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發怒
第366章 發怒
許佳瑤皺眉,包包敲擊著桌麵,“你知道程惜蕾有個小腳的外號嗎?那個杜耀祖就是這麽叫她的,昨天去吃飯,他一直在惜蕾麵前大獻殷勤,行為可真是露骨!”
蕭靖然保持著垂頭看文件的姿勢,眼眸卻眯了眯。
昨天中午他們一起吃飯,蕭靖然是知道的。
畢竟程惜蕾的一舉一動,下屬每天都會到他這來稟報。
但是包廂裏的細節,蕭靖然還真不清楚。
許佳瑤說:“不過惜蕾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在裝傻,杜耀祖都被我挑釁之下衝動表白了,結果惜蕾居然全當玩笑聽了……”
她皺皺眉頭,“蕭靖然,你以後可得悠著點,別被人挖了牆腳還不自知。”
表白?蕭靖然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抬起頭,“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出去。”
許佳瑤瞪著他,“就你這臭脾氣,活該惜蕾被人搶走!”
許佳瑤哼了一聲,轉身走了,蕭靖然看著門緩緩關上,想起了下屬的稟告。
為了查清潘娜父親生日那晚,程惜蕾是否用過特殊手法,瞞天過海完成那場演奏。
下屬黑掉酒店的監控,發現程惜蕾除去宴會當天,其他時間並未去過酒店。
下屬也仔細研究、推敲過程惜蕾那天在宴會所有的舉動,也並未發現有不妥之處。
根據監控,發現那天以‘程惜蕾名義’要求上台表演的人是胡靜柳。
而以胡靜柳的為人,與討厭程惜蕾的程度,她自然不可能會是程惜蕾的幫凶。
也就是說,程惜蕾那天也許並不知道自己會被請上台。
由此斷定,她那天上台後的一切舉動,極有可能皆屬臨時起意。
但也有另一個可能,那天程惜蕾本也設局要上台表演,而胡靜柳的行為,恰好幫了她一把。
如果真是這樣,那程惜蕾的隱秘手法扔就是個謎。
而有時候查不到,並不代表內幕就不存在,也有可能是程惜蕾做得太高明。
蕭靖然煩躁不以,拿手死命地掐柔太陽穴。
這些日子,他一直過得很煎熬、很痛苦。
有時候,他也希望自己可以相信程惜蕾就是花皎,可如果她不是呢?
畢竟重生這種事情,實在是反科學,又沒有實例證明。
如果程惜蕾是個騙子,如果程惜蕾真的參與過殺害母親、花寄海、花皎呢?
蕭靖然不敢想象,可是他又害怕查出這些。
如果這一切皆屬實,那他該拿程惜蕾怎麽辦?
他真的可以做到把這個女人,從他生命裏徹底抹除?
傍晚,餐房。
蕭靖然、許佳瑤、程惜蕾坐在一起吃晚餐。
許佳瑤嘰嘰喳喳,話很多,說白天自己去哪裏哪裏玩了,吃了什麽好吃的。
程惜蕾偶爾搭腔,配合氣氛,蕭靖然完全不說一句話。
飯後,許佳瑤說白天逛了一天累了,就回房休息了。
蕭靖然去了書房,程惜蕾也跟著進去。
晚上八點多,蕭靖然與程惜蕾前後離開書房,回了臥室。
兩人洗漱好上床休息。
黑暗中,程惜蕾睜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卻有些睡不著。
今天,蕭靖然比平常睡得早,難道……身體不太舒服嗎?
她慢慢側過身子,因眼睛適應了黑暗,應約可看到蕭靖然平躺著,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她猶豫了半響,悄悄地伸出手,朝他額頭摸過去,就在手快要碰到的時候,蕭靖然擱置在被褥上的手,忽然抬起,準確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人也睜開了眼睛。
他側頭,四目相對,程惜蕾嚇了一跳。
她驚慌地閃動著瞳孔,“我、你、你今天睡得比平時早,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蕭靖然沒說話,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側過身子,臉緩緩湊近。
程惜蕾以為蕭靖然要吻她,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她顫抖著睫毛,慢慢閉上眼睛。
“程小姐。”蕭靖然清冷的聲音響起,說話的呼吸噴灑在她嘴唇與臉頰上,癢癢地。
“聽說昨天杜公子跟你表白了?你高興嗎?”
程惜蕾猛地睜開眼睛,想到自己誤會蕭靖然的舉動,莫名有點臉熱。
不過蕭靖然的話,讓她疑惑,杜耀祖表白的事情,他怎麽知道?
即使蕭靖然派人監視她,也不可能會知道包廂裏的細節。
忽然想起什麽,程惜蕾眼神一閃,許佳瑤?
她皺眉,可許佳瑤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在問你話!”蕭靖然攥著她手的力道開始用力,表情陰狠,“杜先生那麽溫柔,對你唯命是從,你是不是很享受?是不是很動心?你以為他能保你嗎?”
“不是,我沒有……”程惜蕾回過神,焦急地搖頭解釋,“我以後會盡量單獨少見他的,你別這樣,我和他隻是朋友關係,他是喜歡我,可我隻把他當朋友……”
程惜蕾掙紮起來,“靖、靖然,你抓疼我了,把手鬆開。”
蕭靖然沒說話,力道不鬆,依舊死盯著她,似乎在探查她話語裏的真實性,也似乎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
可程惜蕾並不想騙他,總不能說以後再也不見杜耀祖,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他們的嘴唇不過一指距離。
這本是夫妻之間很親密的距離,可是現在……
程惜蕾忽閃著瞳孔,為了安撫他,略微湊頭就吻住了他。
蕭靖然渾身一怔,瞳孔緩緩擴張,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一鬆。
程惜蕾閉著眼睛,張唇含了含他柔軟的唇瓣,又允了允,然後睜開眼睛看他。
蕭靖然微眯著瞳孔望著她,沒說話,程惜蕾又湊過去,這次伸出小舌尖又舔了舔。
她吻得溫柔、深情,舌尖輕輕地刮著他的牙牆。
感覺到蕭靖然並沒有拒絕,程惜蕾手腕掙脫他的力道,小手落在他胸口。
然後往上,觸過他脖頸、下巴、臉頰,最後,指尖陷入他黑絲中……
程惜蕾忍不住在心裏畏歎,不知道有多久,他們沒有這麽親密過了。
蕭靖然的氣息漸漸亂了,可他並沒有主動。
程惜蕾小手往下,想幫他解開睡衣的扣子。
蕭靖然卻忽然攥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推開。
“程惜蕾,你真的隻有我一個男人嗎?”
冷漠冰冷的話,從他嘴裏忽然地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