, 王妃心裏還惦記著別人。
這頂綠帽子戴的相當瓷實，不過他罪有應得，畢竟是他給楊鐵心戴綠帽子在先。
斯人已逝，再去討論戴帽子的先後問題已經沒意義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些想要帶著王妃逃跑的江湖人抓住，然後在菜市場明正典刑，省的江湖人都來拿他們完顏家的人開涮。
丐幫與全真教關係還是不錯的, 七公和全真教創教祖師王重陽也是熟人，幫著照顧一下對方的徒弟也是應有之意。
於是聽到消息之後七公就決定要去中都幫忙，他極力攛掇黃藥師跟著去也是為了保險，聽說六王府召集了不少江湖人作為門客, 光憑著他老叫花子一個人恐怕不行, 帶上個黃老邪感覺保險多了。
沒想到的是黃蓉和蘇零也要跟著去。
本意是不想帶她們倆去的，畢竟一個二個都是小丫頭，要是有個什麽意外就不好了。
“況且, 蘇丫頭你要是跟著去中都, 你的店鋪怎麽辦？”
這一點最重要啊，一屋子的東西加起來足夠他們整個丐幫一年的花銷了, 沒人看著店鋪, 遭了賊怎麽辦？想想就心痛。
然而, 令七公頭痛心痛的問題對蘇零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把店鋪縮小了放在兜裏就可以到處跑了。
但這種超自然的事情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哪怕大家都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但隻要我自己不承認，你們永遠想不到怎麽回事。
所以蘇零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哦，我已經找到買家了，打算把這些東西都賣給他。”
“買家？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都賣給他！誰這麽有錢要全都買下來？！”
前一句問話來自於黃蓉，質問蘇零什麽時候背著她找好了買家。後一句來自於七公，好奇誰這麽財大氣粗買下來雜貨鋪全部的貨物。
雖然身為頂級武林高手，理應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具有免疫力了，但七公身為一幫之主，不得不經常和瑣碎的事情打交道。
丐幫由乞丐組成不假，但建立分舵時的房屋院落需要錢買，幫眾生病了需要花錢延醫問藥，打擊犯罪之後還要安置受害者，這些哪樣都需要錢，時間久了，七公對錢特別敏感，恨不得把聽到過的巨款都塞到丐幫的金庫。
黃島主沒發言，他對買家不好奇，也不覺得這一屋子東西多值錢，沒辦法，富n代對錢沒有概念，反正這輩子沒缺過錢。
麵對黃蓉的控訴，蘇零選擇暫避鋒芒，先回答七公的問題。
“就是開會賓樓的那一家，東家很喜歡店裏的東西，還派人拐彎抹角的打聽我的貨都是哪來的，本來沒想搭理他，正好現在要走了，那就幹脆把東西都賣給他好了，正好賺點路費。”
然後才對黃蓉笑笑說：“昨天出去溜達的時候正好看見會賓樓的東家在查賬，我想起他似乎對這些機械鍾什麽的挺感興趣，幹脆就決定賣給他了，順便把這間鋪子也賣了。”
黃蓉皺起眉，環視雜貨鋪，心裏突然泛上一些不舍，不太開心地說：“你把鋪子都賣了，以後是不打算回來了嗎？”
“當然，我之前就說過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現在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蘇零點點頭，似乎覺得這不是一件大事。
黃蓉與她不同，她有一種直覺，似乎這次離開雜貨鋪，以後她都不會再回來了，這種新奇的充滿溫暖的生活似乎要徹底離開她了。
她張張嘴，想說要不然別去中都了，但她沒說，因為蘇零能做出賣掉鋪子和所有貨物的行為，那就說明她對這裏已經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哪怕不去中都也留不住她了。
去中都也好，此去路遠，相處的時間還是足夠的。
次日，把看起來與原來一模一樣的雜貨鋪交給會賓樓的東家，蘇零揣著一筆巨款，徹底離開了張家口。
真正的雜貨鋪當然是不能賣掉的，所以她隻是花了些錢從商城買了幾個普通的木架子之類的擺放貨物，門口的牌匾也要拆下來，然後瞬間將雜貨鋪收回來，任憑七公和黃藥師他們反應再機敏也看不出變化。
這間鋪子的地契不是蘇零買的，而是係統贈送，會賓樓的東家把鋪子一並買下來，蘇零還以為自己可以小賺一筆。
誰知道1101這麽小氣，直接提醒她：“宿主，地契交易的錢歸係統所有，需要全部上交，留待下一次購買地契使用，否則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宿主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蘇零隻好撇撇嘴，把還沒捂熱的銀子拿出來塞給1101。
因為四個人都是習武之人，大家一致決定騎馬過去，蘇零也想過一把騎馬的癮，欣然同意。
誰知道這騎馬隻是看起來爽啊，實際上是酸爽。
因為身體經過洗髓丹的改造，說蘇零是皮糙肉厚的不為過，她以為低武世界物理層麵的攻擊已經很難傷到她了，但她錯了，這些裏麵不包括騎馬。
剛開始還好，時不時夾緊馬肚和黃蓉來一場賽馬，或者騎著馬在大路上忽左忽右的跑，但時間長了就是腰酸背痛，大腿也磨得發紅。
感謝洗髓丹，它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沒有磨破皮。
因為是跟大家一起出發，馬匹都是丐幫傾情讚助，蘇零也不想搞特殊，所以放棄了自己心愛的坐騎仿生白澤，早知道是這個亞子，她就應該厚臉皮把白澤改成馬的樣子，騎著它出發。
終於，在蘇零陷入崩潰之前，中都到了。
黃藥師和七公沒什麽特殊的表現，畢竟年輕的時候闖江湖，什麽地方沒去過啊，中都而已，七公還去皇宮裏偷吃過雞呢。
不過兩個小的就不一樣了，黃蓉第一次離開桃花島，自然也是第一次見到中都，身為金國此時的都城，自然比張家口要大的多，她看著中都不由驚歎出聲：“哇，這就是中都啊！”
蘇零也驚歎了：哇，這就是一千多年的京城啊！不知道她住的小區現在屬於什麽地方？房價貴不貴？
她們倆第一次見到中都的興致勃勃，加速朝著城門口前進，恨不得現在就到中都城裏，好好逛一下。
不過，她們沒感受到中都的繁華，倒是先感受到了中都的戒備森嚴。
“幹什麽的！”
幾支長木倉架起來，逼停了高速行駛的黃某人和蘇某人，並且強令她們倆下馬接受檢查。
因為兩人利落的江湖人裝束，城門守衛明顯有些緊張，本來正在負責其他人入城檢查的守衛也放下工作小跑過來，同樣持著木倉指著她們倆，似乎在說：我們人多，我們還有木倉，你們可不要亂來。
來之前七公已經說過，他來中都就是為了幫助丘處機還有江南七怪師徒，事情辦成之前盡量不要惹事，免得增加難度，所以蘇零和黃蓉乖乖下馬接受檢查。
這時黃藥師和七公也到了，四個人站到了一起，很明顯是一夥人。
黃藥師問：“怎麽回事？”
黃蓉低聲解釋一番，黃藥師有些不耐，他一向不愛和這些難纏的小人物打交道，但既然答應了七公就不會輕易反悔。
他跟七公說：“老叫花子，記得，你可欠我一個人情。”
七公也知道黃藥師的性子，大方的答應：“放心，我心裏有數。”
四個人裏，黃藥師性格高傲，不適合和守衛打交道，黃蓉和蘇零都是女娃子，讓她們去和兵油子交談也不合適，於是堂堂丐幫幫主隻好自己上了。
七公弓著腰，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好像真的是個沒有威脅的老人家，笑嗬嗬地對守衛說：“官爺，不知這是何意啊？”
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守衛滿臉嚴肅，並不為他的笑臉所動，大聲喝到：“你們到中都來幹什麽？”
七公看了一眼蘇零他們，從袖子裏摳出一個銀角子塞給守衛頭子，說：“小的是帶著兒子和兩個孫女來中都探親的。”
黃藥師大怒，你說誰是兒子呢！他想用玉蕭劍法教老叫花子做人，但好在理智尚在，他決定把丘處機一行人救出城之後，一定要狠狠揍洪七公一頓！
守衛收了銀子態度緩和了一些，不過一個銀角子也隻能有這點作用了，他繼續嚴肅地問：“探親？探什麽親？看你們一身江湖人打扮，不會是和通緝的賊人一夥的，是來接應他們的吧！”
此話一出，持木倉的守衛就像得到指令一樣，圍成圈向著他們逼近，看著這一幕七公“驚慌失措”，連忙從袖子裏又掏出幾個銀角子塞過去：“官爺，我們真的是來探親的，隻是這年月在外行走不安全，總得學些武功防身不是，談不上江湖人。”
守衛頭子看一眼手裏的銀角子，麵色沒什麽變化，耷拉著眼皮子說：“不對吧，中都城什麽人家才會有你們這一號窮親戚？我看你們分明和通緝令上的畫像長得一樣。”
他在“窮”這個字上咬了重音，讓人一聽就明白，於是七公再次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把裝著一兩張銀票的荷包遞過去，對方這才麵目柔和一些，示意小兵們放行。
小兵裏有比較貪的，看上了黃藥師腰間掛著的玉蕭，跟守衛頭子說：“頭，你看……”
守衛看過去，一眼就看出來那玉蕭是好東西，不過他雖然心動卻還是沒說什麽多餘的話，隻是揮揮手說：“放行！”
小兵一臉可惜，問守衛頭子：“頭，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守衛頭子顛了一下手裏的銀子，說：“今天的收獲不少，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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