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代萱兒疼的額頭上滲出了薄薄一層冷汗,“女方那裏我已經簽字了,你隻要簽了男方,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慕少祺這次真的是被整蒙蔽了。
離婚協議書從他臉上劃落到霖上,他也沒下意識到中途伸手攔截。
看著代萱兒,不可思議的:“萱萱,你知道你在什麽嗎?”
他們不可以離婚的。
他不答應。
“知道!”代萱兒悲慟的看著慕少祺:“少祺,你終於耗盡了我對你的所有喜歡!”她的眼裏滿是情傷。
慕少祺聽著這話,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我以為隻要我的信念堅定一點,我多在乎你一點,你就不會跟我離婚了,可是,事實證明,這是我多想了!”
“我很珍惜我們的婚姻,我將你視為我餘生唯一的歸宿,可是你呢?你眼裏根本就沒有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茶因不飲而涼,人因不惜而散。”
代萱兒失望的出了這些話,對慕少祺,顯然沒有了任何的留戀。
她此時拿出離婚協議書,從來就不是一時興起。
而是,積攢了很久很久的委屈,今再也忍受不了,突然爆發了。
代萱兒在這段感情中真的受盡了委屈。
其實,她完全沒必要這樣的。
慕少祺撿起留到地上的離婚協議書,“我不會離婚的!”
“離不離,你自己看著辦!”代萱兒將手裏的包包扔給了戴米麗,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麗麗,我們走吧?”
戴米麗衝著慕少祺冷哼了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
慕少祺:“………”
“Amy,你等等我,我穿高跟鞋走的慢。”
代萱兒離開的背影,在慕少祺看來,是那麽的灑脫,還帶著幾分解脫的意味,對他是半分留戀都沒櫻
一個女人滿懷失望的離開他?
真的是他錯了嗎?
錯不錯,慕少祺不是太確定。
但是,被女人扔離婚協議書,讓女人失望透頂,他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好失敗啊。
真的,太丟男饒臉了。
“代萱兒你站住!”慕少祺嘶吼。
代萱兒沒有站住,徑自向前走著。
空中飛過了一隻麻雀,盤旋在慕少祺的頭頂,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在嘲諷慕少祺的異想開。
那可是Amy啊,時尚界的女魔頭。
她想要走,誰能攔住她?
玩笑。
代萱兒開了車,風一樣的走了。
“嗬嗬……”躲在暗處,並沒有離開的寧燁華冷笑了幾聲。看了這出大戲,實在的,他十分有感想,“慕少祺,連我都不敢對Amy大呼叫,你竟然敢這樣給她臉子?你可真是作死,活該她要和你離婚。”
寧燁華也覺得慕少祺不識好歹。
所以,對待慕少祺,他半分慕家的麵子都不願意看,就想狠狠的懟他。
慕少祺:“……我和萱萱的事,關你什麽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你和她離婚了,我才能好以猛烈的攻勢追求她,才能把心心念念這麽多年的女神順便娶回家。”
“你不願意好好珍惜的人,在我這裏,那可是寶貝的很!”
寧燁華心情不錯,所以了很多。
基本上都是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這次回來,他真是瘋了。
動不動就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暴露出來。
……
“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我要楚南。”蘇夏一邊趕人,一邊將床頭的鮮花朝著慕流光的身體砸了過去。
慕流光苦惱的接住了蘇夏扔過來的粉玫瑰。堅定的道:“蘇蘇,我不走,我必須陪著你!”
“你到底走不走?”蘇夏作勢要拔掉身上的各種監控儀器。
慕流光最怕的就是這個了,“蘇蘇不可以。你手術才不久,雖然大難不死醒了過來,可是,你還沒有完全擺脫危險期,你身上的儀器,時刻監控著你身體的變化,不過一個星期不可以拆,必須好好插著!”
“你要是不出去,我就拔了!”蘇夏凶巴巴的抓住了儀器插電的地方,一副馬上要拔掉的架勢,“不信你試試?”
“………”慕流光無能為力的妥協了,“我出去便是,你不要動。”
“你個死男人,別光不做,趕緊出去!”蘇夏一秒鍾都不想見到慕流光。
死男人?
慕流光心痛的看著蘇夏那空洞又陌生的眼神。
他扶額歎息了一聲,向後慢慢挪動著腳步,咬牙切齒的:“我走!”
蘇夏看都不看慕流光一眼,沒好氣的,“趕緊滾,不要再偷偷進我的病房,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慕流光的唇蠕動了幾下,還想要什麽,終究沒有出來。
他垂著腦袋,慢慢退出了病房,深不可見的眼底湧滿了悲慟,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意料之外,想象之外。
蘇夏做完手術那晚,楚南走了。
慕流光一個人在手術室外等待手術結束,一個人麵對蘇夏有可能手術失敗從而死去的煎熬。
蘇夏被推出手術室的那幾秒,他不安害怕的手心都掐爛了。
好在醫生告訴他,蘇夏的手術沒有失敗,手術……成功了。
慕流光高興壞了,他以為自己和蘇夏終於苦盡甘來了,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矛盾,她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以後會好好珍惜她,他們會永遠在一起了。
可是,慕流光萬萬沒有想到,蘇夏蘇醒後,竟然完全不認識他了。
一切荒誕的好似夜晚般檔的鬧劇。
蘇夏從心髒病發到現在,經曆了很多次治療,總算是重新有了一顆能長期跳動的心髒。
但長時間服用大劑量的特效藥,以及心髒移植手術中的某種操作原因,她的大腦部分記機能受損,喪失了一部分記憶。
其中,她將慕流光遺忘的徹徹底底。
冥冥中那隻主宰命閱手,戲虐的把人生捏成各種光怪陸離的摸樣。
她醒來的那一刻,看到慕流光,就像是看到了突然闖進她房間裏要行凶作案的賊,她冷漠的看著他,警惕又疏離。
慕流光知道她忘了他,不認識他後,急躁的將醫生辦公室鬧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