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
緊張的心鬆了下來,我身子軟的跟九月的柿子似的,躺在地上自顧自的笑著,總算是賭贏了。
衝哥坐在椅子上,就一直淡淡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聲音不大的說王戈,我能把你的命留下來,就能隨時把它拿走,別跟我在玩什麽幺蛾子。
接著又說以後你每個月拿五百就可以了,其餘的無論是賞錢,還是工資都得是我的。
我咬著牙,歪著腦袋看著衝哥,心裏極度的憤怒,可是我隻能點頭,別的什麽都幹不了。
在比你強大的勢力麵前,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屈從,別無他選。
連著修養了三天,身上的傷口慢慢的好的差不多了。期間隻有衝哥來看過我,其餘的一個人都沒來過,就連小雪都沒有來。
我問衝哥小雪怎麽沒來,衝哥邊削著水果邊說小雪啊,這幾天會所太忙了,抽不開身,有空了肯定就會來看你的。
衝哥的這一套說辭,完全就是騙人的,從那天我跟小雪分開了以後,我就在也沒有見過小雪,我心裏隱隱的有些擔憂,那眼睛望著衝哥。
說實話,衝哥不發火的時候,看起來人還挺好的,沒有那麽的凶神惡煞,對我完全也是另一個樣子,無微不至的照顧。
衝哥似乎是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淡淡的說等你出去了,看見小雪了,你們在聊吧,我陳衝一口唾沫一個釘,說了不為難小雪就絕不會為難,然後把手裏的蘋果遞給我說好好的養傷吧!養好了,就趕快出來掙錢。
我手裏拿著蘋果,呆呆的望著衝哥往出走的背影,心裏想著要是小學知道我挨打受傷了,知道我在這裏,怎麽會不來看我。
肯定是衝哥沒有告訴小雪我在養傷,小雪肯定不知道我在這裏,要不然她肯定會來看我的,又想到小雪在暗色燈光下模糊的樣子,我不自然的就笑了。
又養了一天左右吧!我就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口都結痂了,看不出來什麽。
做我們這一行的,臉是最重要的,但是身體也是特別的重要,一定要光滑,不能有紋身,也不能有大麵積的疤痕。
當然有的客人有特殊的愛好,非要紋身霸氣的那種,那就沒辦法了,隻能去歐美去找。
好了以後,跟衝哥打了個招呼,我就去找小雪,可是在會所裏呆了一晚上,我都沒有看見小雪的影子,給小雪的電話,也是無法接通,我心裏頓時有了不安的感覺。
衝進衝哥的屋子裏,剛要質問衝哥,就看見小雪站在衝哥的麵前,臉上掛著一串一串的淚珠。
我蠕動著嘴唇,輕輕的喊了聲小雪,小雪轉過頭哇的一下哭的更大聲了,直接撲在了我的身上,死死的抱住了我。
嘴巴裏不停的說著你去哪了,你去哪了,一下子眼淚就打濕了我的肩膀,我的心裏既有著疼痛又有著歡喜。
我緩緩的伸起手,拍著小雪的背帶著歡喜的聲音說我不是在這裏嗎?好了,好了,別哭了,什麽事都沒有了。
繼而望了衝哥一眼,衝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睛裏是說不出的意味深長。我就知道是小雪不知道我在哪裏,不知道我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要不然怎麽會不來看我,可是令我不解的是為什麽衝哥不把這些都告訴小雪。
小雪放開了我以後,摸幹了臉上眼淚,眼睛裏全是滿滿的笑意,就像是久別的親人再次相見的感覺。
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在乎過我,第一次被人關心,被人在乎,我的心裏暖暖的,有著想要給小雪永遠幸福的信念。
如果說李榮浩的演員是寫給某個人,這個人一定是小雪,隻不過當時的我尚不能看清世界的黑暗,不能看清一個人的心思,隻能傻傻的配合著小雪,一直演著她的戲。
衝哥看了我們一眼,衝著我們揮了揮手說出去秀吧,別再這裏礙我的眼睛,我跟小雪都對著衝哥說了聲謝謝,手拉著手就跑了出去。
我們兩個人去了外麵的小型酒吧,點了一杯提拉米蘇,麵對麵的坐坐,麵對麵的笑著,誰都沒有說話,臉上、心裏都是滿滿的歡喜。
小型酒吧裏正好放著愛情轉移,小雪不經意的就跟著哼了起來,心似乎沉醉在了這首歌裏,看著我的眼睛變得迷離。
我對著她的眼睛揮了揮手,她才反應了過來,問她怎麽了,小雪搖了搖頭說沒怎麽,就是突然間想起一些事。接著問我是怎麽解決這件事的,這幾天都去哪了?
我想了一下還是老實的把一切都告訴給了小雪,不過我把我挨打以及衝哥剝奪我所有錢的事沒有告訴小雪,撒謊著說這幾天被衝哥派出去做事了,就沒跟你聯係。
小雪點了點頭,咬著嘴唇,過了好久才聲音不大的說王戈,謝謝你,我們在一起吧!
我咬著吸管,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小雪,過了好半天,我都沒反應過來,小雪就嘟著嘴問我是不是不同意,嫌棄她。
我趕忙搖著頭說胡說,我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緊跟著拉住小雪的手深情的說小雪,我要照顧你一輩子,給你所有的最好的,給你所有的你想要的。
那天我借著機會,去上麵唱了小虎隊的愛,這首歌在我小的時候特別的火,現在在唱起來特別的輕鬆。
小雪在下麵聽的特別的認真,但是到了我唱到中途的時候,小雪的眼睛就變得迷離,眼光也不在我的身上,似乎在想著其他的事。
我們一直在這裏呆到了傍晚,小雪又說了很多她的過去,說現在的大學生怎麽怎麽樣,她的室友怎麽怎麽樣,我就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燈光下的小雪,看起來更加得漂亮,那一刻,我真的就想讓時間靜止在這裏好了,一直看著小雪,直到死去。
快要上班的時候,我跟小雪才沿著傷害大道往回走,路上一排排的街燈把我跟小雪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小雪站在路燈下麵,雙手勾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直直的望著的眼睛。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下半身也有了反應,緊跟著小雪像是故意的,把她下半身貼近了我,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小雪要幹什麽。
就這麽過了好一會兒,小雪才聲音不大的說王戈,你為我做了這麽多,你後悔嗎?
我搖了搖頭,尷尬的笑著說小雪,我是愛你的,就算是為了你去死,我都願意。
緊跟著小雪的眼睛就緩緩的閉上了,我雙手微微的抱住了小雪的腰杆,嘴唇貼上了她的嘴唇。
原來的我不會接吻,但是現在的我,懂的東西太多,輕輕的咬開小雪的貝齒,舌頭伸了進去,手也不老實在小雪的身上摸了起來。
沒幾個回合,小雪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臉色潮紅,胸脯也變得堅挺,下半身不停的往我身上蹭著。
而我自己也是全身燥熱,一心想著要吃了小雪,抬起頭看了小雪一眼,發現她的表情跟我是一樣的,我望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麽人。
就拉著小雪往對麵的綠化帶裏走去,小雪看出來了我想幹什麽,但是沒有反恐,也沒有說一個不字。
人在欲望的支配下會變得極其的大膽,可以無畏於一切,我們就在有著昏暗的燈光裏,在周邊不時傳來汽車的鳴笛,不時的又路人經過的情景裏,不間斷的做著,各自發泄著各自的欲望。
完了以後,看著小雪一顆一顆的係上了衣服的紐扣,我坐在地上點了根煙緩緩的抽著,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很是懊悔剛才的衝動。
我總覺得愛一個人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給予她最好的一切,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可是在剛才我沒有克製住自己的欲望,欲望戰勝了我對小雪的愛。
小雪弄好了一切以後,坐在我的旁邊,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望著上空,聲音空靈的說王戈,你說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嗎?
我摸了一下她的頭說傻瓜,想什麽呢?我門兩個肯定會在一起一輩子的,一定會的。
等我們到會所的時候,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不過奇怪的是衝哥並沒有為難我們,隻是望著我們笑了笑,就讓小雪幹活去了,而我則被衝哥給叫到了他的屋子裏。
衝哥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眼睛裏全都是明亮的光芒,就好像是要吃掉我似的,每次看見他這個樣子,我都會不由止住的害怕。
頓了一下,我聲音不大的說哥,有事嗎?衝哥這才反應過來,臉上變了個顏色跟我說王戈啊,你現在是要重做男公關了,以你的樣貌肯定能拉很多的客人,但是我需要的是那種能給你錢特別的多,能給我們會所帶來最大利益的客人,這些你懂嗎?
至始至終,衝哥都沒有提到要為他自己如何如何,全都是在為了會所金錢考慮,還說也要讓我的利益最大化,我笑了笑了說哥,我都懂,你就說怎麽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