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許靜初的陰謀
顧展遲望向陸子謙,眯了眯眼,卸下了手上的力道,眼眸裏充斥著嘲諷,“怎麽?陸總心疼了,我自己的老婆,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沐苒猝不及防,慣性作用下,身子懸空,向後仰倒,情急之下,她想要扶一下牆卻不小心扭傷了腳。
“苒苒!沒事吧?”陸子謙連忙上前扶住了沐苒,說罷,望向顧展遲的眼眸裏也染了怒意,“顧展遲,苒苒經曆了這麽多,你作為她的丈夫就這麽對她?”
顧展遲本來有些愧疚自己沒控製好手勁,但見到陸子謙扶著沐苒,沐苒小鳥依人的依偎在陸子謙懷裏,剛湧上的一絲心疼迅速被怒火代替:“我怎麽對她?她這麽有本事,情、夫都帶到顧家的房子裏了。”
顧展遲所說的話以及眼裏的嘲弄深深地刺痛了沐苒,她定定地站在那裏,望著顧展遲,漆黑的眼眸裏充斥著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皓齒緊緊地咬著唇,在櫻唇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這些天所發生的這些事,積壓在心裏的所有情緒,都在這一瞬爆發,沐苒指著顧展遲,大聲說:“滾!顧展遲,你給我滾!”
顧展遲愣了一下,定定地望著沐苒,神色越發地危險,沐苒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沐苒,你可真要臉,這是我顧家的房子,你居然讓我滾。”顧展遲嘲諷地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重重地摔上了門。
沐苒跌坐在地上,隨著關門的那一聲巨響,沐苒的身子輕輕顫了顫,以手掩麵,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陸子謙見沐苒這樣,有些心疼,他蹲下身子,輕輕攬住了沐苒,無聲地安撫著她。
顧展遲站在門外,望著緊閉的大門,點燃了一支煙,漆黑的夜裏,這一點火光尤為顯眼,顧展遲上了車,發動車子飛速地開了出去。
此時許靜初依舊沒有離開,正坐在車裏和楊海皓打電話。
“對,展遲回來了,我事先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應該是他突然決定回來的一定是為了沐苒!”許靜初憤憤地說道。
“哦?那你想讓我做什麽?”
“海皓,你再上網多發一些對沐苒不利的言論,我要讓這件事情繼續發展擴大到不可收拾,讓沐苒永無翻身之日!”
正當許靜初咬牙切齒地說著要怎麽對付沐苒的時候,顧展遲的車子從顧園裏飛馳而出,看清楚是顧展遲的車子,許靜初愣了一瞬,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先不跟你說了,展遲出來了,我得跟上去看看。”許靜初單手打著方向盤,緊隨其後。
“哦?他不是特地趕回來安慰沐苒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看他開車這樣子,估計是和沐苒吵架了吧,所以作為展遲善解人意的青梅竹馬,我當然要好好地去安慰她一下了。”許靜初的眼裏滿是竊喜。
“既然這樣,不妨加點猛料,你明白我什麽意思嗎?”楊海皓的聲音裏透著陰險的意味。
聽出楊海皓的弦外之音,許靜初頓了一下,但隨即就回過神來,冷笑著說:“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顧展遲一想起沐苒和陸子謙之間的親昵與曖昧,就如同一顆心被啃噬般難受,踩油門的腳不由得更加用力,沒有看時速表,隻覺得耳畔的風聲越發猛烈,他不禁覺得刺激,隻想快一點,再快一點,享受這種刺激帶來的快感!
許靜初望著前麵顧展遲的車與自己的車子越來越遠,皺了皺眉,瞄了一眼時速表,已經80脈了,展遲還在加速,他究竟想幹什麽?
雖然此時已經很晚,可是A市是一座名副其實的不夜城,此時街上依舊燈紅酒綠,道路上也依舊有很多車,展遲開這麽快,不要命了嗎?
莫非展遲已經發現了自己在尾隨他,有意甩開自己?
不行,她不能跟丟了。這樣想著,雖然覺得很瘋狂,許靜初還是再次將油門踩得更深,跟上了顧展遲的速度。
最後,顧展遲把車子停在了那家叫作“岸”的酒吧門口,走進了酒吧。
許靜初挑眉,展遲居然來酒吧買醉?看來沐苒這回把他氣得不輕啊。她不由得冷笑一聲,這不就是自己的機會了嗎?
顧展遲坐在酒吧裏,開了兩瓶烈酒,給自己的杯子裏斟滿,端起杯子湊到唇邊,抬手一揚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前幾日八卦雜誌上刊登的陸子謙抱著沐苒的照片,陸子謙坐在顧園的沙發上攬著沐苒揉著沐苒的頭發柔聲安慰的畫麵,一幀幀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閃過他的腦海。
顧展遲瞳孔微縮,一顆心像是架在火上烤那般痛,嫉妒如毒藥侵入骨髓一般,讓他難以自拔。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如喝水一般,仿佛隻有酒精才是他唯一的解藥。漸漸的,他的眼裏染上了迷離,柔和了他剛毅的線條,給他的側臉添了三分溫柔。
長相如此英俊,又身著價格不菲的定製西裝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坐在他周圍的女人目光頻頻往這邊瞟。
“帥哥,一個人哪?”一個媚惑的女聲響起。
顧展遲抬頭就看到了一個極為妖豔的女人端著酒杯走過來。顧展遲隨意地瞥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那女子一頭大、波浪垂到腰際,化著濃妝,紅唇如滴血一般,穿著一條黑色抹胸的半長裙,波濤洶湧的線條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周圍的其他男人看到這個女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暗暗羨慕顧展遲。
這個性感尤、物走到顧展遲身側,將手搭在了顧展遲肩上,微微俯身,豐盈的胸部若隱若現,她紅唇輕啟,附在顧展遲的耳邊輕聲說:“帥哥,別那麽冷漠嘛,一起喝一杯啦。”聲線性感而媚惑。
顧展遲望著這個主動貼到自己身上的女人,皺了皺眉,又想起了沐苒和陸子謙的曖昧,丹田火起,眼裏流出了危險的光,他側了側身,躲開了那個女人的手,“滾。”
“帥哥,你說什麽嘛,人家沒有聽到?”
他邪魅一笑,向那個女人勾了勾手。
那女人見顧展遲上道,欣然走近他,把耳朵湊到了他的薄唇邊。
顧展遲又湊近了幾分,幾乎貼上了她的耳郭,他提高了音量,“我說,滾哪!”
那女人愣了一下,仍不屈不撓地貼上來,“帥哥,何必這樣呢?一起玩呢,人家還想和你交個朋友呢。”
顧展遲仿佛沒聽到一般,又一次給自己的杯中斟滿了酒,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個女人,抬起手將杯子舉過她的頭頂,又將杯子翻轉過來,杯中的酒全數傾瀉而下淋在那個女人頭上,將那個女人的妝都澆花了。
“你……”那個女人伸出手指著顧展遲,氣得發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滾不滾?”顧展遲眯起眼睛,冷冷地問。
那個女人氣鼓鼓地轉身,頂著模糊的妝容,大步跨開了。
連這麽個性感尤、物都如此慘烈地碰了釘子,那些盯著顧展遲看的女人全數偃旗息鼓。
顧展遲一個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隻覺得意識都不再清晰,緩緩俯身伏在桌子上,不停地呢喃著,“苒苒……苒苒……”
許靜初坐在角落裏望著顧展遲這般頹然的模樣,有些心疼,她在心裏默念:展遲,那種女人,真的不值得你這樣的。
見顧展遲已經喝醉,許靜初走到顧展遲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展遲,展遲。”
顧展遲不滿地哼了一聲,伸手做了一個推開來人的動作,嘴裏還在呢喃,“苒苒……”
聽到顧展遲醉酒以後依舊喊著沐苒的名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麵上卻不顯半分。她費力地拖起顧展遲,半抱著他向外走。
許靜初一個弱女子哪裏攙得動顧展遲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
許靜初慢慢地向前走著,高跟鞋一個沒踩穩,晃了晃,差點帶著顧展遲一起摔倒,還好有個男人扶了顧展遲一把,他們才沒有摔倒。
“謝謝。”許靜初一邊道謝,一邊抬頭望向來人,卻發現來人正是楊海皓。
“海皓?你怎麽在這裏?”許靜初詫異地望著楊海皓,該不會是跟著她吧。
楊海皓微微一笑,“碰巧。來,我幫你。”楊海皓說著抬起顧展遲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讓顧展遲靠在他身上,扶著顧展遲向外走。
許靜初頗有深意地望了楊海皓一眼,碰巧?未免也太巧了吧。不過許靜初也沒有深究,跟著楊海皓走了出去。
許靜初看著楊海皓把顧展遲放到自己車上,淡淡地對楊海皓說:“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帶展遲走就行了。”
楊海皓挑了挑眉,“你打算帶他去哪裏?”
許靜初有些好笑地說:“當然是送他去酒店,難不成我還要送他回顧園?”
楊海皓輕笑,“那你現在把我趕走了,一會兒你怎麽把他弄進房間?”
許靜初想了想,覺得楊海皓說得也有道理,隻得讓他上車,在楊海皓看不到的角度,許靜初厭惡地皺了皺眉。
到了酒店,楊海皓把顧展遲放到床上就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他回頭對許靜初說:“你……你注意分寸。”
許靜初望了楊海皓一眼,強壓住內心的不耐,淡淡地說:“我知道。”
楊海皓定定地望了許靜初半晌,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他唇瓣微動,卻欲言又止,最終沉默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