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新線索
“那些死者,皆是一擊致命,所有人都是脖頸之處,有深不見底的傷口,兩側傷口又十分微淺,這種殺饒兵器,若是我推斷的沒錯,應當是一個類似三角形的奇特利器,中間尖銳才能造成深邃的傷口,兩邊是利刃,所以傷口才會越來越淺。”葵婆從傷口的角度幫虞洛兮分析,希望自己提供的東西,能幫虞洛兮在這茫茫人海縮一點範圍。
這個發現,真的是太有用了。
如果葵婆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麽虞洛兮想要鎖定目標,就簡單容易了許多。
造型越是獨特,那麽尋找起來就越是容易的多。
就在虞洛兮因為這個新得到的消息而激動不已的時候,葵婆的一句話就將她拉回了現實。
虞洛兮有些尷尬的笑著,“沒有吃什麽啊,就一直是這樣的,我又不懂這些,真的是什麽都沒有吃!”
“你莫要誆騙我,方才我把脈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我隻是不知道你吃的是什麽而已。”方才葵婆把脈的時候,就發現虞洛兮的心肺有問題,按照常理來,一定是咳嗽連連,但是現在看她這般模樣,絲毫沒有想咳嗽的意思。
古人常言,咳嗽和愛永遠是偽裝不了也控製不聊。
那麽虞洛兮肯定是吃了什麽鎮咳的藥物。
虞洛兮有些不敢直視葵婆,將目光放在別處,幽幽的報了一個名字。
一瞬間,房間便傳來了特別大的聲音,還伴隨著拐杖重重擊打地麵的聲響。
“你瘋了嗎?你知道哪些東西將會進一步的侵蝕你本就虛弱的身體嗎?”葵婆情緒十分激動,在聽到虞洛兮出的那個名字時,實在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語調。
話出口之後,才覺得現在夜班深更的,這樣大喊一聲確實不妥,擾人清夢不,萬一再讓虞泊涯或者別人聽到了,就跟虞洛兮原本的意願相悖了。
“鎖紫草確實對鎮咳有奇效,但是也不能像你這般每日都吃那麽多啊,你知不知道,鎖紫草看似壓製了咳嗽,其實是近一步的侵害了你的肺部,日後總會顯現出鼻賭,你怎麽還敢吃那麽多?”葵婆在虞洛兮的哀求下,總算是將聲音放低了許多。
虞洛兮笑了笑,自己本就時日無多,不怕什麽日後的反噬,有沒有命活到那日都還不知,怕那些作甚。
葵婆被她的話堵得有些無語,一時之間已然找不到借口辯駁,隻能深深地歎了口氣。
“明日早起,你去我房間尋我,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如今的身體,已經經不起你再胡亂折騰的,你且乖乖聽話,按照我的方子抓藥,才能幫你拖延一些時日,你.……你也好趕緊了了你未完的心願.……你.……算了.”葵婆還想在些什麽,但終歸是什麽都講不出口,最終隻能擺擺手,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走向了房門。
虞洛兮想要出去送送她,晚上黑,怕葵婆磕住絆住,剛走到門口就被葵婆擺擺手勸退了。
虞洛兮站在門口,目送葵婆離開。
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絲絲的燭光,虞洛兮才關上房門轉身回屋。
她從衣襟的一個手絹裏拿出一顆鎖紫草,猶豫了一下,又放回了手絹裏。
可能是因為沒有服用鎖紫草的緣故,虞洛兮睡下不到四個時,就開始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起初隻是覺得嗓子幹癢,忍不住的輕咳幾聲,可是一旦開起了頭,就有些再夜控製不住的趨勢。
虞洛兮怕被人發現,隻能將被子死死的蒙在頭上,以此來降低咳嗽的聲響。
一直忍到黎明,虞洛兮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氣,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去找葵婆。
鞋子還未穿戴好,門便被推開了。
虞洛兮慌忙的將手帕藏在衣袖中,然後快速衝到圓桌前喝了一口早已冰涼的茶水拉壓製嗓子的瘙癢難耐。
“不用慌,是我!”
此時葵婆的聲音,倒真的如一個救世主一般,讓虞洛兮一顆慌亂的心瞬間的平複了下來。
“你怎麽來了葵婆?怎麽不多睡一會!”虞洛兮連忙跑過去攙扶著葵婆。
葵婆一手拄著拐杖,一手端著藥碗,步伐穩健的走了過來。
“多睡一會?你若是乖乖的聽話,老身倒也不介意多長眠不醒,給,喝掉!”葵婆板著一張臉,將手中黑褐色的湯藥碗放在虞洛兮的手裏。
虞洛兮端著溫熱的藥碗,心中滿是溫暖。
看來昨日葵婆定是整夜沒睡吧,若不然怎麽這麽早都能熬好湯藥給自己送來。
“咳血嗎?”葵婆坐在凳子上,看著這個眼前的瘦弱的女孩子,眼底滿是心疼。
虞洛兮知道現在沒有必要隱瞞葵婆什麽,便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隻有一點點,沒事的。
葵婆也不拆穿她的話,一低頭,就看到了虞洛兮兩隻腳上的一雙鞋,儼然是反著的。
“坐下來,將鞋子顛倒下。”
虞洛兮一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方才一時慌亂,竟然穿反了鞋子。
等換好了鞋子,端起藥碗,咕咚咕唚大口和著。
從虞洛兮就是在這些苦湯藥中泡著長大的,所以也十分清楚,越是顏色深的湯藥,就越是苦澀的難以入口,所以喝藥的時候一定要大口大口的喝,萬不能口的抿,若不然,喝不到一半就該被苦的反胃而吐了。
虞洛兮喝完之後,有些愕然。
這個湯藥,倒不似往日的那些苦的難以下咽,甚至還有一絲甘甜,她有些疑惑的望向葵婆。
“吃得苦已經夠多了,湯藥沒必要再那般苦澀了,隻不過太甜的話影響藥效,本該一日一次的湯藥,你要一日兩次。”
虞洛兮點點頭,了聲有勞葵婆了。
葵婆將藥方交給虞洛兮,叮囑她一定要牢牢遵從她的囑咐,萬不要任性。
虞洛兮拿著藥方,低頭良久。
“葵婆,山莊的事情,我.……不希望月……”
“山莊怎麽了?山莊耗著呢。況且她虞月兮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日後也休想再見我一麵,我沒有這般無情無義的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