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敵人眼線
因此,顧司乾在那位傻弟弟心裏的威望,就更重了。
見他接收下自己的好意,他似乎這才放了心。
又和他寒暄了幾句,這一次,顧司乾倒是沒有不耐心。
隻是沉默的聽著,應了,然後才拔步離開。
這次他們開過來的,是兩輛越野悍馬。
龐大的車身,黑色的流暢線條,在黃昏暗沉的光線中,像兩隻蟄伏的猛獸,令人望而生畏。
女孩兒跑出來以後,當看到停在門前的,是兩輛這樣的車子時,微微愣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
緊接著,眸光微閃,連忙笑著一路小跑過去。
“你好,請問我坐哪兒?”
一直留守在車上的保鏢早已接到消息,知道這次老大會帶一個女人走,雖然覺得詫異,但也不敢說什麽。
指了一輛車,給她拉開車門,女人乖順的坐上去。
顧司乾很快就從屋裏出來了。
男人身高腿長,即便頂著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立在人群中也會讓人覺得氣質超群。
許是得了吩咐,這次傻弟弟沒有再跟出來。
有人替他拉開車門,顧司乾上了車。
並沒有和那個女孩同坐一輛。
女孩見狀,臉上不僅沒有露出慶幸之色,反倒像是有些失望。
車子在眾人的觀望下,緩慢駛出去。
顧司乾這一次是秘密出行,知道的人並不多。
其實他的目的地,並不在這個小鎮,隻不過因為臨時知道了景寧在這兒,所以才喬裝打扮,過來一趟。
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他也沒必要再呆在這個地方了。
不呆在這個地方,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頂著一張別人的臉出現。
顧司乾其實原本也可以選擇用自己的力量,將景寧強行帶出來。
雖然那個山村和小鎮上作風彪悍,但依他的實力,也不怕這些。
但是這次出來,他身上還有別的任務,絕不能讓對方發現他的行蹤。
但是知道景寧遇難,他又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才會裝成別人的樣子出現。
這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其實在他這次過來之前,是有很多人不同意他的做法的。
沒別的原因,隻因為他們這次過來,是跟一幫人談生意的。
生意很難談,互相的地盤很難劃分,並沒有算清楚,所以雙方已經有談崩了的架勢。
這個時候,顧司乾的個人安危是很重要的。
如果說這次他出來,中途被敵方知道了,給他設個什麽陷阱或者暗殺什麽的,那可就糟糕了。
但顧司乾執意要來,大家也攔不住。
最後隻能隨了他。
好在他的喬裝十分成功,不僅騙過了傻弟弟,還騙過了敵人的眼線。
而且他出來的時間也不久,不過短短兩三天時間。
甚至等他回到這邊的基地時,敵方都不知道,他曾經離開過。
基地就建在一座相對比偏僻的地方。
這裏方圓幾百裏之內,都是他的地盤,被他買下了,到處都布了暗哨,因此不必擔心敵人的暗算。
最中央的地方,是一處城堡。
豪華而霸氣的車隊,駛進城堡的時候,黑色的雕花大門緩緩打開,一個頭發胡子皆白的老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少爺,您回來了。”
車子沒有停下,車窗半開,露出顧司乾那張冷硬的側臉。
他對管家吩咐道:“去收拾一間客房。”
說完,車子就往前駛去了。
管家一愣。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後麵那輛車上坐著的女人。
狠狠一震。
要知道,他跟著顧司乾已經二十年了,幾乎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
顧司乾是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對於女人的態度,他更加清楚。
還從來沒有見過,他把什麽女人帶在身邊,更別提是帶回城堡來。
這人到底是誰?
管家的臉色微變,心頭浮上一抹疑慮。
外人不知道這座城堡對於顧司乾的意義,但管家的心裏卻十分清楚。
這座城堡,所有人都以為是顧司乾在發達以後,才買下來當成自己的私人府邸用的。
但實際上,隻有他清楚,這座城堡是很久以前,大太太給少爺留下的。
是的沒錯,顧司乾的母親,曾經是F國一個沒落貴族的後代。
家裏沒有什麽財產,但是有一處莊園和城堡,就是這個地方。
當時她還很年輕,出去上學的時候,遇到了顧司乾的父親顧長海。
兩人男俊女俏,很快就陷入愛河。
顧司乾的母親雖然是F國人,但實際祖上卻是華國人。
所以,她無論是長相還是血統,都是真真正正的華國人。
兩人交流起來,也沒有什麽隔閡。
很快,感情就穩定下來。
正當顧司乾的母親,尋思著要和顧長海談婚論嫁的時候。
華國突然來了一個女人,說她才是顧長海明媒正娶的妻子。
顧司乾的母親允蘭當時就驚呆了。
當她查過以後,發現對方真的是顧長海的妻子,而顧長海也早在認識自己之前,不僅就有了妻子還有了孩子以後,她隻覺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
曾經心心念念想要嫁的男人,回過頭來才知道,原來自己不過是對方眼中的一個玩物。
原來,一切的癡心都隻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允蘭崩潰了,她找到顧長海,想要找他要個說法。
可是在這個時候,顧家當時的老爺子還在世。
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大發雷霆,當下就在第一時間派人將顧長海從國外綁了回去。
允蘭沒有見著顧長海。
顧長海在那以後,在她的世界裏就像人間蒸發發一樣,再沒有音信。
允蘭畢竟是貴族之後,自己也是有骨氣的。
她給顧長海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在老地方等他。
如果他願意解釋,那麽她還願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但她隻等他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他沒有過來,那她就不會再等他了。
陷入愛情當中的女人,就是這麽傻。
明知道那個人負了自己,還是寧肯揪著最後一絲希望不肯放手。
她明明知道,在顧長海妻子出現的那一刻,就代表著兩人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