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勸說離婚
第376章 勸說離婚
“嗡——”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辦公室沒了說話聲,這聲音便顯得尤為突兀。
許佳瑤眼神忽閃著,幾步走到桌前,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杜耀祖的電話。
她把手機遞給程惜蕾,“是杜耀祖的電話,響了很久了,估計有什麽急事。”
程惜蕾沒有接,坐在地上不停地抽咽著,許佳瑤在她麵前蹲下,把手機塞進她手心。
許佳瑤說:“之前我不讓你跟杜耀祖往來,是怕杜耀祖會惡化你和靖然的關係,把杜耀祖表白的事情告訴靖然,是想試探一下他,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愛你了……”
“惜蕾,對不起,我真的無心傷害你,你不要恨我。”她從口袋裏拿出手帕,給程惜蕾擦眼淚,“從今往後你和杜耀祖之間,我不會再管,隻要他是真心對你好,我會祝福你們。”
程惜蕾坐在地上,隨著她的話,微微昂起臉。
她任由許佳瑤擦著,含著眼淚的瞳孔,不善銳利地盯著許佳瑤。
許佳瑤緊緊抿著嘴,被她盯得眼眶很快又紅了,眼淚掉出,捏著手帕的指尖也顫動了起來。
程惜蕾終究是不忍,撇開了視線,她垂頭看著手裏不斷震動地手機。
‘杜耀祖’三個字印入眼簾,酸澀了程惜蕾千瘡百孔的心。
她顫抖著睫毛,水珠一顆一顆從眼眶掉出,砸在手機屏幕上。
指尖微動,她掛斷了電話,迅速回了一條短信,“我在開會,有什麽事嗎?”
那邊很快就回了,“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幾天沒見你了,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有時間嗎?”
程惜蕾下意識想拒絕,事實上她已經拒絕過很多次。
可是想到蕭靖然與許佳瑤,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程惜蕾又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沒有拒絕的必要了,杜耀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去見他怎麽了?她為什麽不能去見他?
她想去見他,今天格外的想見他……
程惜蕾沒有避諱許佳瑤,回了短信,“好,你定好地點發地址給我,不見不散。”
杜耀祖很快就把地址發了過來,還附帶了一個很開心的笑臉。
程惜蕾看完退出信息頁麵,許佳瑤也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
她伸手握住程惜蕾的胳膊,溫柔道:“起來吧惜蕾,地上涼。”
程惜蕾撥開她手,麵無表情地站起來,她轉過身,“你走吧,不要再來公司找我。”
身後安靜了一會,響起許佳瑤咽哽的聲音,“……好。”
程惜蕾閉上眼睛,聽到身後響起往門口走遠的腳步聲,隻是對方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許佳瑤說:“惜蕾,我知道你不信,我會讓你相信的,既然你不想離婚,我隻能說服靖然。”
“我這麽做不是自私,也不是想從你這裏搶走他,我是擔心你們,真的很擔心……你們對我都很重要,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
“即便以後,我們會因此不能再做朋友,我也希望你能過得好。”
“離開靖然,你們倆才能解脫,你們倆才能重新開始生活。”
程惜蕾垂在一旁的指尖緊緊攥了起來,許佳瑤遲遲沒有離開,似乎在等她的回複。
程惜蕾張開嘴唇,聲音顫抖,“好,隻要你能說服蕭靖然跟我離,我一定成全你們。”
“……一言為定。”許佳瑤伸手打開門離開了。
程惜蕾緊緊抿著唇,眼淚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時間飛逝,冬日夜長日短。
蕭靖然下班就回了蕭宅,他進門後脫下外套,鬆開衣領往餐房方向走。
當他走到餐房門口時,聽到了許佳瑤生氣打電話的聲音。
“杜耀祖!我不是要你不要纏著惜蕾嗎?誰讓你約惜蕾吃飯的!你這是乘虛而入!什麽?你說惜蕾喜歡你?這不可能!惜蕾是蕭靖然老婆!喂喂……居然掛我電話!”
許佳瑤放下手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猛地扭頭,頓時對上蕭靖然狠戾的神色。
許佳瑤似乎被嚇得不清,“你、你回來了?你站我身後多久了?”
蕭靖然沒說話,他拿出手機迅速打通了下屬的電話,“喂,程惜蕾和誰在一起?現在在哪?”
對方很快給出了地址與答案,蕭靖然收起手機,轉身往外走。
許佳瑤眼神一閃,沒料到蕭靖然居然一直派人在監視程惜蕾。
她將跟本沒打通電話的手機收起來,趕緊追上去,“喂!蕭靖然,你想幹什麽!冷靜一點!”
程惜蕾那邊,她一下班就跟杜耀祖去吃飯了。
杜耀祖見她神色不好,眼睛又哭得又紅又腫,看著心疼不已。
可他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他隻是點了一桌子程惜蕾愛吃的菜。
他就坐在她旁邊,細心地給她夾菜,他把魚的刺剃掉,再給她吃。
他把龍蝦的皮給剝掉,把蝦肉給她,程惜蕾吃著吃著,就想起了蕭靖然。
以前他們感情好的時候,蕭靖然也很疼她,也很寵她,可是現在……他們到底怎麽了?
眼淚止不住的掉出來,砸在碗盤裏,程惜蕾失控,杜耀祖眼睛也濕潤了。
他不知道程惜蕾與蕭靖然現在到底什麽情況。
可看她消瘦憔悴的樣子,也知道他們之間很有問題。
他心尖上的女孩,被蕭靖然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是他卻完全幫不上任何忙。
程惜蕾還愛那個男人,還愛著蕭靖然!
他恨自己走不進程惜蕾心裏,驅不散她心口疼痛與滿眸的憂傷。
杜耀祖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程惜蕾放肆地在他麵前哭。
他伸手把她腦袋按入懷裏,程惜蕾難得在他麵前如此乖巧,聽話在他懷裏咽嗚流淚。
這頓飯吃的久,可真正下肚的食物卻沒有多少。
程惜蕾顧著傷心,杜耀祖忙著照顧她。
飯後,兩人從餐廳走出來,杜耀祖猶豫著說:“我想送你回家,我能找蕭靖然談談嗎?”
程惜蕾不讚同,“你不要去找他,我和他的事情說不清楚,你若介入,情況隻會更複雜,我現在也沒住在家裏,住在公司呢,公司離這很近,我自己開車過來的,不用送。”
杜耀祖聽她這麽說,也沒有勉強,他一向是這樣,她說什麽是什麽,從不做她不喜歡的事。
“好吧。”杜耀祖眼神落寞,一米八幾的人看著像條被拋棄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