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試探
在見到蕭靈的那一刻，聽到她對於崔校長的指控，肖子雅便瞬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審理和筆錄，都刻不容緩。
早些時候，肖子雅眼看著蕭靈將那地方夷為平地，心中萬分煩惱。上一次蕭靈這麽做的時候，尚且還有能夠挽回的餘地，而這一次，肖子雅才是真正知道，這具機甲的能量有多大。
蕭靈那一下炮火過去，整棟建築化為粉末不說，還有人員的傷亡。要說蕭靈不過是一個基因中級的普通女孩兒，即便是有淩晨將軍留下的神器在手，也不該造成那樣大的衝擊。況且死了人，若是死了那些女孩兒還好，可偏偏死了一個上麵的高官，這便不是肖子雅能夠隻手遮天掩蓋下來的後果了。
而正在武裝部隊裏想著如何能夠將這事兒解決的肖子雅，便接到了來自於基因理療學院的，那不可思議的消息。
“當時我聽說，你們學院遭到了的攻擊，我簡直驚呆了，他們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蕭靈隨著肖子雅來到崔校長的辦公室，這裏被臨時征用做為記錄和談話的地點。夜晚已經漸漸離去，時間來到了黎明，他們卻都沒有睡意。
肖子雅點了兩個副官隨行記錄，他迫切的想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蕭靈深深呼吸了一口，開始詳細的將事情敘述出來，從他們分手的時候便開始。
講到是如何露麵的時候，肖子雅皺著眉頭不敢相信。
“你是說，基因理療學院上方的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道口子，們從那裏鑽出來的？”
蕭靈點點頭，她將那烏雲，那道口子，和他們離去時的動作都一一描述清楚。唯獨對於那個首領的身份，和他最後突然的離去，有所隱瞞。
蕭靈不想現在再跟肖子雅去掰扯當年張婉瑜的事情，眼下注意力的焦點在於崔校長。
她拿出一本《基因理療醫學院校史》來，翻到剛剛張雨辰說到的那一頁。
“校史上麵說的很清楚，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現在隻有崔校長和歐女士。歐女士現在這個樣子，末後黑手真正是誰，不言而喻吧。”
肖子雅轉動眼珠，思索著蕭靈所說的可能性。蕭靈直視著肖子雅的眼睛，盡量在腦海中呈現當時的那一幕，心中默默祈禱。
“讀到我的思想吧，看到那一切吧。”
“可是這一切都是你的一麵之詞，”肖子雅遲疑著，“這不能成為一個證據，你的話是需要證據的。”
蕭靈點點頭“的確，可是那些究竟去了哪呢？那麽一大批人都憑空消失了，你們和指揮中心都一點沒有監控到，那麽那些人都去哪兒了呢？”
像是演練好了的異常辯論，蕭靈將一切和盤托出。肖子雅不再說什麽，幹脆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要同崔校長單獨談談。”
與崔校長擦身而過的時候，蕭靈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冷酷。
崔校長的計劃失敗了，從他聽說蕭靈帶領校中的女生殊死抵抗成功的時候開始，心中便已經有了大勢已去的覺悟。
千算萬算，他還是沒有算到蕭靈的變數。他收到阿誠撤退的消息之後，便去打聽肖子雅的行蹤，這才得知了，蕭靈架勢著淩晨當年留下的機甲，又去惹是生非了。
他真的不懂，為何常常上天都在幫助蕭靈，時機、時運，都是如此。而那個阿誠，竟然會鳴金收兵，是因為淩晨的原因麽？
心中有千萬種滋味百轉千回，但表麵上依然的不漏聲色，穩穩當當的坐在肖子雅麵前。
“崔校長，請問今晚事發的時候，您在哪裏？”
肖子雅在崔校長麵前放了一杯熱茶，瓷白色的茶杯之上盤旋著的熱氣扶搖直上，崔校長盯著那熱氣笑了一笑。
“今天我受到淩上將的邀約，前往指揮中心議事，在半路上就受到了消息，於是便去找你了。”
肖子雅將一份指揮中心的事宜安排表放在崔校長眼前。
“我剛剛拿到這安排，這上頭可沒有任何與您有關的會議。事實上，淩上將本人，今天也並不在指揮中心裏。”
崔校長並不見驚慌“哦？那一定是我的助理搞錯了。”
肖子雅又問“據我所知，您的秘書今天可並沒有隨行的同往的。。。”
崔校長直接打斷肖子雅不斷的詰問“肖將軍，你問我這些細節，跟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任何關係麽？”
肖子雅微笑著“崔校長，如果您不能夠合理的證明自己今天的行為，那麽我就有理由懷疑您與之間的關聯。”
“你的意思是，我和勾結，來襲擊我自己的學校？”崔校長誇張的反問著。
肖子雅平靜道“據我所知，所出現的方式，隻有您能夠做到。若說你們之間沒有合作，就要拿出證據來。”
崔校長早有準備“指揮中心的許多機密，是不能夠對外人講的。如果我的所有行蹤都讓另一個人知曉的話，那麽對直追中信，是否一個傷害呢？”
“其實這事兒也非常簡單的,”肖子雅站起身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透明的玻璃試管，裏麵有一根長長的頭發，“現如今那些的頭目，不過是那個叫阿誠的而已。上一次襲擊基因理療學院的就是他，這裏麵便是他的頭發。”
僅僅是聽到了阿誠的名字，崔校長的身體便已經是可以覺察的一動了，待看到那頭發，又是一個微不可絕的震顫。
肖子雅一手撐在桌子上，近距離的麵對著崔校長。
“你知道，指揮中心的最新研究就是，凡事有過接觸的兩個人，再再次麵對對方的基因時，就會產生反應。這個儀器現在就在指揮中心，隻要崔校長跟我到指揮中心一試，便可證明您的清白了。”
崔校長不再笑了，抬頭看著肖子雅。
肖子雅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裝著頭發的試管收起來。
“您願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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