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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論誰是狗的問題

  有些矛盾不經意間結下又解開,當事人大都是不自知的。又或者心裏明白卻又是本著難得糊塗的心思,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無傷大雅卻也會撒些種子埋下去,至於會不會開花結果那就該另說。


  殿外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地響,禦膳房的人已經退了出去。又是一聲通稟,太醫院的人來了。萬俟言初連忙叫人進來,親自去取了藥,還有一些養身體的補品。


  閆初七愣愣地看著那人從食盒裏拿出煎好的藥,然後又變戲法地拿出一個油紙包,裏麵是幾個方塊狀的物體。萬俟言初滿臉殷勤地把藥碗端到閆初七麵前,語氣裏盡是溫柔,“初七,你喝些藥吧。”


  閆初七又是愣愣地,滿臉的茫然,“我沒病啊?為什麽要喝藥?”萬俟言初還是耐著性子,很是溫柔地繼續解釋,“你睡著的時候,邱神醫幫你把了脈,他說你內裏空虛,需要補補,還有舊傷未愈,你頭上的傷……”


  閆初七終於明白過來,隨即答道,“我頭上的傷早就好了,已經結痂了。”然後看向那油紙包裏的小方塊,舔了舔嘴邊晶瑩,“那是什麽?看起來味道不錯。”


  萬俟言初把小丫頭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眼裏染上了笑,“是桂花糖,藥苦,你配著吃。”


  閆初七突然怔了怔,伸向桂花糖的手頓住了,原來還有人會因為她怕苦,準備糖塊,她來不及多想,因為嘴裏已經湧入了一股甘甜。她把手縮了回來,展開笑顏看向那人,“謝謝你,陌景。”


  女子的笑明豔,綻在一張精致的臉上,亮得晃人眼。萬俟言初被晃得失了神,就有些傻愣地點點頭,隨即便是回神,“快喝藥吧。”


  閆初七乖乖地拿起藥碗,很是豪氣地一飲而盡,嘴裏的餘甘已經散盡,充斥著自己口裏的已經滿是苦。


  又是一枚桂花糖塞了過來,閆初七下意識地張口,入口的甜漸漸吞噬著方才的苦,就像光明吞噬黑暗,有人把光牽進了她的心。閆初七展顏一笑,衝著那人嘿嘿傻笑,“嘿嘿,不苦。”


  萬俟言初看著閆初七,突然想起一件事,“初七,你的那個地方……”。閆初七這才想起,空間的毀傷,隨即摸起了身上玉佩,邊摸邊看,看見那綠色衣裙上的油漬,忍不住皺了眉,又開始找那枚白色暖玉。


  一隻手往她的腰際而去,閆初七眼疾手快地拍向那隻手,“還想吃老娘豆腐?” 萬俟言初完全被這句話說愣住了,那隻伸出去的手都沒有來得及收回。


  這丫頭不是溫柔設定也就罷了,這,老娘?這是,潑婦?萬俟言初搖搖頭,他可不想娶個母老虎回去。嗯嗯,啥,等等?他什麽時候說要娶這個丫頭了?他不是斷情絕愛的嗎?


  閆初七就理解不了了,“你和我說話還走神?你想什麽了,笑得陰惻惻的。”然後小丫頭嘟著嘴,滿臉的狐疑。


  萬俟言初連忙回神,摸了摸鼻子,“呃,我是說,玉佩在你腰上。”


  閆初七才想起正事,趕緊摸向腰邊,拿出那枚白色暖玉,她伸著有些粗糙的小手細細摸索著,那玉佩裂了一條縫,很細。她略微思忖了一下,又伸手拉了拉身邊男人的衣袖,壓低聲音,“陌景,我和你說個秘密,我有一個空間,空間你知道嗎?”


  萬俟言初很懵,看著像是在做賊的小姑娘很是無奈,“不懂。”然後那小丫頭的嘴又是一張一合的,繼續說,“我的空間出了問題,隻能把裏麵的東西盡數搬出來,它已經有了裂痕,進出都有了限製,甚至有些時候會強製勸退。”


  萬俟言初終於是聽懂了,點點頭,然後朝著殿外喊了一聲,“小林,你叫人守住外麵,無論何事都不能放人進來。”傳過來的是一個遵命的喊聲,聽嗓音應該是個青年人。


  “這是你的親信?” 閆初七挑眉,滿臉八卦,萬俟言初又是好笑,伸手預備揉揉小丫頭的頭,小姑娘一躲,“你當摸狗呢,動手動腳的,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呀!”


  萬俟言初又是一陣無奈,轉回話題,“不是說要進去嗎?”閆初七見他說正事,隨即也是一臉正色,“現在先解決兩個問題,一個是東西拿出來放在哪裏的問題,另一個就是,怎麽規避風險,把這個秘密守住。”她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得意的樣子就像小女孩得了糖,“古人有雲,隻有死人能保守秘密。”


  萬俟言初就開始沒有節操地大喊大叫,“喂喂,你這也太變態了,弑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閆初七不在意地笑笑,“假冒皇帝也是死罪,比我這個還不如,再說,我就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不怕你那誅九族。”活脫脫一地痞流氓,潑皮無賴啊!


  閆初七又是勝券在握地拿起腳尖在地上點了兩點,“我早就感覺這地方不對勁了,你說你,這麽大一個密室,還瞞著我,哥們兒,這方麵不能藏私呐!”伸手拍拍男人的肩,一副大哥大的樣子。


  萬俟言初伸手打了女子的手背一下,“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不然嫁不出去。”。某姑娘就不幹了,“你不要不代表人家別人不要!”隨機又明白是落了那男人的套,露出一口白牙,詭異地笑,“你聽誰說,太監還要成婚的?”


  萬俟言初完全是投降了,妥協得毫無節操,“得得得,我幫你保守秘密,給你守住這空間,還有,地下密室給你一半。”閆初七笑得眉眼彎彎,“好,不過密室小了,東西裝不完咋辦?”某人繼續死皮不要臉地宰。


  萬俟言初無語了,“欸欸,你打住!坑人要有個限度!你要順毛摸,就能行。”他作死地建議,小丫頭笑得更歡,嘴裏說著什麽,“你是狗啊,還順毛摸,噗哈哈哈!”


  勳政宮裏充斥著笑聲,不像銀鈴般悅耳,但能看出笑的人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笑聲是能感染人的,勳政宮上下宮人自然地從心底生出喜悅來,今日的陽光,似乎格外暖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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