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士氣大漲
此處城門太大、太厚、太重，平常時候更是極少關閉，開關完全是用轆轤操控，操控紐帶就在正上方的城門樓上。
現在姬湦斬斷鐵鏈，普天之下能夠推得開城門者，絕對不過一巴掌之數！
“啊……”
收起雙劍姬湦推著數十米高，近米厚的巨大城門，吼怒一聲，城門緩緩移動：
“咯、咯、咯……”
讓人牙酸的摩擦聲起，還有血水滋叫聲、骨血碾碎聲讓人牙酸心顫。
“力拔山兮氣蓋世……”
眾人靜默看著姬湦開門，加上這血腥環境、凶悍氣勢，心中不由浮想起一句古話。
古籍記載的上古神話傳說中，遠古時代有個神力無雙的霸王，能夠拔山舉鼎天下無敵。
天下人都是當神話故事看待，但此刻的姬湦卻的確給眾人這麽個感覺！
“轟……”
片刻後，轟鳴聲起的城門完全合閉。
“咣當……”
姬湦舉著數尺粗的實心鐵栓橫在左右門凹槽上，手中的神兵雷火震天戟下手全力擊出……
巨響震耳牆體微顫，鐵製凹槽被雷火震天戟轟得窪陷下去，卡死鐵栓！
“殺回去……”
姬湦持戟回來黃金獅子殺意凜然下令道，並帶著諸位將領前往後軍。
讓人心悸的瘋狂殘殺，雖然是為了救銀甲騎，問心無愧……
卻也或多或少影響了姬湦的心性，這便是戾氣，這便是業力！
銀甲騎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方，轉移方向使得“白虎陣形”也跟隨著一陣漣漪混亂，並未轉動方向，而是迅頭化尾，尾化頭，頗為奇特。
“轟隆隆……”
此刻，銀甲騎現已完全擠入城門通道，可牆頭上的敵軍照樣不斷把滾木、碎石、雜物等推下來，迅在通道口堆積成做小山勢欲把銀甲騎堵死在通道內，或許逼離懷仁戰場。
“衝擊！”
銀甲騎列陣完畢，姬湦喝令一聲。
“嗷……”
虎嘯天地六合，銀甲騎縱馬衝擊，又有姬湦、馬加、張繼業三位神力驚人者開路，以及許多大商皇宮供奉幫忙，硬生生轟散通道口的障礙，勢若鋼鐵激流衝出……
“噗、噗、噗……”
鐵蹄踩在狼藉泥淖的血肉上煩悶作響，緊隨姬湦衝出勢不可擋。
真正精銳騎兵發起衝擊的話，衝勢的確能夠堪比鋼鐵激流，而不隻是用來當形容詞！
“戟動山河！”
姬湦照樣是身先士卒，卻不再是垂直衝殺而是偏斜著衝向左邊。
山河沉浮，轟飛攔路的敵軍……
黃金獅子凶狠撞入敵陣，好像巨虎之爪撕開密布敵陣，銀甲騎所化巨虎緊隨，勢若衝入羊群中的猛虎。
牆頭上巨弩車、投石車照樣在瘋狂吼怒，銀甲騎卻如入無人的境地很快拂袖而去。
機動力頗強，許多強大器械完全沒造成多大影響。
煞雲遮天，血腥漫溢的懷仁城……
螞蟻群般眾多綿綿的軍團會聚懷仁城，戰鼓震天殺聲驚城。
一隻恐怖巨虎肆虐綿綿戰場，橫行無忌左衝右突，留下條條巨大的血色通道。
本來軍威浩蕩氣勢衝霄，陣列嚴整的敵軍，硬生生被近萬銀甲騎打成七零八落的殘軍，打掉了戰意更打散了士氣。
身受重創臉色蒼白泛金的黃飛虎，強撐著督戰牆頭指揮戰局。
此時，更是看得有些雙眼暴眥裂，捏緊拳，卷起袖口，指甲掐得血水漫溢而不自知。
“主公！”
“還是盡快下令撤軍吧，當斷則斷！”
“咳！咳……”
兩位大進化者護著同樣受創的古雲幽登上牆頭，向黃飛虎奉勸道。
“劈裏啪啦……”
黃飛虎雙拳緊握骨骼爆響，雙眼紅看著城內死戰的眾多軍團，沉聲苦澀道：
“撤軍？”
“那城內的這些大軍怎麽辦？”
“現在城門被堵死，最終能夠撤離者……”
“不足三分之一……”
古雲幽臉色黯然的開口提示著說道：“欲拿東都，先殺武公！”
“武公不死，持續打下去又能夠如何？”
“隻會傷亡更重，再多軍團也不夠去填的……”
“況且，現在連駐守宮城的禁軍也調來了，再不撤可就真的晚了！”
“除非飛虎精衛的陣型擴大五倍以上，能夠控製得住銀甲騎，否則……”
“欲拿東都，先殺武公！”
黃飛虎看向疾奔戰場的大商禁軍，極為不甘呢喃著。
有對武國公的驚懼怨恨，也有對蠻族的惱怒憤激。
雖然以銀甲騎的威勢，蠻族不撤也改動不了輸贏。
可是，至少不會像是現在這麽慘啊！
“主公……”
古雲幽頗為著急，更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喊道。
“撤！”
黃飛虎做了個深呼吸咬牙下令。
在稍微頓了下之後，蒼白臉色忽然漲紅：
“噗……”
一口鮮血噴出，仰天倒下……
恨啊！
恨蠻族！
恨自己！
恨武國公！
恨蒼天不公！
本來一片大好的局勢，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了？
……
“當、當、當……”
震顫心神震動熱血的戰鼓聲，猛然化為悠揚清亮的金鑼聲，回旋懷仁城驚動整個沙場。
兩邊大軍齊齊大鬆了口氣，不同的是……
商軍精力大振士氣大漲，瘋狂起了衝殺好像搶奪戰功。
反軍卻是戰意大減爭先恐後轉身狂奔，深怕被落在後麵。
東城牆內側牆梯正不斷湧下援助戰場的軍團，馬上返回，又有很多士卒沿著牆梯攀爬脫離戰場……
惋惜，狹隘的牆梯空間有限，完全無法容納太多人通過……
又是陡峭向上，無法快移動。
難以計數的反軍不斷會聚往牆腳，摩肩接踵擁堵在牆梯，移動度卻慢得讓人指，使得很多士卒怒罵咆哮起來。
頃刻後，隨著商軍大舉殺到，擁堵在牆腳無法脫離的反軍，部分自私惜命又自認十分強悍的士卒，開始強硬爭搶硬生生擠上牆梯，乃至大打出手導致牆體上不少反軍被擠下或打落。
如此高的高度掉下去絕對是死路一條，鐵打的身體也會被摔散。
一時間，會聚內牆的反軍紊亂狀況加劇，逐步化為暴亂。
商方大軍剛殺到城牆數裏處，抵擋牆頭巨弩、投石等炮擊、阻擋，牆角反軍現已激烈廝殺起來，許多不隻是是為了爭奪位置，而是各種情緒的遏抑爆發，還有長時間慘烈激戰下的後遺症！
人道之複雜，在此時更是表現得酣暢淋漓！
瘋狂者，自私者，怕死者，桀者，老實者，暴戾者，抑鬱者……
百人百態，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朋友，或者為情緒所控製的參戰之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