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親情
肖子雅走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裏,蕭靈持續著循規蹈矩的生活。
基因理療學院的修繕工作已經進入尾聲,蕭靈花了許多金錢和精力投入到後院改造的計劃之中,專門建造了一個訓練的場所,用於學生們進行基因武器使用、自我保護團隊作業和對於戰場上受傷患者緊急治療的反應活動。
這三項活動都是蕭靈反複考量定下的,在訓練場的建造之初,就得到了強烈的反對,其中主要是對蕭靈這樣大肆鋪張所針對的目的有非常大的疑問。
其中因為呂雅愫事件而對蕭靈產生抵觸心理的黃貫中第一個就不同意。
“剛剛攻擊過基因理療學院,難道這樣快的,還能夠再搞一次襲擊不成麽?”
在一次與指揮中心相關董事開會的討論過程之中,黃貫中大言不慚的提出這個想法,立刻得來了桌邊的全部成員的嗤之以鼻,作為回報反應。
蕭靈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回嘴“如果指揮中心指望著恐怖分分子放我們學院一馬作為防守的話,我們起碼要在祈禱之餘,做點其他的事情吧。”
黃貫中鬧了個大紅臉,怒氣衝衝的向淩上將求助,淩上將不止一次,專心致誌的喝著自己手中的薑茶。
淩上將近來似乎身體越發虛弱了,整天補品、補茶不離身。蕭靈還記得那天肖子雅離開之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大約淩上將是很不想將身世的秘密讓自己知道的,思慮過重,又透支了過多未來的預言,因而大為傷身,身上的患處才一天重似一天。
蕭靈曾經環線過,如果淩晨將軍真的是自己的父親的話,那麽淩上將豈不就是自己的祖父?思及此,再想到淩上將那白發蒼蒼卻顫顫巍巍的樣子,蕭靈就忍不住的打哆嗦,勸自己不要多想。
當然,肖子雅離開之前,不僅僅是留下了這些話的,他還做出了十分出格的舉動,第二次的向蕭靈求婚了、
當初張婉瑜死的時候,肖子雅傷心過度,曾作出過類似舉動,當時蕭靈一味蒙蔽自己的心意,不留情麵的拒絕了。然而現在,時過境遷,可再一次的,蕭靈那天還是拒絕了。肖子雅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似乎蕭靈的回應已經在意料之中了。
“是因為你不愛我?”
肖子雅明知故問,蕭靈緊緊的鎖住自己的思想,低著頭對肖子雅說。
“是我不能的。我向歐女士發過誓,我不嫁人的。況且眼下這情況,我不可能在還沒有等到歐女士回來的情況之下,就貿貿然我答應你的要求。還是那句話,你我都不是單單純純可以一走了之的人,恕我恐怕不能夠答應你。”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蕭靈心裏是很痛的。她很清楚自己拒絕的是什麽,那將會是一份幸福而平穩的生活,也是作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歸宿。
肖子雅一邊點頭,一邊回味,似乎是很能夠理解蕭靈拒絕的理由的。
“我知道了。我的心意還是不變的,我愛你,所以我願意為你保留。”
蕭靈鬆了一口氣。她的人生已經有了肖子雅的參與,她還真的不知道,如果肖子雅因為她的拒絕而從此退出她的生活,她是否能夠泰然處子。
然後,在離開之前,肖子雅說了一句話。
“蕭靈,同樣的話我已經說過兩次,我隻會再說一次的。你還剩下的便是那一次的機會。我不會一直等你。”
然後,在離開之前,肖子雅說了一句話。“蕭靈,同樣的話我已經說過兩次,我隻會再說一次的。你還剩下的便是那一次的機會。我不會一直等你。”
蕭靈很明白肖子雅的意思,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永遠追著另外一個女人,男人都是有男人的理想,男人的抱負,男人的尊嚴。沒有人會一直無條件的對另外一個人好,凡事都是有限度的。
像肖子雅那樣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有學識有氣度的男人,能夠這樣一而再的遷就蕭靈,已經是難能可貴的誠意了。而蕭靈一再的拿喬,不可謂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蕭靈想,這樣的求婚應該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但她不後悔,也談不上後悔,人就是這樣,人各有誌,便隻能夠順應天意,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然而肖子雅走後的每一天裏,似乎都充滿了無盡的想念。
蕭靈的一意孤行,和淩上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縱,讓她得以在指揮中心那些董事的麵前,能夠逃過此劫,算是將學校改造的計劃確立。趁著這個檔口,蕭靈下令全校同仁萬眾一心,為訓練場的建造出謀劃策。
除此之外,蕭靈還正式將“破曉黎明”這個私下組織明文在冊的進行登記,成為訓練場的第一個使用群體。
當時學校裏麵的老師還頗有微詞,認為這是很不公平的決定。
蕭靈卻很不以為然“訓練場的這一門課程,如果要開,也是我來教授。我自然要選一批有資質能承受的學生來作為嚐試,等到時機成熟,再推廣給全校的學生們。這難道不是需要勇氣和野心的嚐試麽?難道一上來就在全校範圍內開展課程,便是公平和負責人的?”
蕭靈的一番解釋下來,大家也都心服口服。
而一邊加緊做著這些改革變化,另一邊,也市場到醫院去探望歐女士。
在沒有外界打擾的情況之下,崔乃文的心理治療法,已經取得了一點成就。在醫院的時間裏,歐女士大多是無甚反應的,崔乃文便拿其他受到精神壓迫或是物理傷害而摧毀了內核基因力量的病人進行試驗,逐漸的,取得了不出的反應。
有幾位病人,在康複治療的過程中,由於有了崔乃文心理治療上的談話和物理方法加以扶持,其康複的速度翻了幾倍,又或者一些本來難以根治的病症,有了心理上的治療,變得可以入手醫治,為不少治療師的工作增添信心。
然而,歐女士大概是唯一一個對此毫無反應的病人。崔乃文幾乎日夜操勞,但歐女士連眼珠都沒有轉動,手指頭都沒有牽動一下,實在是讓人無從下手。
蕭靈還記得那天歐女士之所以有所反應,皆是因為淩上將的刺激所致。她與崔乃文商量討論,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刺激,或許歐女士可以醒過來也說不定。
崔乃文想不出還有什麽刺激能與此媲美,但她不辭辛勞是真的。
“崔校長,怎麽樣了?”
言談之間,她還是不由得流露出了一點對於父親的關心,蕭靈給不出好的答案,便隻能夠安慰她。
“武裝部隊的監牢並不似指揮中心的牢獄鬧那樣侵蝕人的心智和基因能量,他隻是被隔絕,肖子雅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不會有多少危險的。”
崔乃文點點頭,歎氣道“無論如何,也都是他的所作所為導致了這一切,做兒女的,也無可奈何了。”
人真是奇妙的動物,曾經的愛恨情仇,經過時間的打磨之後,就會消散,而又回到親情本源。究竟感情,才是真正最難以割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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