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為何讓我如此操心
尹雪兒緊緊的攥住手中的酒杯,奮力的甩在了地上,強忍著內心的苦楚和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抱起一杯洋酒,咕咚咕咚的灌入腹中。
“喻伯恩,這樣我就不欠你的了,這樣我就可以徹底的斷了自己的心思了,這樣你就可以恨我了!不要再百分之百的相信我,不要相信我!我就可以無情一些,再無情一些。”尹雪兒哽咽的抽泣著。
“哈哈哈哈!”尹雪兒像得了失心瘋一般,又哭又笑。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尹雪兒可以聽著浴室裏水流嘩嘩的聲音,還有悉數的動靜。她趕緊捂住了耳朵,跑了出去。
我渾身猛的一顫,身體仿佛被火炙烤一般,渾身騰熱著、滾燙著,難受到了極致,仿佛有什麽東西想要突破身體去渴求,不斷地湧動著。
喻伯恩用力的甩了甩頭,強力的控製著自己。怎奈藥力太強,或是麵對喜歡已久的女人,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占有,欲望蹭蹭蹭的躥了上來。
理性的抑製,感性的釋放,加上強勁的藥性,在喻伯恩腦中身體裏混亂。
喻伯恩難受的低頭抵在了我的肩頭,滾熱而急促的呼吸。
“醒醒。”喻伯恩低沉的呼喚了一聲,他費力的從兩片薄唇中擠出兩個字,頭上的冷汗幾滴顆大的汗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板上,水聲嘩嘩完全掩蓋住了艱苦的汗滴聲。
半晌。
“嗯……”
我吃力的掙紮著睜開朦朧的雙眼,伯恩,你怎麽了?
“製止我,快,製止我。”喻伯恩咬牙說道。
我淩亂的心房不住的顫抖,慌張和恐懼隨著血液布滿了全身,“伯恩,我,渾身沒有力氣,我無法動彈。”
“我,我試著,我走。”喻伯恩吃力的起身,渾身顫抖著痛苦著的他,根本無法自已,一把烈火正在他胸膛中燃燒,他極度需要,極度需要降溫。隻有觸及到我肌膚的那一刻,才有那麽一絲絲的冰涼。
“伯恩。”我緊緊攥住衣角,“我知道你很難受,所以,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到你?”
“我們被下藥了,不止是春藥還有別的,讓我們失去力氣的藥。”喻伯恩無力的說道。
“那……”
冰睿。
一種疼惜入骨的錯覺。
冰睿。
忽然有種暖暖的東西注入了心口,眼前浮現出一幕幕喻伯恩為我做出的犧牲,他對我的好,對我所做的一切,對我全心全意的好。
我伸手環住喻伯恩的脖頸,咬了咬唇,“伯恩,既然如此,要麽我們強硬的挺過二十個小時,要麽你做吧。”
“冰睿,相信我,我可以挺的住。你也是對嗎?”喻伯恩強顏扯出一絲微笑。
我含著淚點了點頭。
喻伯恩痛苦的栽倒了下來,濃重的鼻息帶著沉重的腦袋落在了我纖細的脖窩上。
而我濃烈的睡意又湧了上來。
閉上雙眼的那一刻,我看見了一抹黑色的西裝。
秦嚴衝進了浴室,看見眼前一幕,驚愕的衝上前,翻過喻伯恩的身體。
喻伯恩伸手抓住了秦嚴的衣角,“把,童冰睿安全,送回去。”
秦嚴重重點頭,“我會的,喻少爺。”他扶起沉睡的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領,一把將我抱到沙發上,又立刻轉身回去。
“喻少爺,謝謝您。我很佩服您。”秦嚴轉睛看了看喻伯恩,立馬先扶著喻伯恩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套間的床上,趕緊將桌上的白水,拿了過來,給喻伯恩灌著,然後用問服務員要來熱水給他敷腳心,保持雙腳的溫度。
喻伯恩顫抖著手,拉住秦嚴,“拜托你,讓童冰睿以為是在做夢,不要讓她記得不好的回憶。”
秦嚴凝重的點了點頭。
“喻少爺,我給您放了幾十瓶大罐裝的礦泉水,您一定要多喝水,排泄。然後忍過一夜,就會好了。童冰睿,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以為是做夢的。”秦嚴恭敬的深深鞠了一躬,“還有,我為您交了一晚的費用,您安心的躺在這裏,我出去會將門鎖好的。”
“謝謝你,秦嚴。”喻伯恩的紅唇此刻失了顏色,慘白慘白。
秦嚴抱起我,出了門,拿鑰匙鎖好房門。
還未天明,外麵依舊是漆黑一片,隻是突然多出了無數的星星,他們仿佛是掙破了夜幕而逃出來的,像極了細碎的淚花,悠遠的閃耀著。夜晚的潮氣在空氣中彌漫,漸漸地融入大地之中,又擴散出了一種感傷的情懷。
秦嚴飛速的開著車,心裏想著,既不能把她送到木屋,也不能把她送進醫院,那就為她在金臻大酒店開個房間好了。
秦嚴打定了注意,看看我的情況,似乎還好。他想了想,可能令我沉睡的迷藥正好可以消磨消磨春藥的藥效。
“大人,您沒睡覺嗎?您有什麽吩咐?”歸途中,秦嚴接到了殷煜的電話。
“嗯,睡不著。童冰睿在哪?怎麽樣了?”殷煜帶有焦急的口吻問道。
秦嚴簡略的報告,“在我身邊,不好,被人下了藥。”
“什麽?!”殷煜驚訝道,“那趕緊送醫院。”
“不可,大人。您忘記醜聞風波並沒有全然過去,如果這時候出一檔子事,無異於將她推下懸崖。”秦嚴一口回絕到。
“你趕緊帶她到我這。”殷煜命令道。
秦嚴想到這樣也好,身邊有個人照顧她,雖然他並不確定殷煜殷大人是否會照顧人,但是自己又不好與童冰睿獨處一室。再說,他哪裏有拒絕的權利,一如既往地回複著,“是,大人。”
金臻大酒店,67層,殷煜的豪華至尊套間。
殷煜一開門立馬接過童冰睿仔細而小心的放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怎麽回事?”殷煜轉身走到秦嚴麵前問道。
秦嚴微微鞠躬,匯報,“童小姐上去後,我隨後跟了上去,尹雪兒開了一個情侶包間,我一直在外麵觀察著裏麵的情況。後來尹雪兒突然跑了出來,我察覺事情可能不對勁,我便衝了進去,然後在浴室,我看見……”
“看見什麽了?”殷煜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喻伯恩少爺壓在童小姐身上。”秦嚴一貫盡可能還原事情的原型。
殷煜的臉色刷的變青,指關節咯咯作響。
“大人,童小姐已然深睡,而喻少爺是因為太痛苦了,無法起身。但是他們什麽都沒有做。”秦嚴解釋道,“他們兩個人被人下藥了,都是混合的藥,其中一種就是春藥,另一種他們各不相同,童小姐的是混合了迷藥。”
“是尹雪兒。”殷煜低下眼眉,低沉的說道。
“初步認定就是她,但是屬下不解,為什麽她這麽做,她不是很喜歡喻伯恩嗎?為什麽要將冰睿推入自己愛的人的懷抱。”秦嚴疑惑的說。
“因為自以為是的滿足了自己愛的人。尹雪兒自己深知她和喻伯恩不可能了,她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所以想了卻自己的感情。”殷煜淡淡的分析到。
秦嚴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還有,大人,喻伯恩喻少爺希望童冰睿以為一切是夢,讓她以為是做夢。”
“就算他不這麽說,我也會這麽做的。”殷煜目光堅定的說道,他才不會讓他喜歡的女人記得自己跟另外一個男人的曖昧,還是被算計的。
“是。大人,沒什麽事情我就下去了。”秦嚴鞠躬說道。
“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殷煜遞給了秦嚴一張支票,“你夜班的報酬。”
秦嚴接過支票,“謝大人。”
殷煜緩緩走到床邊,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你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讓我如此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