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憂慮將來
姬涅笑道:“名叫古永言,不是何正信的人,是宋興安的人,靈鶴山弟子。”
“另外還有五個戰龍祠弟子,其中有兩名金丹修士,五人中有一人是何府管家劉祿的兒子,名叫劉子魚。”
甄梁冷哼一聲,“靈鶴山也敢摻和我影月門的事,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好了,這事我會處理。”
姬涅:“前輩,劉祿的兒子不能讓他跑了……”
“其他人殺不殺都無所謂,最好留個活口回去通風報信。”
“劉祿就這麽一個兒子,一旦知道古永言出賣了他兒子,必然會找靈鶴山的麻煩,區區靈鶴山還不值得影月門興師動眾,不妨讓他們狗咬狗。”
甄梁不置可否,沒表態接這茬,反提醒了一句,“剛接到消息,靈寶宗已經拋棄了宗門祖庭,全員撤離了上青山。”
“呃……”
姬涅愣了一下,靈寶宗連宗門祖庭都不要了?
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估計是為了避禍。
問了句,“去了哪?”
甄梁:“不知道!”
“從時間上看,那個跪在外麵的靈寶宗弟子應該還不知道這事,他這麽多天滴水未進,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
姬涅:“沒人讓他跪,他隨時可以離開……”
離開這邊,回了自己院子後,姬涅立刻交代宇文薑,“讓皇甫德的人將那個商客秘密控製起來,不要讓牧良海那邊知道風聲。”
所謂的商客是川陽州那邊古永言的師弟段茂才派來的信使,古永言為了保密行事身邊不敢攜帶傳訊的靈鵲……
於是,段茂才安排了一個人過來配合古永言行動,來人喬裝成了商旅潛藏在城內,專門負責為古永言傳遞消息。
“另外,你去跟那個結巴說一聲,就說靈寶宗的人已經拋棄山門跑了,讓他趕緊滾蛋找去,別跪在門口惡心人!”
姬涅有些心煩地揮了下手。
宇文薑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姬涅又躺在了院子裏樹下的躺椅上,在桃花溪養成的毛病。
而宇文薑再次回來後,給了他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涅爺,那個結巴說掌門在這裏,還是不肯走!”
“……”
姬涅無語,頭回碰上這麽一根筋的二貨,嘀咕罵了聲,“娘的,這是在跟老子耍苦肉計嗎?”
他想不通屠古是怎麽想的,瞎子都能看出靈寶宗上下不歡迎他,而且還要弄死他……
他不可能回靈寶宗找死,也不可能勢單力薄地跑回去跟蕭素搶掌門的位置,死纏著他不放有意思嗎?
縣城城南,有一塊空地,販賣山貨的地方,城外鄉民弄來的山貨大多會拿來這裏。
已經到了下午,此地已沒什麽人聚集,隻有少量抱著出售希望的鄉民。
一灰衣漢子背個手漫步在此,不時蹲在鄉民擺出的山貨前查看成色,或詢問一下價錢。
溜了一圈,灰衣漢子去了附近的茶館,茶館內坐下朝夥計嚷了聲,“來壺茶!”
“好嘞,您稍等。”
夥計回了聲。
門外來了輛馬車剛好堵在門口停下,引起了灰衣漢子的注意,卻不見有人下馬車,正打量之際……
忽發現腰部有什麽東西頂著自己,低頭一看,發現是一支匕首頂著自己,猛抬頭回首,左右出現了兩人將自己夾在中間。
“……”他剛要開口說什麽,便被匕首刺疼警告了一下。
左右二人一聲不吭,桌上扔下了數枚銅錢,一人夾了他一隻胳膊,不動神色地將他挾持了出去,直接推上了馬車。
一進馬車便被人捂住了嘴,摁翻在車上,綁了個嚴嚴實實,馬車快速調轉方向而去。
茶館內的夥計提了泡好的茶出來,卻發現客人不見了,放下茶壺,掃了桌上銅錢到手,跑到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還是不見人,不由撓著頭一臉奇怪地回來了……
山莊外,一群通平縣名士告辭,萬玉澤親自送了眾人出來,送到了下山的地方。
“萬先生留步!”
一群人再三不敢,直到萬玉澤止步,眾人才返身下了山。
下山途中,眾人腳步輕快,今天可謂盡興,不少人臉上帶著回味餘興。
郡主親自露麵接待,與眾人品論詩詞歌賦不說,還陪眾人用了午飯。
雖然郡主戴著紗笠不見真容,但那婀娜身段,那優雅舉止和風度,那溫婉柔美的聲音,令人神往。
還有那談吐間的見識和言談間刻度,無不彰顯出極為良好的教養,不愧是皇族出身,絕非這小小縣城能養教出的人物,令人欽慕不已。
有傳言說,郡主是醜八怪,但今日所見所聞,無論是身材還是風度,還有那聲音,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醜八怪?
有男子心中已經在遐想,若是能一親芳澤,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可惜人家的身份地位注定不是自己能企及的,也隻能是放在心中遐想一番。
午飯後,又換了萬玉澤出麵與眾人麵談,詢問請教了一些有關通平縣的情況及看法。
總之這一遭下來,氣氛良好,臨別前,萬玉澤又每人奉上一百枚銀錢,說是郡主贈予的程儀,讓眾人不要嫌棄。
來前忐忑的鳳子琪,此時亦是心情愉悅,發現是自己想多了,腦海中依然在回味與郡主相處的時刻……
想想自己的夫人,再對比一下郡主,那風采簡直無法相提並論,心中略有遺憾。
大多人的心情都非常不錯,隻有類似夏溫文者,似乎早已識破了皇甫德的收買人心之舉,繃著個臉不說話,憂慮將來。
至於古永言為何不見了,皇甫柔這邊的答複是提前回去了,大家也沒當回事。
事實上本就有人覺得古永言不配來這種場合,就因為是城中最好文房店鋪“台靜軒”的掌櫃沾了個“文”字就敢跑來充當文人雅士,不是自取其辱麽。
至少這群人都自認為自己是這通平縣的文人雅士。
下山後,各回各家,眾人回到城內時,時間已近乎傍晚。
幽仄窄巷已處處飄起炊煙,推門而入回家的書生嚷了聲,“明日裏把那母雞給殺了燉了!”宣示了自己的歸來。
小婦人從廚房內鑽了出來就罵,“郡主沒管飯餓著了你還是怎的?”
書生趾高氣昂地進了正堂,當著跟進來的夫人麵,摸出了錢袋子,往桌上丁零當啷倒出了一堆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