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遭遇追殺
第050章 遭遇追殺
四月,在人們的眼中,總是與美好的事物掛鉤,暖洋洋的陽光,嫩綠的草木枝椏,路邊的綠化帶也開滿了各種不知名的花朵,一切都美麗的像是夢的森林。
可‘程惜蕾’卻很不喜歡……特別的不喜歡……
因為,是美好的四月,把她在乎的親人幾乎全部奪走了。
花皎九歲那年,親生父母、哥哥發生車禍、同年因受刺激心肌梗塞的外婆、三年後,收養她的任阿姨滾下樓、以及花皎的養父花寄海心髒病病發……
程惜蕾忘不了花皎在死前,花雅所說的每一句話。
她說‘他們的死或多或少都與我有關,但也同樣和你脫不了幹係,因為你是我最討厭的人,誰讓她們是你所在乎的人呢……”
原來,花皎就是一個克星,她幾乎把所有愛自己的親人都克死了!
她現在有家不能回,有孩子、母親、朋友不能認!還要披著全香市人都厭惡的皮相,和最恨的人做閨蜜,整天對四周的人虛以萎蛇、虛情假意!
這一切,是否是上天對她的懲罰?是她連累親人死不瞑目的報應嗎?
“啊——”寧靜地路上,忽然響起女子尖銳的尖叫聲,幾乎同時還有物體被撞飛的聲音。
在人潮湧動驚叫不止的路邊,程惜蕾被這尖叫聲驚醒。
她循聲扭頭,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越過滿身是血的孩子,朝她的方向飛速衝來。
刹那間,她看到車裏的男子戴著壓低的黑色鴨舌帽,以及黑色的口罩,眼神傾泄著冷冽鋒利的殺氣,車,絲毫沒有因為之前的禍亂而減速,反而在不斷的加速!
一時間,驚心動魄,殺氣騰飛!
震驚與驚恐在程惜蕾腦海裏快速襲來。腦海裏一個聲音在喊著,快逃……
可身體卻沒有思想反應快,不過幾秒時間,車子已到眼前。
都沒來得急尖叫,腦海裏迅速閃過所有親人的臉孔,以及徐鶴、花雅、這些仇人的臉孔……
她不想死,她的仇還沒有報,她尖叫:“不——”
心髒恍惚停止了,她瞪大眼睛,感覺身子被車一撩而過,整個人也由於慣性往後摔了個結實,躺在地上的第一感覺是——疼!
‘碰——’耳邊響起巨物連續碰撞的聲音,刹車摩擦著地麵尖銳的聲響。
人群尖叫與哭喊著,因事故造成交通堵塞,汽笛、喇叭警報聲交織成一片的混亂。
“程惜蕾!”隱隱聽到有人在喊她。
“姑娘你沒事嗎?傷得重不重?”陌生人的聲音在耳邊,一雙手將她扶起。
程惜蕾睜開眼睛,很快察覺到除了感覺有點頭暈外,身上並沒有強烈的疼痛感。
當看清眼前的情景時,她驚得瞪大的眼睛。
原本朝著自己衝來的車子,居然被橫過來的另一輛車子給撞開。
此時那車子正破破爛爛、冒著煙停在路邊大樹底下。
而另一輛車子就停在她兩米遠處,車頭還撞在破損車的車身處。
程惜蕾吞咽著口水,簡直不敢想象。
如果沒有忽然橫過來的這輛車子,自己會如何?
這時,腦海忽然閃過,肇事司機的裝扮……
程惜蕾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起針對她的謀殺!
到底是誰要程惜蕾的命?程詩彤?或者是潘娜?還是謝樂兒?
“程惜蕾!”蕭靖然遠遠喊著程惜蕾名字,可現場實在太吵,聲音傳達不到她的耳中。
人群嘈雜,有人叫了救護車,將之前被撞的孩子送上了救護車。
警察還沒有到,兩個交警在指揮車輛行人。
程惜蕾恍惚感覺到,有道道冰冷的視線正死死粘在她身上。
她左右尋找,視線掃過戴帽子的男人、雙手插口袋一身紅衣戴著口罩的女人、以及有穿著普通的民工,感覺誰都有可能是偽裝的殺手,都有可能致她死地!
也有可能,殺手跟本就不止一個!
隨著人群緩緩聚集,她越發的害怕。
她慌慌張張,像隻被驚嚇到的兔子。
她感覺……感覺殺手會趁亂對她下手!
“姑娘,我已經報警了,那輛車的車主不知道跑哪去了,不過我會負起你的醫藥費的,畢竟剛才是我擦傷你的,真是對不起,我是新手……哎,姑娘你去哪裏?”
程惜蕾像是跟本沒聽到那車主的話,又像是被車主的那句‘那輛車的車主不知道跑哪去了’給嚇到了。
總之,她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一臉驚恐的穿過人群。
她感覺有人在跟蹤她,她迅速地穿梭在車流中,拚命地逃跑。
一種蠢蠢欲動的殺氣似乎在尾隨她……
心髒隨著她激動的情緒,像是要從胸口蹦出來。
她埋頭慌不擇路,她在心裏呐尖叫著。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沒報仇……
她咬緊嘴唇,哭著在心裏喊著。爸爸媽媽,你們幫幫我……幫幫花皎……
‘砰’額頭撞入一片堅硬,她被慣性反彈坐在地上。
瞬間,空間像是僵住了,頭腦一片空白。
她顧不得疼痛,察覺到有股淩冽逼人的氣勢從上自下,毫不客氣地睥睨小草般地打量著她。
生理反應,她嚇得喉頭勒緊,全身顫抖、瞳孔凸出……
結束了嗎?就這樣結束了嗎?不!她不甘心!她還沒報仇!不可以結束!
隻要有一線生機,她都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這條命,有命才可以報仇!
拳頭瞬間便握緊了,內心的仇恨戰勝了恐懼。
頭僵硬且高傲地抬起,迎上那個身材高大、一身子西裝革履的貴氣男子。
他有一雙細長銳利的眼睛,堅毅明朗的臉龐——蕭靖然!
程惜蕾愣住,全身心的戒備、緊張與怨恨,瞬間都被刹那間的鬆懈所取代。
她再也感覺不到了跟蹤者的氣息,再也感覺不到蠢蠢欲動的殺氣……
“程惜蕾,你到底在跑什麽!”蕭靖然犀利的目光緊盯著她,似乎在生氣,又似乎在不解,聲音很不客氣,“你又在害怕恐懼什麽?!”
程惜蕾猛地瞪大眼睛,腦海裏回蕩著‘害怕、恐懼’四個字。
終於控製不住,眼淚……決堤了。
蕭靖然打量著她,看著她像是隱忍到了極限,原本緊抿著的唇忽然張開,聲嘶力竭‘啊!”地一聲,號啕大哭起來。
她像個孩子一樣崩潰,聲音卻像是能憂傷淒厲到整個城市。
她的裙子早就髒了,手臂與膝蓋也刮破了皮,原本修剪的幹淨的指甲此刻髒兮兮的,臉上也蹭了不少的灰塵,馬尾辮亂了、嘴唇咬出了血,眼睛腫的像個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