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車禍
第267章 車禍
程惜蕾身子顛簸,脫力從未關進的車門跌出,身子在地上翻滾之圈後停下。
而紅色跑車,則因失控撞在綠化帶旁的大樹上,碰撞聲帶起一陣青煙,最後熄火。
黑夜,雨水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從路燈下往上看,天空就像一個能吸人靈魂的無底洞。
程惜蕾側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呼吸著,她半眯著眼睛,整個人昏昏沉沉。
她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或許她還在做夢。
隻是她在這個夢裏,好像神奇地感覺到了疼痛。
停在路邊的黑色的瑪莎拉蒂,車門被打開,杜耀祖冒雨從車裏走出來。
他擰著眉頭掃了一眼路邊的跑車,感覺有些眼熟,但他沒想太多。
他朝程惜蕾走近,昏暗的路燈下,女子黑發半遮麵,臉色慘白。
杜耀祖蹲下身子,伸手觸及對方的脈搏與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卻實還活著。
見對方身上也沒有明顯的血跡,他隱隱鬆了口氣,伸手推了推對方,“小姐,你還好嗎?”
地上的人掙紮著,緩緩睜了下眼睛,嘴唇蠕動著,呢喃了句什麽。
“小姐,你在說什麽?”杜耀祖伸手佛開對方的長發,熟悉的臉印入眼簾。
他驚愕出聲,“程惜蕾!”
此時,人來人往的機場。
蕭靖然西裝革履外披黑色風衣,更顯他身段高挑瀟灑,氣勢襲人。
他提前結束出差回到香世,想給程惜蕾一個驚喜。
何源與兩個保鏢緊跟在他身後,四人走出機場。
機場門口,吳意與另外兩名保鏢,正攜著兩輛萊斯萊斯古思特安靜等候著。
幾人碰麵,相繼上車。
蕭靖然在車裏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這個時間,他猜測程惜蕾應該在程家要睡了。
吳意把蕭靖然送到程家,是張嫂來開的門。
蕭靖然從張嫂口中得知,程惜蕾今晚並沒有回程家,而是回蕭宅了。
蕭靖然一愣,把帶來的禮物留下,趁夜回了蕭宅。
可當他回到蕭宅,輕手輕腳地推開臥房的門時,看到的卻是空蕩蕩且整齊的房間。
程惜蕾並沒有在家,也沒有在程家,這麽晚了,她在哪裏?
蕭靖然拿出手機,打通了程惜蕾電話,可是沒人接。
蕭靖然掛掉電話,打開定位係統。
發現程惜蕾與她的車子,都停在離蕭宅至少五十時分鍾路程外的高速公路上。
蕭靖然急步下樓,去車庫開了輛車子出來。
他一邊往那邊趕,一邊不停的打程惜蕾電話。
打了幾個都沒有人接,蕭靖然便開始聯係吳意,他擔心程惜蕾出事了。
如果不是出了什麽事,程惜蕾不會不接他電話……
蕭靖然聯係了吳意後,便把手機丟開,專心開車,一踩油門,車子飛速駛出。
‘嗡——’誰知,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蕭靖然拿眼斜看了一眼,發現是程惜蕾的電話。
他一愣,趕緊放慢車速,拿起手機,“惜蕾……”
“請問你是車主什麽人?”那邊說話的卻是一個交警。
交警告訴蕭靖然,車主闖紅燈出了車禍,車子壞在路邊。
他們根據監控,得知毫無意識的程惜蕾,被人抱上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蕭靖然從警方口中得知車牌號,迅速讓吳意去查車主,最後得知是杜耀祖。
蕭靖然正要聯係杜耀祖,手機卻先一步響起,是杜耀祖打來的電話。
蕭靖然趕緊接通,“喂……”
杜耀祖說:“程惜蕾出車禍了,她闖紅燈被我撞了,不過傷的不重,車禍造成全身有多處小擦傷,隻是……她生病了,高燒不退,陷入昏迷……”
蕭靖然匆匆趕到醫院,看到杜耀祖正守在病房裏,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的忙碌。
程惜蕾躺在病床上,麵色潮紅,皮膚燙手,汗多,呼吸和脈搏增快。
她在昏迷中,嘴邊不停地呢喃著什麽,可聲音太小,跟本聽不清。
蕭靖然隨手抓住一個醫生開問,“到底什麽情況?有完善頭顱CT及尿常規及血糖檢查嗎?有沒有抽血化驗?是不是急性炎症感染或自身免疫性疾病引起的?”
“惜蕾身體一向挺好,到底有沒有檢查出高燒不退、陷入昏迷的原因?”
醫生愣愣地看著他,沒料到蕭靖然會連珠炮似地問一堆醫學上的專業術語。
蕭靖然問了半天,沒有得到回答,皺著眉頭怒嗬,“醫生!我在問你話!”
醫生嚇了一跳,回過神,呐呐地說:“這些檢查都做了,具體結果還不知道,但病人高燒40度,還在持續上升,我們正結合退燒藥物與消炎藥物治療觀察。”
蕭靖然聽醫生這麽說,鬆開了手。
很快,程惜蕾的檢查結果出來,各項身體指標沒有問題,可是高燒就是不退。
如發熱過高,體溫超過41度,持續時間長會影響人體各組織係統及器官發生功能障礙。
特別是對腦、肝、腎等重要髒器造成損害。
醫生開始懷疑,可能是心裏原因,很有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導致。
蕭靖然焦急不已,幹脆把醫生護士都給趕了出去。
他親自動手,給程惜蕾她采取物理降溫措施,改善機體機能,另外喂她多喝熱水。
蕭靖然忙碌到了半夜,程惜蕾的高燒總算是從40度慢慢降到38度7。
蕭靖然疲憊不已,卻不敢睡著,他坐在床邊,不停地給程惜蕾擦汗。
握著她手細密的親吻著。
忽然,程惜蕾的指尖忽然動了一下,且使勁攥緊了他的手。
蕭靖然視線朝程惜蕾看過去,見她昏迷中一臉掙紮,嘴角呢喃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惜蕾!”蕭靖然看得心疼,伸手給她擦眼淚,附身親吻她的額頭、臉頰,聲音無比溫柔,“惜蕾你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惜蕾別哭,我在這……”
“別走……”程惜蕾聲音艱澀,睫毛輕輕顫抖著,猛地睜開了眼睛。
“惜蕾!”蕭靖然高興懷了,伸手摸摸她臉,“惜蕾,口渴不渴?喝點水好麽?”
程惜蕾呆呆地躺在床上,看起來傻呼呼的。
她恍恍惚惚,視線模糊,看不清床邊的人是誰,也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因生病耳鳴,耳朵嗡嗡作響,隱約感覺對方似乎在說話,卻聽清對方具體在說些什麽。
她怔怔地看著床邊的人,努力想看清對方的臉,越看,越感覺對方就是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