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1
慕流光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按著她的後腦勺,一步步加深這個吻。
蘇夏一時間忘記了呼吸,任由慕流光廝磨著她的唇,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慕流光可算是放開了她。
兩人額頭相抵。
慕流光的鼻子親昵的蹭了蹭蘇夏的鼻子,“蘇蘇,風兒向南吹,你……何時回?”
他等了好久等不到人。
如今迫切的需要一個具體的時間。
“………”這個問題注定是蘇夏回答不聊。
“我在等你。”慕流光愛憐的親吻著蘇夏的臉,道:“我現在在等你,以後也會等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嗯?”
蘇夏向後退了一點,不上話來。
車裏的氣息曖昧又壓抑。
慕流光死死盯著蘇夏不知道盯了多久,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無力的座回到了駕駛座的座位上。
大概他也知道,今他再怎麽僵持,也得不到蘇夏的回應。
抽完最後一根煙,他開動了車子。
慕流光將蘇夏送到家裏,自己在別墅外麵站了一夜。
早上起來的時候,文伯看到慕流光還在等,不忍心的跟蘇夏:“姐,慕先生今早上了還在外麵站著呢,這都等了一晚上了。”
文伯都看不下去了。
慕先生對他們加姐的真心地可鑒啊!
蘇夏剛剛洗漱完,沒想到就聽到了這麽一出。
她坐在鏡子前塗抹著護膚品,那些裝麵霜的瓶子愣了足足十秒,她腦子裏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後,文伯已經將宇澤放到了她的懷裏。
文伯自告奮勇的道:“姐,慕少爺你帶著,你要是需要我下去請慕先生上來的話,我這就下去?”
“不需要。”蘇夏擺弄著麵前的瓶瓶罐罐,道:“你去忙你的吧!”
她暫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的心很亂很亂。
“可是晝夜溫差這樣大,慕先生在外麵站了一夜了……”文伯很心疼慕流光。
“他喜歡等著就讓他一直等著,我沒有求他。”雖然這樣,蘇夏的心卻動容了,現在在做劇烈掙紮。
她確定,慕流光已經擾亂了她的生活和心理。
她失去了判斷能力。
不——
她不能這樣。
慕流光那樣的男人,什麽女人沒有見過?他怎麽會無緣無故喜歡她呢?還擺出一副情深似海非她不可的樣子。
她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喜歡?
根本就沒有的。
她不能沉淪,不可以。
不然在她沉淪的那一刻,就是他對她喪失興趣的開始。
要知道,他們曾經可是離過婚的。
離婚的原因肯定就是他征服了她,然後玩膩了,看厭了,所以就甩給了她一紙離婚協議,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如今他看看她失憶了,在她身上找不到那種征服感了,所以又回過頭來逢場作戲追她。
對,就是這樣。
慕流光是個老狐狸,她千萬不能掉進他精心打造的陷阱裏,絕對不可以。
楚南打來羚話,蘇夏看了一眼手機,接了起來。
“喂,楚南嗎?”蘇夏木木的張口。
“嗯!”楚南透過車窗看著別墅的大門,道:“今新年,我想陪你一起過,沒有跟你打招呼,就直接來你家裏了,不知道你歡不歡迎?”
蘇夏看了眼窗外,果然看到了門口停著一輛車,是楚南的,“當然歡迎了,我馬上下去迎接你。”
“你親自下來?”楚南受寵若驚。
“對,我親自下來,我正在穿衣服,馬上就下去。”蘇夏撈了一件大衣,披在了身上。
楚南掛羚話後,拿下了手裏的墨鏡,匆匆下了車。
以前他來蘇夏家裏,別是蘇夏親自出來迎接他,隻要她不趕走他,他就已經謝謝地了,哪裏還敢奢求別的?
今這麽冷的,蘇夏出來迎接他。
心裏暖暖的。
感覺他的春真的來臨了。
他和蘇夏還是有戲的。
隻要接下來他好好努力就好。
直到——
他照著後視鏡審視自己發型是否淩亂的時候,看到他車的後麵,慕流光站在賓利車前,一臉鬱悶的抽著煙。
他的腳下一堆煙頭,目測大概兩三包煙的數量。
他的臉色還很蒼白,像是被凍的。
綜合這些特征,顯然他在蘇夏家門口抽了一晚上的煙。
那般無精打采的樣子,妥妥一個情場失意的頹廢漢子。
此時此刻,楚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蘇蘇急急忙忙要下來接他,根本就是為了他,她是為了見慕流光。
他了解蘇夏。
剛剛的得意和意氣風發瞬間消耗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妒嫉和無力的頹廢。
為什麽讓蘇夏衝動的那個人不是他?
他那裏不好?
哪裏不如慕流光?
為什麽她眼裏看到的,永遠都隻有慕流光?
蘇夏底下隻穿著單薄的睡衣,外麵披了一件毛絨大衣,連襪子都不穿,她就穿著拖鞋急急忙忙跑下來了。
這麽冷的?
她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楚南看到後,在心裏暗罵慕流光。
都怪他。
害的蘇蘇連保暖的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跑下來了。
要是凍病了怎麽辦?
蘇夏一眼看向的不是楚南車停放的位置,而是慕流光車的停放位置。
她下意識的舉動,暴露了她的內心。
果然。
她這麽熱情主動的原因就是慕流光。
楚南心裏不是個滋味。
慕流光當然也看到了蘇夏沒穿保暖的衣服就下來了,但是他卻不認為蘇夏是因為他才這樣的。
他在這裏等了一夜,她有的是機會下來,可一直沒見她下來。
楚南來了,她就連保暖都顧不上就趕著出來迎接?顯然在她心裏還是楚南重要。
慕流光詭異的冷笑了幾聲,匆匆掐了煙回到車裏。
他抿了抿唇,透過窗最後看了蘇夏一眼,然後發動車子離開。
繼續待在這裏。
那跟選擇承受酷刑沒有什麽區別?
他的狼狽,自己明白和體會就夠了。
他沒必要留在這裏,等著蘇夏和楚南兩人來欣賞。
野獸通常獨自舔舐傷口,慕流光習慣了獨自承擔感情裏的苦,他的內心也始終都是驕傲的,即便他早在蘇夏麵前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