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要讓你生不如死
第353章 要讓你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她好疼、好累,但是她這次不求饒,也不逃避。
好在,疼過、累過之後,她無知無覺地陷入深眠之中。
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在滿身是汗,失去意識後,蕭靖然曾複雜疼惜地親吻過她的臉頰。
清晨醒來,蕭靖然已經離開,程惜蕾從床上爬起來,洗了個澡去上班。
程惜蕾又買了安眠藥回家,這次當著蕭靖然的麵放進抽屜裏。
然後轉身進入浴室、關上門、打開了浴室的花灑。
在嘩嘩的水聲中,程惜蕾輕輕擰開了浴室的門,探出腦袋往外看……
蕭靖然站在窗口,看著別墅外的垃圾桶,將一個白色的瓶子扔了下去。
扔完,他眼神一閃,似是察覺到了什麽,轉過身,便與程惜蕾四目相對了。
蕭靖然一愣,幾秒後,神色如常地移開視線,上床睡覺了。
程惜蕾盯著蕭靖然一係列的行為,雖然表麵一派淡定,可是心裏早已翻滾起來。
果然是蕭靖然做的!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程惜蕾洗完澡出來,又從包包裏拿出一瓶藥。
她打開藥瓶蓋,正要吃,忽然察覺到什麽,一個扭頭,就對上蕭靖然戾氣的眸子。
程惜蕾慌忙把藥倒進嘴裏,拿水灌了下去,差點被他的眼神給嚇得嗆到。
蕭靖然翻身坐起,“程惜蕾,誰允許你吃安眠藥睡覺的?!”
程惜蕾放下杯子,看著他靜了靜,猶豫著緩緩走近他。
蕭靖然坐在床上,程惜蕾站在床邊,這種居高臨下的優勢,並沒有給程惜蕾帶來多少勇氣。
她近看他神色,越發感覺恐怖,她在床邊坐下,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我、我不吃藥,睡不著,萬一吵到你休息怎麽辦?”
蕭靖然死死盯著她不說話,程惜蕾鼓起勇氣湊近他,問道:“我、我為什麽不能吃藥?”
蕭靖然眼神一閃,不禁順著她的話問自己,是啊?這個女人吃不吃藥和他有什麽關係?
既然沒關係,既然不在乎,那他為什麽要鹹吃羅卜淡操心?
最終,程惜蕾還是沒能得到答案,這天晚上程惜蕾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她發現兩片安眠藥對她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不知不覺眼淚就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情緒,隱隱有崩潰的前兆。
腦子裏全是以前的甜蜜、幸福,可現在兩人形同陌路。
她現在常常幻想,如果早晨起來,發現隻是做了一場噩夢那該多好?
可事實往往讓人措手不及,她越來越相信,或許以前的幸福才是一場美夢。
程惜蕾哭泣著,往他身邊蹭,咽嗚出聲,她用盡力氣地抱緊他,“靖然……你到底……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多久才肯罷休?我、我快要扛不住了……嗚嗚……”
黑暗中,蕭靖然睜開了眼睛。
“程小姐真有意思。”他淡淡地開口。
程惜蕾呼吸一窒。蕭靖然說:“在受折磨的人不是我嗎?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程小姐不知道嗎?還是……程小姐一直在等我跪下來求你坦誠一切?”
程惜蕾揪緊他睡衣的料子,身體顫抖,咬緊牙關不敢再哭出聲。
蕭靖然轉過身,伸手尋著她下巴掐住,昏暗的房間,兩對漆黑的眸子對視著。
蕭靖然說:“不如,就讓我來猜一猜那真相吧,你為什麽要跪在我媽墓前道歉?為什麽會格外在乎花皎的孩子?為什麽會幫助劉玉曼?為什麽會那麽執念花雅的死活?”
程惜蕾屏住呼吸看著他,蕭靖然壓低聲音說:“是因為愧疚是吧?”
程惜蕾呼吸急促,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難道……蕭靖然知道她是花皎了嗎?
所以,他這些日子這麽對她,是因為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以及憎恨她連累了任阿姨嗎?
“嗬嗬……”蕭靖然察覺到程惜蕾不對勁,猛地失聲詭異地笑了起來。
他掀開被褥坐起來,頭轉向窗戶,渾身不停地顫笑。
程惜蕾嚇得跟坐起來,攥著指尖,顫巍巍地望著他。
蕭靖然笑了好一會,咻地扭過頭來,冷厲地說:“果然如此是吧?這就是你不敢告訴我的真相對吧?所以說,你以為你親手弄死了花雅,就能抵消你的罪惡了是吧?!”
程惜蕾倒吸一口氣,頃刻間,淚雨朦朧,“你、你都知道了?”
她聲音幾乎崩潰,“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大家,我不想連累大家的,我不想的,嗚嗚……”
“你承認了?”蕭靖然眼神冷厲駭人,聲音徒然提高,“你居然承認了?!”
“所以,我媽媽、花寄海、花皎的死,你全都參與了是吧?”他猛地伸手掐住程惜蕾脖子,湊近頭死盯著她,“或者說,一切跟本就是你蓄意策劃的?!”
程惜蕾神色一閃,聽出了不對勁,她止住哭聲,茫然地問他,“你、你在說什麽?”
蕭靖然怒吼起來,“程惜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居然會愛上你!我居然會愛上你這個劊子手!你可真厲害!我真是小瞧你了!花雅算什麽?她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程惜蕾慢慢緩過神,拚命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不要冤枉我!”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現在才想起來死不承認,不覺得晚了嗎?!”
蕭靖然陰狠地說:“我告訴你,即便你把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我完全抓不到你犯罪的證據!可你別忘了!我是蕭靖然,我要想弄死一個人,跟本就不需要通過法律!”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敢騙我!你敢算計我!我會讓你活著,讓你生不如死!”
程惜蕾瞪大眼睛,震驚地望著他,良久後,她緩緩安靜下來。
“蕭靖然,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忽然不帶一絲情緒。
蕭靖然被她忽然的問題,問得怔了怔,回過神,不動聲色地望著她。
程惜蕾說:“快兩年了,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麽一個惡毒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