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暗自神傷的談墨辰
虞洛兮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咱們送的東西,是不是太普通的了?”
“上一句!”
“他什麽稀罕物件沒有見過。”
“再上一句!”
“畢竟他身為太子!”
虞月兮滿臉錯愕,“你誰身為太子?”
虞洛兮也是滿臉不解:“柳青楓柳公子啊!”
虞月兮不可置信的望著她,究竟是什麽時候她有這種錯誤的判斷的。
但是經過這件事,虞月兮總算明白了前些日子她跟自己的那些話,肯定是以為柳青楓是太子,嫁給他日後定是吃不進的酸苦才不覺得他是良配吧。
“那日我問你,我留在書房的畫卷你看沒,你不是你看了嗎?”她很疑惑,早在虞洛兮打算下山之前,她就已經將墨陽城的王權貴族的所有畫像都放在了書案上,畢竟墨陽城不必山莊,人物關係複雜,她怕虞洛兮無意間招惹了什麽權貴難以脫身。
虞洛兮撓撓頭是本打算去看的,有事耽誤了,再後來就尋不到她的那些畫軸了。
月兮心想,怪不得,怪不得她跟談墨辰能以師徒相稱,原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要不然就她那一身傲骨,斷然不會跟這些王室之人有任何瓜葛的。
虞月兮心翼翼的問了句你覺得談墨辰這人怎樣?
虞洛兮想了想,便也坦誠的,是個不錯的人,就是有些喜怒無常,秉性還是不錯的。
她覺得,此時還不是告訴洛兮實情的好時機,若是現在了,她去質問一番,太子不責怪還好,若是太子量,日後洛兮在墨陽城的日子,怕是寸步難行了,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生母的消息,萬不能因此白白斷送了與親人相聚的機會。
“怎麽倜然提起畫像的事情?很重要嗎?那我再去書房找找。”她看月兮的神情,想來那些東西也是很重要的吧。
月兮拉住她,不重要,而後趕緊轉移話題,問接下來柳青楓的事情,她打算如何繼續。
洛兮搖搖頭,對著這種事情,她不是很拿手,雖女追男隔層紗,隻要將那窗戶紙捅破,一切就很迎刃而解,但是又怕了之後,柳青楓那般正派君子拒絕,她不想看月兮愁苦的樣子。
虞洛兮拍著胸脯豪情萬丈的:“此事不急,這幾日他人在咱們山莊,任何事情都好辦,哪怕辦不成,日後回了墨陽城的家裏,他也住在咱們隔壁,咱們有的是時間對付他,我就不信,他是石頭做的心,看到貌美如花溫良賢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月兮姑娘會不為所動,退一萬步講,要是他真的不為所動,那他就是再世柳下惠,恐有隱疾,不嫁也罷。”最後就變成的賤兮兮的低語,很是欠揍的伏在月兮耳邊,惹得月兮的臉瞬間染上了晚霞的色澤。
“怎麽沒個正經的,姑娘家的也不知道話收斂些。”她羞的都不好意思抬頭。
虞洛兮嘿嘿直笑,像極了一直狐狸。
“走,你跟我去張嬸那裏選幾個你喜歡的花樣,倒是讓他們秀在嫁衣上。”她站起生拉著虞月兮就往外走,旁的現在先不理會,把能做的事情先準備妥當了再。
虞月兮那句我覺得現在準備嫁衣太早了些吧還沒出口,就被虞洛兮拉著手風風火火的跑出了院子。
“主,您聽我解釋啊,我真的不知道……”柳青楓疾步跟在談墨辰身後,慌忙的解釋。
“今日也無旁的事情了,你回去吧院子裏的雜草清除幹淨。”談墨辰的步子極大,仗著身高的優勢,很快的就有將柳青楓甩開了一段距離。
“主,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原來是……”柳青楓快速跟上,他知道,若是解釋不清楚,就談墨辰這種生命都喜歡藏在心裏性格,怕是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釋懷了,自己受些疲勞之苦倒無所謂,隻怕他日後在那人麵前晃了神。
“我見昨日栽種的竹子有些已經發黃,你去擔些溪水將他們澆灌一下吧!”他很是煩躁,想要甩來柳青楓一個人待一會,奈何一向會擦眼觀色的他今日異常的煩人。
“主,我對洛姑娘真的不是你想……”
談墨辰驀的停住腳步,轉過頭頗是不悅:“是不是你也覺得院子中的竹子有些稀疏?那你便去在伐一些回來吧!”
一切總算變成了談墨辰希望的那樣。
柳青楓跟在身後不再出聲,到院子裏以後張了下嘴想要些什麽,一想到剛才談墨辰眼中那遮掩不住的怒火便也禁了聲,拿起院落一旁的繩索和有些不太鋒利甚至有輕微缺口的砍刀便轉身離開了。
柳青楓左右,談墨辰在院子裏猶如困獸一般胡亂奔走著。
長這麽大,第一次覺得有一個女子能很輕易的就左右自己的喜怒哀樂,以前看到她,內心總是雀躍的,自從自己發現她找柳青楓的次數比自己多之後,內心的火苗就逐漸被憤怒和不甘代替了,他從來沒有如此挫敗過,從到大他都是之驕子,為什麽偏偏在她這裏處處碰壁。
別人傾慕的容顏,在她這裏抵不上那一襲白衣;別人羨慕的萬貫家產,在她那裏比不上一日三餐的粗茶淡飯;就連自己至高無上的地位,在她那裏估計也無非就是這遼闊疆土誰主沉浮的酒後閑話。
他不甘,但是也無能為力。
那種深深地無力感,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他,折磨的他快要崩潰掉,他想跟她表明心意,但這如茨種種加起來,沒有一樣不在告訴自己,她的心裏,沒有他!
所有的思緒變成了根本挺不住的腳步,一遍遍的在院子裏轉圈,默默的發泄著自己憤懣和不甘。
虞洛兮剛走進院子,就看見談墨辰抵著頭,看不清臉色的在院子裏轉圈。
“師父著是幹啥呢?拉磨呢?”她忍不住的開口逗他。
那談墨辰抵著頭,在院子裏一圈圈的走著,那個個景象,倒是真的想王嬸家的毛驢拉磨的樣子。
“他不在!”他停下腳步,頗是不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