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傑的報複
我在一旁特好笑的看著於小笑,這小子一張臉憋得通紅,這會兒兩條腿還緊緊的夾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個鵪鶉。
還不時的扭兩下,怎麽看怎麽娘氣怎麽逗。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現在的樣子!”
還是沒忍住,我笑著指著他現在的模樣。
於小笑感覺我在看著他,沒好氣的轉頭過來看我,問我看什麽看,沒看過人膀胱要爆炸麽。
“泥煤啊,你憋尿不這樣!”
聽著於小笑這麽說,我控製不住的看了他的膀胱一眼,說沒看過,不過後半句麽,我倒是沒反駁。
看到我的眼神,於小笑立馬就炸了,他狠狠的瞪了我兩眼,臉上紅的厲害,說我沒見識。
他一邊和我說著,一邊還用腳用力的踢了衛生間的門好幾腳,口中還是罵罵咧咧的,說他就快要尿出來了,張明傑是不是在廁所吃屎。
可無論於小笑在外麵怎麽鬧騰,裏麵的張明傑都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這會兒不看熱鬧了,裸著上半身就這麽待在外麵,我是很冷的好麽。
想著,我就敲了敲門,說讓張明傑快點兒出來,別人還要用衛生間呢。
真沒想著小孩子的把戲張明傑還用的這麽起勁,這麽的報複有什麽用?
這年頭,人際關係的重要性難道還不知道?
白癡一個,成不了氣候。
我也是不忍心看於小笑憋死。
其實我也摸不清楚張明傑能不能聽得進去我說的話,好在,我話音落下不多時,衛生間的門就“啪嗒”一下打開了。
於小笑的臉上都是喜悅,他看了我一眼,就說我洗澡也不是太急,他膀胱都快要爆炸了,他就先進去了。
說著,於小笑也不等我反應,直接就鑽進了衛生間裏麵。
臥槽,這小子,也是一個不要臉的,我氣的臉色都黑了,但到底還是忍了,畢竟於小笑膀胱要是爆炸,我還是沒有辦法冷眼的看著的。
想著,我幹脆就靠在衛生間前,不打算回去書桌前坐著了,張明傑倒是看了我一眼,說王戈,人家搶你衛生間呢,你還都能忍得下去,你也是夠厲害的了。
聽著張明傑這個話,我表情就變了一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傻,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他帶頭搶廁所,我現在至於還在外麵守著麽,就連於小笑也不會膀胱差點兒爆炸啊。
這麽想著,我這會兒就冷著一個臉,說你有出息,你一蹲廁所就是一個小時,是不是在裏麵吃屎呢,有沒有吃撐。
“你都多大的人,搶廁所,這仨字你也說的出口。”
聽我這麽說,張明傑的臉色就變了,他鐵青著臉,舉起來一個大拳頭,作勢一副要動手的樣子,看著我說王戈,你才吃屎呢。
他的拳頭就放在我的腦袋前麵,要落下來不落下的,最終還是放了回去。
隻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我,說他不和我這個靠女人的小白臉兒計較。
說著,張明傑還用特別鄙視和不屑的眼神看著我,我心裏頭就不高興了,我知道他是在說我靠著苒苒姐,幹脆直接衝著他說他還沒有臉,想靠女人還沒女人看得上他呢。
張明傑這下臉色都漲紅了不停,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指著我嘴裏不住的“你你你你”的。
他是找不到話說的,張明傑不算醜,但是和帥氣卻是一點兒都不搭邊,大概就是所謂的路人長相。
於小笑的速度不算快,但到底沒有讓我等很久,見他出來我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瞥了他一眼,拿著衣服就自己走進去衛生間。
他今天的行為,我自個兒好好記在心裏就夠了,說來,我今天也是夠倒黴的,居然連續被搶了兩次廁所。
雖說是個小事兒,但這也就能夠看出別人給你的態度了。
心胸坦白,明事理,背後陰暗,放冷箭,這幾個都還沒正式步入社會,就已經開始玩腔調了。
溫熱的水滴答在身上,我開的是小水,這會兒就是源源不斷的水從花灑噴了下來,因為水勢和水溫,我身上的傷口並不難受,當然,也不好受。
癢癢的,感覺不太好說,這麽一想,我又有些憤憤。
法治社會!還興動不動就打人!
快速的洗了一個澡,我出來就拿著藥膏又照著身上的傷敷了一次,這藥膏是真的有用,這會兒,我身上的鞭傷已經開始結痂,粉色的小小的一塊。
看著這樣的恢複速度,我也小小的鬆了一口氣,倒頭就朝床上躺了過去。
最近都太累,這會兒才剛剛貼上枕頭呢,就感覺困意席卷而來,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很不安穩,我總感覺一陣的地動山搖,我的床居然在動,什麽情況。
最開始我還認為是地震,但是這要是地震現在我們宿舍樓哪裏會這麽的安靜,感覺不對勁,我幹脆就起身來看到底是怎麽了,結果就看見張明傑在我的上鋪不斷地打著滾兒。
他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精神得很,見我起來也不管,還是自由自在的打滾兒。
我看著他這樣心裏頭就不高興了,心裏也壓抑著一股子怒火,衝著張明傑就吼了一句他是不是身體癢,還是得了小兒多動症。
結果我話剛剛說完呢,張明傑就抬起頭來看著我,我們寢室晚上是熄燈的,但張明傑是拿著一個手機的,這會兒手機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看著陰深深的,好像一個奪命的冤魂。
我被張明傑這種作態嚇了一跳,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為了嚇人的嗎?
不過我可不管張明傑是不是嚇人,“你他媽的有病了,大半夜的動個屁,能不能老實點,多動症犯了就出去!”
我口氣自然不是很好,也是真真的被嚇了一跳。
張明傑聽我這麽說他,臉上也不太好看,沉靜了一會兒,小聲的直接扯著聲音說他就是得了小兒多動症,讓我不要管他。
說著,張明傑也不再管我,就自己轉了一個身。
感覺他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什麽感覺,過了一會兒,又聽見他在小聲嘟囔,仔細聽了聽,不是很清楚,但直覺告訴我不是好話。
我見張明傑這樣肺都快要氣炸了,也不管張明傑轉過身去,就扯住他,說他要是有了小兒多動症自己出去動去,別在床上折騰,我還要睡覺呢。
“有話你也明著跟我說,別動不動的跟我磨磨唧唧!小聲嘟囔個屁啊!”
說完,空氣中有一絲的凝滯。
張明傑聽我說了這話,就直接嗤笑了一聲,說王戈,你當這兒是你家還是我是你孫子呢,我就樂意在床上動,你怎麽滴?
這句話一說完,張明傑直接把被窩一蓋,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被窩之中,我怎麽叫他他都是死活不理我了。
沒法的,我也隻能忍著自己躺回到床上去,結果我剛睡在床上沒多久,張明傑這小子又動了起來,也不是一直都不停的在動,而是在我快要睡著,或者剛睡著的時候,就狠狠的一動。
翻天覆地一樣的,我們學校的床又不算好,這會兒也是吱呀吱呀的叫著。
我就更沒有辦法睡著了,就算眼睛不斷地在抗議,我也沒辦法睡著,這剛剛閉上眼睛就能夠感覺到地震了,能睡著才奇怪了呢。
我心裏憋著一股氣,卻怎麽也宣泄不出來。
第二天吧,我起床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渾身沒精神,這被人折騰了一個晚上,我是怎麽都沒辦法有很好的精神了。
張明傑這個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竟然一個晚上都在斷斷續續的動著,就是不讓我好過。
這下我剛剛從床上趴下來,就看見張明傑也起床了,他臉上掛著一抹笑容,明明折騰了一個晚上,現在卻精神的很。
看見我還是睡意朦朧的樣子,他還故意的湊近我,說王戈,昨晚睡得不錯吧,是不是睡的很香。
張明傑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眼裏都是狡猾,他是認定了我沒有辦法找他的事兒吧。
想著,我怒火是蹭蹭蹭的往上冒,這小子欠揍呢,這會兒我幹脆也不忍了,就問他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一直動。
他也不怯場,反而倒打一耙,說我才是有病的,他動一動怎麽了,他是在他的床上動的,又不是在我床上動,我哪裏來的理由發火。
被張明傑這麽一說,我愣是沒法反駁,人家在自己的床上動呢,我去找他是什麽意思。
心裏憋著一股氣,偏偏我還沒有辦法把這個氣給發泄出來,隻能吃了這樣的一個虧。
張明傑見我沒話說了,麵上就是笑眯眯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縫兒。
他這會兒心情很好的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王戈,你說我說的對吧,我也沒有在你床上動,這不礙事啊。
說完這個話,張明傑也不再理我,就是哈哈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自己去洗漱去了。
洗漱的時候,我看見我眼角下麵的青紫,說真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這會兒眼睛都青了。
而張明傑倒是得意洋洋的,他一邊洗漱還一邊哼著歌兒,非常的愜意。
我心裏恨的牙癢癢的,暗罵張明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