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郭胖子?
至於吳良,則是將自己的車子勉強衝刷了一遍,旋即開車衝著鎮子上麵跑過去。
現在大雨雖然剛剛消停沒多長時間,原本的大橋已經被完全衝毀,在原本大橋的位置,臨時搭建了一座鐵板橋,勉強還能同行。到鎮子上麵,吳良是去找陳思佳來著,現在陳思佳雖然不是鎮長,但是有宋縣長那一句話,再加上郭胖子那家夥已經不在了,陳思佳現在基本上就是這個鎮子上麵的一把手了,就等著這一次事情漂漂亮亮的處理完畢之後,估計就能等來升遷命令了。
說起來,自己這一次算是給這個女人帶來了不少好處來著,要不是自己弄死那個郭胖子的話,估計陳思佳現在還被郭胖子壓著呢。
之前那個郭胖子還在的時候,吳良也沒啥擔心的,而且,那家夥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不怕那個死胖子不聽話,現在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來著,那個陳思佳同樣有把柄在自己手上,那個女人跟郭胖子在一塊兒胡搞的畫麵可是在自己手上,隻要自己把那個照片抖出去的話,這個女人立馬就要完蛋。
不管這個女人多麽能幹,有什麽關係,一旦那種照片公布出去的話,基本上前途渺茫,甚至連自己現在的職位都保不住,立馬就要被清除出去。
對於吳良來說,這個鎮長,不管是誰來當,其實對於吳良來說,都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在吳良心裏麵,對於郭胖子那個家夥天生看不順眼罷了,而且,那個郭胖子居然敢欺負玉兒姐,那就是觸犯到了吳良心中的禁忌,沒有機會的時候,吳良隻是在一直靜靜等待著,但是,隻要被吳良找到機會,下起手來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心軟,絕對會立馬將那個家夥幹掉。
開著車子來到鎮子上麵,吳良這一次是有些事情要跟陳思佳那個女人商量一下,畢竟蓋房子,蓋學校都需要建房證才行,而且,還有另外一件事兒。
可是,當吳良開著那即便是洗過之後,依舊顯得髒兮兮的車子來到鎮政府門口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忍不住變得奇怪起來。
不管什麽時候,這個鎮政府,一直都是相當平靜,冷冷清清的,就算是在其他的時候,到裏麵辦事兒的人很多的時候,基本上也沒什麽喧囂。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吳良甚至還沒有來到鎮政府門口的時候,老遠的距離,就能聽到鎮子上麵一片吵吵鬧鬧,甚至還能聽到一些吹吹打打的響器的聲音!
(PS:響起,農村當中,喪禮時候吹奏的嗩呐之類的樂器。)
那種刺耳的聲音,在這個原本平靜的小鎮當中顯得格外的喧囂,甚至顯得有些吵鬧。
咋回事兒,吳良滿腦子的奇怪,這是怎麽回事兒來著,居然有人在鎮子門口這兒吹響器,難道說,鎮政府對麵哪戶人家裏麵有人過世了不成?
對於這個鎮子來說,之前那一場大雨也造成了不小的毀壞的效果,整個鎮子當中,還殘留著一灘灘的泥水,淤泥糊滿了地麵,跟太平村相比,這些人似乎缺乏一些公共意識,這條路是大家的,又不是我們家的,我們家憑什麽派人去清理?
或許正是這種念頭,整個鎮子,那一條道路上麵滿是淤泥,基本上沒人清理,整個街道上麵,到處都是漂浮衝下來的垃圾,髒衣服,樹枝樹杈之類的東西,看起來相當的難以忍受。
本來就是相當不爽來著,再加上那滴滴答答的響器的聲音,更是在這種陰鬱的環境當中,憑空增加了一份令人心煩意亂的不爽,心頭就好像是被一塊巨石壓到了一樣,相當的難受。跟這個鎮子比較起來,吳良甚至感覺自己那個破舊的村子更加具有人情味兒,至少在那邊兒,大家有難互相幫助,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反正自己也不是住在這邊兒,自己這一次過來,隻是有事兒,辦完事兒自己就離開了,還管他難不難受呢。
將車子停到鎮子門口的位置,吳良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鼻子當中呼吸到的盡是一種腐朽的氣息,相當的難聞。
手掌在鼻子前麵搖晃了兩下,吳良上前幾步,想要看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可是,當吳良剛剛上前兩步,看到前麵那一個畫麵的時候,整個人嚇得呼吸瞬間一滯,臉色立馬蒼白了一下,就在自己麵前,赫然出現了一個麵容,那不是郭胖子那家夥的臉又是咋回事兒來著?
那一雙死魚眼,暴突著,死死的盯著自己。
吳良似乎能夠從那種目光當中看到一絲絲的仇恨一般,在那一瞬間的功夫,吳良甚至以為自己見鬼了。
郭胖子,這個家夥,這個家夥不是被自己推下去,弄死了嗎,怎麽可能還活著,怎麽可能?
一時之間,吳良心裏麵滿是恐懼,可是,當吳良定睛一看,終於看清了前麵的畫麵的時候,整個人卻是又一次鬆懈下來,媽的,自己嚇自己來著,那什麽郭胖子嗎?
也不對,是郭胖子不假,不過那就是一個遺像來著。
沒錯,就是郭胖子那家夥的遺像,可不就是擺在鎮政府大門口嗎,突然之間看到,吳良還以為自己看到了郭胖子那家夥呢,把自己給嚇了一大跳,仔細看了一下,搞了半天就是一個照片兒,結果把自己給嚇了一大跳來著。
靠,這個死胖子啊,死了還在這兒嚇人?
遺像?
響器?
看到這兩種情況,吳良基本上也差不多明白了,這是郭胖子家裏人在這兒辦喪事呢,隻是,這家人在哪兒辦喪不好,居然跑到鎮政府門口來辦喪事,這不是瞎胡鬧嗎?
“哎呀,我的媽呀,老郭啊,你咋就這麽走了啊,留下我一個人咋辦啊……”哭天搶地的幹嚎聲從門口傳來,吳良投過去一個目光,那是一個身材肥胖的女人,幾乎到了一個臃腫的跟蠶寶寶一樣的程度。半個身子躺在地上,抱著那個相片,一個勁兒的幹嚎著,隻是,不知道為啥,從那個聲音當中,吳良卻是聽不到任何的傷心的感覺,臉上也絲毫沒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