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確認他就是恩人
當虞洛兮回想起他的意思,怒不可遏的站在原地衝著泊涯的背影叫到:“有本事你就不要再回來,餓死在外麵最好。”
虞泊涯遠遠的回應一聲知道了。
這下可算是逗樂了在場的所有人。
晚飯間,倒真的沒有見著泊涯的身影,但洛兮依舊是咬牙切齒的低聲嘟囔道:“餓死你這個口無遮攔的人。”
想來定是換衣衫時,柳青楓不肯更換中衣,畢竟這種貼身之物,一般人也不會願意穿旁饒吧,若是沒有更換中衣,那泊涯也沒有機會能看到那些東西。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虞洛兮湊到月兮身邊,了一句:“大夫,我被燙傷了,需要塗些什麽藥膏?”
虞月兮恍然大悟,在桌下悄悄的給她豎起一根拇指,稱讚她心思靈敏。
當一輪彎月掛在夜幕之上,蜿蜒的路上有人提著燈籠低語著,一步步的走向不遠處那間竹葉颯颯的房屋處。
“師父,你歇息了嗎?”虞洛兮見房間內還透著燭光,便透過門縫壓低聲音的輕輕詢問。
不見有人開門,隻聽到裏麵傳來慌亂的腳步聲,不多時,門被打開了。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歇息?”談墨辰將門開了一個縫隙,高大的他就這樣堵在門口,不放他們進來,也不不方便接見。
過了片刻,他扭頭看了一眼柳青楓,然後才將門大開請他們進去。
虞洛兮一進屋裏就開始搜尋,她比較好奇方才他將他們堵在門口,在屋裏忙些什麽,一番探究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妥,除了有些淩亂的被褥,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你們這麽晚了,過來做什麽?”對於她們兩個女孩子大晚上的敲男子房門這件事,他還很是在意的。
虞洛兮,白日裏犯了錯誤,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剛好晚間月兮得空,就讓她來查看下柳青楓的傷勢如何,萬不要因此留下了什麽疤痕。
柳青楓本想拒絕,覺得一個習武之人,這些雞毛蒜皮的傷,實在不用大動幹戈,但既然她們好心都登門造訪了,他也不好駁了她們情麵,畢竟姑娘家臉皮子薄。
他挽起衣袖,露出有些泛紅的臂。
虞洛兮好奇的走了幾步湊近,還未看清楚就被談墨辰拉向遠處。
“你又不懂那些湊過去幹嘛,讓大夫看就好了,你去還遮了燭光,淨是添亂。”談墨辰頗是不滿的開口,他很是接受不了她一臉好奇的望著別的男子。
虞洛兮頗是可愛的吐了下舌頭,弱弱的了句:“那我不是關心他才想看看嘛,不是醫者就不能看看了?最少能看到山哪裏贍嚴重不嚴重。”
談墨辰豁然起身,高高的個子形成了巨大的威壓,盡量的壓低聲音,用僅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喜歡他?”
虞洛兮噗嗤一聲就笑了。
笑的談墨辰臉色更加陰暗,以為是被自己中了心事,用笑來掩飾尷尬。
“師父真愛笑。”
她的話,讓他總算鬆了一口氣,但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呼吸一口,就又被打入無底深淵。
“我不喜什麽達官權貴,隻想找一個鄉野匹夫,男耕女織的生活,才是神仙眷侶。”虞洛兮實在是不想仰著頭看談墨辰,脖子酸澀的緊,便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邊悠哉的喝著茶,一邊愜意的晃著二郎腿,滿是憧憬的著很是殘忍的話。
談墨辰第一次覺得,山野匹夫日子清苦原來是褒義詞,但嘴上依舊不饒饒:“每日愁苦一日三餐,有何值得羨慕的,還神仙眷侶,不過是用些酸話將自己的不堪遮掩一二而已。”
“低俗。”虞洛兮輕笑,覺得他們這些人永遠不會明白那種悠然自得的日子是多麽的羨煞旁人,權利和富貴這種東西,何為多,何為少?怕是貪欲永不會滿足的吧。
一旁的虞月兮倒是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認真的挽起柳青楓的衣袖。
她拿著藥膏輕柔的塗抹那些泛紅的地方,然後將他的胳膊抬起,是想檢查下背麵是否也有燙傷。
柳青楓倒也沒有想太多,雖然覺得擱不住如此細心上藥,但也還是配合的反轉了下手臂,一條清晰的疤痕就出現在了月兮的麵前。
月兮聲音都是顫抖的:“公子這傷,如何而來的?看起來當時也是贍破重啊。”
柳青楓看了一眼那越有指長短的疤痕,雲淡風輕的開口,是兒時貪玩又頑皮,無意間幫炔了一節被洪水衝來的樹枝,因此落了疤痕。
虞洛兮隻顧著跟談墨辰鬥嘴,沒有留意月兮那邊的變化。
月兮將柳青楓的衣袖放下,把裝滿藥膏的瓷瓶放到他手裏,細心的叮囑他不要碰水,禁辛辣和酒水,還有最後那一句輕不可聞的謝謝,一同被她摻雜在禁止事項裏了出去。
待一切處理完畢之後,起身便拉著虞洛兮道了聲告辭,不等虞洛兮開口些什麽人就已經被她拽到了門外。
虞洛兮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那雙手顫抖的厲害,甚至微微泛起了細汗。
夜色黯淡,的燈籠也照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她隻能用力的握著月兮的手,給她一絲力量和安慰,漸漸的,那雙手總算恢複了些許溫度。
“是他!”
這句話配著夜間的蟲鳴聲,顯得格外的好聽。
虞洛兮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處,一手提著燈籠,也算滿是欣慰的開口:“是他便好,剩下的事情,隨緣便好,莫要強求。”
她在黑夜裏默默的點點頭。
待虞洛兮和虞月兮在夜幕之中漸漸消失,在尋不得半點燈火的影子,柳青楓才將被褥重新鋪好躺下,但是一閉上眼就浮現一個女子的身影,輕柔的對著自己的傷口呼氣,他越是努力的想看清那姑娘的容顏,那影響就越是模糊,那種感覺太累了,他幹脆睜開眼,用這種方法散去腦海裏的那抹倩影。
他剛睜開眼,就看見談墨辰那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