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深夜惦念他
第101章 深夜惦念他
花皎肩膀顫抖起來,鬆開了花雅的手,無助的眼淚爬滿整張小臉,“嬸嬸,你們拿了爸媽留下的遺產,不能不管我,至少供我讓我大學畢業,外婆她年紀大了,我不能去麻煩外婆……”
“你外婆年紀大了,和我們有關係?”許豔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伸手推了把花皎。
花皎沒注意,直接被推摔在地上。
許豔居高臨下,“我們什麽時候拿過你爸遺產?你少血口噴人啊!你爸爸好賭成性,早把房子抵押出去了,我們好心收留你,你倒好,在我們家裏偷東西,還搶我們花雅男朋友……”
花皎呼吸一窒,瞪大眼睛看著許豔醜陋的嘴臉,終於失控了,“你胡說!我什麽時候偷過你家的東西?我爸爸也從來不賭博,我親眼看到你拿走了家裏的房產證,還有……”
“閉嘴!”花雅一腳踢過來,“是又怎麽樣?我們是拿了!我們就拿了怎麽著吧?!”
許豔洋洋得意,“我就告訴你吧,你家房子我們已經賣掉了,你爸在德源的股份也成了我們的,誰讓他連遺產都沒有立呢!我們收養你,就是為了你爸的遺產,你現在沒有一點價值!”
花皎嘴唇顫抖著,瘋了似地從地上爬起來,死命地抓著許豔的手,失控地哭喊起來,“你們怎麽能這樣!你們是我的親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啊——”
“死丫頭,你抓痛我了,鬆手!”許豔瞪著眼睛,一巴掌打在花皎臉上,手狠狠往花皎身上、胳膊上掐了起來,“不鬆手,看我打不死你!怎麽著,你還想找我拚命呀!”
“什麽親人,你爸那個死鬼,我們借他點錢,他崔死崔活的,生怕我們不還他,花雅他爸在工廠裏拿了點材料,還被你爸扣下了,這是什麽親人?算哪門子親人啊?”
“是你爸隻認錢不認人,是你爸先對我們不仁的!我告訴你花皎,要沒你爸,花雅她爸會在廠裏混得更好,是你爸爸處處擋他的道,你爸死有餘辜,他早該去死了!!早該去死!!”
“啊——”花皎尖叫,通紅著眼睛,朝許豔撲過去。
“不許你侮辱我爸爸!是你們一家人太肮髒了!是你們太肮髒了!”
‘拍’又一個巴掌甩在發瘋的花晈臉上,許豔伸手直接將花皎按倒在地上。
花雅則趁機騎在花皎身上,一把揪起花皎頭發,一邊對許豔說:“媽,去拿把剪刀過來!讓我好好教訓這死丫頭,她竟然大呼小叫的囂張起來,看我怎麽收拾她!”
花皎驚恐地哭喊、尖叫,“你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你說呢!你說我想對你做什麽?”花雅接著許豔拿來的剪刀。
“看我不把你這惡心的長頭發剪掉!徐鶴居然說喜歡你長發飄飄的氣質!你這個克星憑什麽跟我比,你早該去死,早該去死……”
夢中,小小地花皎死命掙紮,頭被抓得很疼,下巴在水泥地板上摩擦著,還是疼。
耳邊剪刀哢擦的聲音落下,黑色的長發毫無規則地散落了一地。
花雅與許豔瘋狂且刻薄嬉笑聲,充斥著小花皎整個腦海,屈辱感腐蝕著花皎的身心……
月熙村的酒店房間裏,程惜蕾在床上呻吟著、掙紮著想要擺脫一切痛苦,卻徒勞無功。
她猛地睜開眼睛,月光射在她蒼白的臉上,茫然一片。
或許是夢鏡太過清晰,讓她一時竟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她視線四下移動著,好一會才回過神,她剛才做了一場夢,她現在在月熙村的酒店裏。
她回想著剛才的夢境裏的點滴,忽然之間從心底湧出一陣陣的無力與悲哀,眼淚滑落……
她的視線緩緩移動著,落在櫃子上的手機上,伸手拿起一看,發現沒有一個未接電話。
她翻出蕭靖然的電話,心裏一陣苦澀,她不懂這個夜晚為什麽會如此惦念他,或許是在這陌生的環境裏,讓她感覺不安,也或許是夢裏的無助,讓她急需一句關懷。
程惜蕾握著手機,肩膀顫抖起來,眼淚湧動而出,啪嗒啪嗒地掉在床單上……
……
第二天一大早,早餐過後,合作方張平,就帶著幾人去村裏實地考察。
許豔下樓,看到她家司機,衝過去就是一巴掌,“你怎麽回事呀?昨天我被人欺負成那樣,你死到哪去了?你是死人嘛?不會幫我嗎?真是豈有此理!”
那個司機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他年紀大了不好找工作,他早辭職了。
程惜蕾遠遠瞥了一眼,移開了視線。
她們住的酒店在鎮上,要去村裏還要坐十幾分鍾的車,那水泥馬路偷工減料,表層薄薄的水泥磨掉後,裏麵的石塊露出來,讓車子有些輕顫。
水泥馬路過後,又是進入村裏的泥沙路,坑坑窪窪讓車子更加顛簸起來。
程惜蕾與張老板開的都是越野車,越野車是四輪驅動,較高的底盤、較好抓地性的輪胎、較高的排氣管、較大的馬力和粗大結實的保險杠,是種可以適應各種路麵狀況的車子。
而許豔開的卻是保姆車,保姆車講究的是舒適與寬敞,能給人提供日常所需的車子。
兩種不同的車子,當遇到不好的地麵,兩者差別很快就顯露出來了。
合作方張平的車,在最前麵開路,惜蕾的車在身後跟著。許豔的車子在最後麵,那車子忽然陷入坑裏,就出不來了,許豔氣得一直罵司機,“你怎麽開車的?到底是怎麽開車的?!”
然後三人下車推車,可是推了半天還是出不來。
程詩彤給合作方張平打電話,想讓他停車載她們一程,誰知張平電話響了一聲就關機了。
許豔就給程惜蕾打電話,程惜蕾自然也不會接,她吩咐何司機別搭理她們,繼續開車。
許豔氣得在後麵大罵程惜蕾是小婊砸,那尖銳的叫罵聲,連張秘書與何司機都聽得皺眉,兩人忍不住往程惜蕾臉上瞟,卻見程惜蕾淡定拿出耳機聽音樂了。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有些錯愕。
其實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見程惜蕾,他們畢竟都是宋驛帆身邊的人,以前程惜蕾追著宋驛帆跑,他們自然也被迫打過交道,且對程惜蕾的脾氣有一定的了解。
可眼前這個程惜蕾,失憶後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路上的朝夕相處,完全看不到以前的跋扈囂張愚蠢,反而感覺她脾氣溫和,氣質優雅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