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北冥淵追過來了
第434章北冥淵追過來了
這弑魔珠當真是邪性得很,這麽多年從小姑娘身上吸取了這麽多靈氣和內力,還吸納了那麽多毒。
這若是有一天真的拿了出來,亦或者是在她的體內徹底覺醒。
怕是令人可怕的力量。
阮璃璃頭腦一陣暈眩,耳邊聲音都模糊了些,她手指蹭到了斯聿的衣角。
有氣無力的開口,“師父,我沒事,我自己可以走。”
斯聿根本沒有理她的話,看向屋子裏剩餘的兩個人,“我就不送你們了,先帶她回屋。”
說著,斯聿就抱著人出了屋子。
天禦師尊和風華師尊連連點頭,焦急的看著他的背影。
還送呢,雖然來的時候通好信,搞不好會失手傷到小姑娘,斯聿也說不怪他們。
但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受傷,到底誰都有些不忍心。
斯聿抱著阮璃璃進屋,吩咐著醫師進來照看阮璃璃,又開了些調理的藥,給小姑娘喝了下去之後,一直躺到了下午,阮璃璃才緩過來些。
月嵐扶著門框走進屋子,一進來就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補藥味。
這味道她熟悉,畢竟這一個多月天天泡在各種補湯補藥中。
“還是失敗了?”
阮璃璃靠在床邊,翻弄著手裏的一個小畫本打發時間,見月嵐來了才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往後躺了一下,“好難啊。”
月嵐走到她的床邊,興許是在院子裏坐的累了,就勢坐在了她的床上,伸手推了推她,“你往裏靠靠。”
阮璃璃扭扭捏捏的不樂意,“你屋子裏的床比我的床要大,怎麽還跟我搶。”
“那能一樣嘛?我之前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現在是兩個。”
阮璃璃:“……”
月嵐扶著她的床架,跟她一塊躺在床上,一個比一個有氣無力。
“你到底打算躲他躲到什麽時候?”月嵐拿過她放在枕頭邊的小畫本,隨手翻看著。
阮璃璃目光牢牢的看著床架上麵的床幃,沒有說話。
“你最好還是幹脆一點,早早的解決了。”月嵐一邊翻一邊說著,“我估摸著,等他到了帝京發現你沒有回去的時候,就……”
月嵐的話音剛落。
外麵薄婭匆匆忙忙提著裙子跑了進來,“璃璃!璃璃不好了!北冥淵追過來了!”
“什麽?”阮璃璃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知道起的太猛,又是一陣眩暈,跌了回去。
薄婭上前幾步,“他現在就在外麵,月伯伯已經去了。”
“去說,就說我不在!”阮璃璃有氣無力的說著,還皺著眉元氣十足的拍了一下月嵐的手臂,“你的嘴開過光嗎?”
月嵐挑了挑眉,扶著旁邊的床架坐了起來,一邊說著“跟我沒有關係。”
一邊忙不迭的準備回到自己的屋子裏。
這鍋她可擔不起。
北冥淵這樣的人,還是能少惹就少惹。
阮璃璃癱倒在床上,薄婭連忙上前,“你要不還是先準備一下,月伯伯倒是會這麽說,但是就要看他信不信了。”
“如果不信的話……”
“那他還敢擅闖我天毒教嗎?”
“他肯定有的是辦法,讓月伯伯鬆口,進來,還用得著擅闖嗎?”薄婭為難的說著。
這倒是實話。
北冥淵如果想要進來搜人,肯定有一千種方法,能夠理所當然的進來。
阮璃璃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出神。
完了,這會兒連逃避都好使了。
阮璃璃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一陣一陣的頭疼,“那就先封好我的院子,不要讓他進來。我暫時還不想見他。”
北冥淵來了天毒教的事情,恐怕現在那個人已經知道了。
如果她就這麽毀約,怕是他的血毒。
阮璃璃把腦袋埋進枕頭裏。
太難了。
他怎麽就來了。
他居然就這麽來了。
薄婭看著阮璃璃自我催眠,自我逃避的樣子,輕輕歎了一口氣,“那好吧,不過肯定撐不了多久的。你要想清楚。”
阮璃璃沒有回應,把腦袋埋進枕頭裏,等到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怎麽辦啊。
到底該怎麽辦啊。
阮璃璃閉著眼睛思索著,想著想著就慢慢的睡著了。
大約是白日裏消耗太多,她身心俱疲,就這麽睡了過去。
但是很顯然,在這種情況之下,阮璃璃根本睡不好。
老毛病再一次犯了。
她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眼前便是燭火輕輕搖晃的光影。
阮璃璃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抬眼的瞬間,她倏然間愣住!
接著就看到了放置在麵前不遠處桌案上的一對喜燭。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刺目的鮮紅。
又是這樣的場景,又是這個夢!
阮璃璃突然間呼吸變得急促無比,整個人都慌了神,仿佛還沉靜在先前幾次的噩夢之中。
她渾身都發軟,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旁邊的床幔。
指尖便多了些濕潤的觸感。
她慌忙回頭,抬手之間,就看到剛剛自己抓著的床幔上帶出了絲絲縷縷的鮮血,就這麽沾染在了她的手指上。
而床幔的底色確實些蒼涼的白。
完完全全被鮮血染成的紅色!
阮璃璃驀的驚叫一聲,起身躲開,回過頭的時候,卻看到房間中央,放置著一個棺槨。
棺槨上沾了些紅色血手印,但是裏麵空無一物。
阮璃璃整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踉蹌著後退了一步,腳邊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接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耳邊忽然間響起些熟悉的低喚,“璃璃……”
阮璃璃猛然間渾身的冷汗冒出,甚至不敢回頭,下一瞬就感覺到一雙冰冷僵硬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他的臉頰靠了下來,抵在她的肩膀處,都是些刺骨的冰涼,“璃璃,別怕。”
阮璃璃眼睫微顫,低頭看了看自己腰間的手,生生的發現他的血肉一點點退去。
隻剩下一堆白骨!
“啊!!”阮璃璃突然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她的額頭上盡是冷汗。
連手指都不受控製的發抖著。
突然就這麽坐在床上哭了出來,她緩緩收緊手臂抱緊了自己的膝蓋,深秋的寒風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