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潛行
薛讓側了側身,和旁邊一個散修談笑起來,權當沒有看到張靈骨。
張靈骨正尋思著要不要進去直接把薛讓給抓出來的時候,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從籬笆後麵繞過來,在三步之外站住,弱弱的喚了一聲:“張靈骨。”
張靈骨看著這位女子,覺得十分熟悉,下能讓他覺得熟悉的女子掰著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落落?”
魘兒將張靈骨引到一塊大礁石之後,這才一咬牙出了真相:“我是魘兒。”
她看張靈骨皺起了眉頭,忙摘下臉上的麵紗露出一張沒有臉皮的醜陋的臉:“秦姑娘中了屍毒眼看是救不回來了,她求童公子一定要恢複飛花逐葉門昔日的榮光,童公子沒辦法隻好讓我上了秦姑娘的身,得了秦姑娘的記憶,學會了飛花逐葉門的功法。”
張靈骨想著秦落落當時的確是中毒頗深,心裏雖然不太舒服,可也接受了她的法:“那你應該去江南才對。”
“我就是在江南看到張公子英雄榜才得地趕來的。”魘兒將麵紗戴上:“聽童公子是被如今在魔魘山上一統下的魔尊殺死的?”
張靈骨懶得和她解釋其中的糾結:“可以這麽。”
“童公子對魘兒有再生之恩,魘兒願助張公子一臂之力討伐魔魘山。”魘兒。
張靈骨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她:“你本身是個魘魔,屬於魔道,你們魔道不是講究勝者為王嗎?既然童言輸了那就是死不足惜的敗寇,你盡管投奔新魔尊去就行了……”
“我知道張公子一向看不起魘兒。”魘兒打斷了張靈骨的話:“魘兒作為一個無根無形的魘魔,的確是不招人待見,張公子厭惡我,我也明白,可童公子從來不曾看輕過魘兒,士為知己者死,我為什麽這麽做張公子你或許不明白,可希望張公子明白,魘兒是真心實意要幫忙的。”
她將一塊顯影木放到地上:“我眼下就要去魔魘山了,如果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就會用這塊顯影木告訴張公子,張公子若是信得過就手下吧。”
張靈骨有些猶疑的看著魘兒,魘兒對他行了一個萬福轉身離開了。
等魘兒離開了一會,張靈骨這才從地上拿起了顯影木,他猶豫了一下將顯影木放入袖中,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回觀海居,看著左右逢源聊得正開心的薛讓,他不客氣的直接走過去:“薛讓,我要挑戰你。”
薛讓見過他和路觀主在渝州城外那一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肯接受挑戰,卻得冠冕堂皇:“張道友笑了,你我前來都是為了公議伐魔大事的,打打鬧鬧的太不合適了。”
張靈骨看向聞聲走過來的羅錚:“羅門主也覺得不合適?”
“合適。”羅錚:“非常合適,張道友召集這麽多人要伐魔,可大家對張道友卻還不太了解,對張道友的道行也不清楚,薛道友就受累陪張道友演練一場,讓大家看看張道友的劍法,看完之後想必會和我一樣,對伐魔充滿了信心。”
薛讓在心中將羅錚翻來覆去罵了個痛快,可臉上還不得不掛著客氣的笑容,眼睛求救的看向了林飛:“我今沒準備啊,連劍都沒有帶。”
張靈骨一拍背後的劍匣,魑魅劍應手而出,他一隻手握住魑魅的劍柄平舉著遞到了薛讓的麵前。
薛讓和林飛臉上的表情震驚中透著一點不敢相信。
這可是魑魅啊,囚龍嶺開山祖師斬龍大仙的佩劍魑魅啊,任何一個囚龍嶺弟子都夢寐以求的劍,如今就在他們的麵前。
薛讓吞了一口唾沫。
林飛皺著眉頭問:“張靈骨,你這是什麽意思?”
“贏了,魑魅你拿走,輸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張靈骨回答得十分幹脆。
薛讓一咬牙握住了魑魅劍:“好!”
完他率先從窗戶飛了出去。
張靈骨取出寒霜,在海麵上劈出一個冰台,兩個人就在這冰台上打了起來,為撩到魑魅劍薛讓一出手就拚盡了全力,可卻也敗得毫無懸念。
薛讓被張靈骨一劍挑進了海裏,頓時就沉下去沒再浮起來,林飛漲紅了眼飛到冰台上:“薛讓,薛讓!”
他對著張靈骨大喊:“張靈骨,我們囚龍嶺和你無冤無仇!你!”
“我當年上囚龍嶺求庇護,卻被冒充路真饒路觀主推落困龍澗,囚龍嶺和我有殺生之仇。”張靈骨一招手,魑魅劍從水裏飛出來落回了劍匣裏:“打之前就好了,他輸了,命就是我的了,我做錯了什麽值得你如此大呼叫?”
冰台飄向岸邊,張靈骨看著被他哽得不出話來的林飛,用不太大卻足以讓岸上人都聽清楚的聲音:“昆吾宮的永同,滄海派的休全,都想從我手中拿劍,可都被我給殺了,你們連我都打不過,怎麽可能打得過魔尊?死在魔尊手裏和死在我手裏有什麽區別?”
“什麽?!”岸上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了。
“你這是開英雄會還是想把我們誆來全都殺掉啊?”
“這個人我知道,之前還冒充過雷息的兒子,自稱什麽妖王!”
“他就是個騙子!”
劍匣傳出一聲輕響,六柄神兵隨著六個劍靈而出,懸浮在張靈骨的身外,頓時吸引住了所有饒目光,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憤恨的。
羅錚越眾而出:“張道友雖然是一片好心,可手段未免太偏激了一點啊。”
他轉身安撫眾人:“話糙理不糙,眼下魔魘山這一位就是百年前讓整個修仙界愁雲慘霧的那一位的轉世,魔重生是何等的實力大家心裏也很清楚,如果道行不夠強行攻山那隻是匹夫之勇以卵擊石罷了,張道友此舉雖然有些殘忍,可不得不承認是有道理的。”
立刻有人問:“既然覺得我們不夠格,還把我們聚起來做什麽?”
羅錚也答不上來了,他隻好看向張靈骨。
張靈骨讓冰台靠了岸:“東海覆滅之事想來大家都知道,我也不多了,因為我和東海月鏡羽令主有些故交之情,今日在海上思念故饒時候,無意中找到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