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不嫌棄
天氣有四季變更,月亮有陰晴圓缺,人類有悲歡離合。這麽些自然景觀,雖然,為什麽的緣由,已經深入解秘了。盡管,有的自然景觀很是殘酷。可是,人們都是隨理接受的。可不是嘛,在大自然的麵前,除了想辦法改變。除了改變不了的,就是接受了唄。這些正常現象的無常表現,大多是別無隨心所欲的好辦法。
所以,既然天象是既正常又無常。因此,就一定會是有風霜雨雪天氣趨勢的。
隻要是禮拜六,隻要是天氣尚可,我就會盡力回家的。盡管,會損失一場美好的電影享受。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1979年秋節的某一天,禮拜六還是晴空萬裏,一夜之間的第二天早晨,卻是下起來了大雨。東風還呼呼的不停的刮著。先人們總結經驗道:東風不倒,別嫌雨小。
所以,這個禮拜天,沒有為父母親獻出孝心,我覺得可惜極了,便心裏非常可惜道,“娘,這一天的時間,算是浪費了。”
母親非常知足道,“歇歇唄,老農民除了下雨天,才能歇息一會兒。”
不喜歡言語表達的我,卻是真的後悔了,便心語道:早知今天如此下雨,何必昨天回家來呀。
思想著可惜著後悔著,還是到了該返校的時間了。
可是,任憑我心裏著急,老天爺依然是很耐心的澆灌著大地。並且,一點也沒有歇息的意思。老諺語道:秋雨綿綿。所以,老天爺就這麽緊一陣子,慢一陣子的,斜著往西邊下了整整的大半天了。當然了,雨珠兒時而也打著旋轉,飛舞一陣子,才墜落下來。
有朋友可能就提示了,你阿容來,真的是缺心眼,怎麽不提前看看天氣預報呢?可是吧,當時的條件決定的,隻是很少的時候,才知道天氣趨勢的。
“這真的是一場及時雨呀,雨過之後,耕地播種小麥,就不成問題了。好雨知時節,當需乃發生啊!”飽讀詩書的父親,如釋重負的說道。
哎呀呀,很少見到父親如此的感慨一番的。於是,我姊妹幾人,覺得新鮮極了,便相視一笑。
母親看著庭院裏不停停的飄落著的大雨,可就有不同看法了,“您就是隻知道耕地種麥,小容妮,怎麽回學校呀?”
我隨和道,“以後的天氣,可以有人操控的,想讓下雨就劈裏啪啦,想要晴空就萬裏無雲。”
母親非常關心的意見道,“乖孩子,這是猴年馬月的事呀。眼前的是,小容妮,你回學校可是受委屈了。”
“娘,還是農事重要呀,我這點委屈,根本就不是什麽事兒,放心好了。”通情達理,是我最大的特長。
雨兒數N條斷斷續續的直線似的嘩嘩啦啦的下著,時間在滴答滴答一秒一秒的流失。怎麽辦,就像是軍法有令,一切的原因,都不是不返校的理由。所以,必須盡快的返校,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正在想著的時候,父親非常著急的說道,“小容妮,看這雨的架勢,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的,就別在候著了。”
我看看庭院裏劈裏啪啦的朵朵雨花,非常認真的說道,“是的,可不能遲到了。”
母親非常心疼的關心道,“披什麽雨具走呢,萬一受涼感冒了,怎麽辦呀。”
為了讓母親放心下來,我便寬心道,“娘,年輕人是很少生病的。再說了,反正是吃藥免費的。更好的是,還有病號飯呢。”
小妹妹驚喜道,“小容姐,病號飯吃的什麽呢?”
我特別嘴饞道,“一般的情況下,病號飯是雞蛋麵條呀。”
小妹妹嘴饞道,“您們大學生的病號飯,一定是很香的吧?”
我非常可惜道,“我沒有吃過呀,不過是聞著,就是香噴噴的很了。”
母親卻是擔心道,“吃病號飯是解饞了,這罪可是沒有誰替受的。”
父親關心道,“小容妮,就穿上蓑衣吧,既擋寒,又避雨的。”
可是,我卻是覺得太醜了。所以,就有些為難道,“不用穿蓑衣,隻是戴上席帽伽子就行了。”
“什麽?隻戴上席帽伽子?你覺得你是鐵人,不怕雨水。”母親卻是大吃一驚心疼道。
父親的心理學,同樣是非常優秀的。所以,我內心的有點嫌棄,父親自然覺察出來了,“怎麽了?小容妮,你嫌醜。這蓑衣可是個好東西,給你們說……”
可是,始終保持農民的本色,是我這個時候地堅定的人生定位。所以,還沒有等到父親說教完,我便打斷了父親的話道,“不是的,這不,我這就披上了。”
在父親的教育下,就這麽一句話的功夫,我就披好蓑衣了。頓時,覺得甚是溫暖。
我的傳奇人生,敲擊到這兒,便又一次打開了相關的頁麵。專家是這麽描述的。
上個世紀的七十年代,是沒有什麽雨衣的。常用的防雨物件,就隻有用高粱稷梗製造的,在我們當地稱呼它叫席帽伽子,有的地方叫鬥笠。有既避雨,又納涼的作用。
還有就是蓑衣,是用一種不容易腐爛的蓑草,用特殊的製造工藝編織而成。蓑衣一般製成上衣與下裙兩塊,穿在身上與頭上的鬥笠配合使用,用以遮雨。據聽說,中國江南、日本、韓國、越南等地也是廣泛使用的,這種雨具穿在身上勞動十分方便,製作一件,至少要兩天的時間。
蓑衣和鬥笠是一對孿生兄弟,但對農民來說,蓑衣更為珍貴。因為蓑衣比鬥笠昂貴耐用,一領蓑衣如果翻曬適時、保管得當,可以用一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蓑衣在窮人家代代相傳,就像鍋碗瓢盆一樣,都是生存的家什。據聽老人們說是,在舊社會,也作為嫁女和傳家的物件。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這是唐人張誌和的詞。
《詩經·小雅》:“爾牧來思,何蓑何笠。”
唐崔道融《田上》詩:“兩足高田白,披蓑半夜耕。人牛力俱盡,東方殊未明。”“歸來飯飽黃昏後,不脫蓑衣臥月明。”那是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把蓑衣當成睡覺的床,露宿在明月下。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蓑衣是相伴於大文學家柳宗元的孤獨的溫情之物。
並且,這篇佳作,同時被選入小學、中學和大學語文課本,一件蓑衣能被各層麵的人士所研讀,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在相當長的時間裏,蓑衣一直廣為勞動人民所使用,就連王公貴族豪門中,也少不得這件寶物。《紅樓夢》第四十五回:“丫鬟報說:‘寶二爺來了。’一語未完,隻見寶玉頭上帶著大箬笠,身上披著蓑衣。黛玉不覺笑了:“哪裏來的漁翁!”……寶玉道:“這三樣都是北靜王送的。他閑了下雨時在家裏也是這樣……”
曆代騷人墨客用筆墨構建意境,以詩詞抒情達意,傳承了三千多年的蓑衣因此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可是,蓑衣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期,因為化纖產品的出現,就結束了它的曆史使命了。
這不,至少,我1979年在大學讀書的時候,還享用著蓑衣呢。
哎,人有前後眼多好,早知道蓑衣被淘汰出局的珍貴性,留下一件,現在可是值錢了。
哎,還是回到那一次的我,在疾風驟雨的行動中來吧。
就這樣,我穿著這一件避雨遮風保暖的寶物,穿梭在風雨中,向二十多裏地的西南縢城市方向出發了。
這真的是:正常天象,惠澤人間。蓑衣文化,延綿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