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豪言壯語
砰！
就聽一聲巨響，像是打了一個悶雷。
下麵廣場立刻炸開了鍋，人們發出驚叫聲，成了一片混亂。
二十八樓呀！
摔下去。
就得變成肉泥。
在會議室的眾人，都成了木雕泥塑，一動不動地呆住。
尤其是陳浩然和潘茂才，這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
居然活生生推自己小舅子墜樓！
這！
這！
已經不能用狠字形容，幾乎達到狂人地步了。
這一幕，久久震撼眾人。
張海雄麵無表情，似乎幹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這才轉過身來，盯著陳浩然和潘茂才，說道“你們兩人是王氏集團的？”
“晚輩陳浩然，是王氏集團執行董事。”陳浩然強笑著，手掌心其實已經在冒汗。
張海雄鼻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桌麵上那份已經簽署好的合同，抄了起來，說道“這就是海雄大廈的出售合同？”他快速瀏覽了一眼，怒喝起來“什麽！售價是十二億，你他媽的！”
這一聲怒喝。
不亞於晴天就打了一個霹靂。
震得眾人耳朵發疼。
要知道。
當初張海雄蓋海雄大廈的時候，特意請了世界級的建築專家“納特先生”，還動用了國外專業團隊。
整棟海雄大廈，造價是三十二億，在建築界算得上是一座爍爍發光的藝術品。
拍賣下來，至少超過六十億！
如今王氏集團居然隻花十二億來買？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簡直是欺人太甚！
“混賬！”張海雄雷嗔電怒，雙手揪著這份簽了名蓋了章的出售協議，唰唰撕了個粉碎。
滿天飄著零丁的白紙片兒。
“你！”陳浩然見此，臉色一變，為之驚怒“你怎能撕毀合同！”
這可是他耗盡心思千方百計才得到手的協議呀！
他還打算拿這個回去邀功升職呢。
就連王氏集團法務部部長潘茂才也忍不住指責道“雄爺，您這就不對了，合同簽訂下來，就具有法律效力！你撕了也沒用，這海雄大廈已經歸我們了。”
“什麽！”張海雄寒聲道“沒我張某人的同意，哪個敢說法律效力產生了？有我張某人在此，哪個敢來占有這海雄大廈！你叫他們試試！”
“您這太不講理了。”潘茂才有些壓不住怒火。
“講理？我就是理！”張海雄指著他鼻子喝道“合同我已撕，你們識趣就當這協議不曾存在過，滾吧！”
“哼！”潘茂才是法律係博士出身，深諳此道，不由得就冷笑道“這麽多雙眼睛看見，怎到您說不存在就不存在。”
“是嗎？”張海雄臉色陰沉了下去，說道“你一雙眼睛看見了是嗎！”
“是！我看得清清楚楚！”潘茂才那也不是好惹的。
他可是王氏集團灼手可熱的人物。
盡管張海雄名頭之大，讓他恭敬三分。
但利益抵觸之下，他自然不會再相讓。
張海雄點了點頭，嘴裏虎嘯一聲，身形電閃，來到潘茂才身前，右手騰起，雙指紮出！
就聽撕心裂肺的一道慘叫“啊！！！我的眼睛。”
眾人定睛一看，就見潘茂才跪在那兒，雙手捂著臉龐，鮮血不停地從指縫裏冒出來。
而張海雄右手則是多了兩顆血糊糊的東西。
赫赫然是兩顆人眼。
眾人大為駭然，尖叫不斷，各自倒退了幾步。
就連陳浩然和一眾法務部成員也臉色巨變，神魂大震。
這這這！
這張海雄簡直是瘋子。
一言不合，就挖人眼球。
張海雄翻手將兩顆人眼扔了出窗外，沉聲道“還有哪個看見了合同簽署的？站出來！”
此言落地。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嘴巴像是被針線給縫住了似的。
靜悄悄的，一根針落地都清晰可聞。
就連陳浩然也咽著口水，心裏萌生出恐懼之情。
張海雄有意立威，一把手揪住了其中一個王氏集團法務部成員，怒然問道“你看見沒有！”
這人嚇得魂都散了，結結巴巴地道“沒，我沒看見。”
“你呢！”張海雄又拽著另一個法務部成員衣領子。
“我也沒，我也沒。”這人趕緊解釋。
一個兩個三個。
連續問了七八個。
清一色的搖頭跟撥浪鼓。
“你們呢。”張海雄轉目看著自己集團這些老骨幹，語氣放緩下去，引導著道“你們肯定沒看見吧？”
這些老骨幹都是張海雄的心腹或愛將。
他們一個個自然向著張海雄。
“沒有！我聞所未聞。”
“什麽協議？完全不知！”
“我也沒看見！”
一眾老骨幹是義正言辭，齊齊高聲。
老話說得好，一萬個人咬定的謊言，那也是真相。
頓時，陳浩然臉色鐵黑鐵黑的。難道自己真的要啞巴吃黃連，把這悶虧給吞了？
“世侄！”張海雄此時笑吟吟起來，拍了拍陳浩然的肩膀，說道“你呢，你看清楚沒有？”
陳浩然艱難地張了張嘴，過了好十幾秒，這才顫聲道“我也沒看見。”
說完了話，他跟打了霜的茄子差不多，沒神沒氣的。
苦心布置的侵吞海雄大廈的計劃，泡湯了！
哎！
他心裏特不是滋味。
“雄爺，我還有要事要辦，如果您沒什麽事吩咐，就先行離開了。”陳浩然不願久留，強擠出一絲笑容。
“巧了！”張海雄笑容逐漸冰冷起來，沉聲嗡嗡地道“我正好有一件事要你辦。”
“什麽事？”陳浩然眼皮一跳。
“明人不說暗話。”張海雄字字鋒利地道“借你口中言，傳我腹中事。你回去告訴王國輝，就說我張某人重出江湖，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他竟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就要他胯下斷子絕根！滾吧！”
眾人一聽。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明擺著的挑戰宣言，而是毫無轉圜的那種，不死不休。
雄爺威風，果然名不虛傳。
“我定當一字不漏轉告給王總。”陳浩然呼吸都急促起來。
“送客！”張海雄一拂袖子。
一眾保安猶如押送犯人地，就將陳浩然等人給帶走了。
張海雄這才正步來到一眾老骨幹麵前，他望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心裏是暖流百千。
多少年了！
他們依然追隨著自己。
忠心不易呀！
這一眾老骨幹又何嚐不是心神激蕩，用期待和尊敬的眼神凝望著張海雄，都肅立起來，靜靜側耳等待著張海雄的發言。
“各位！”
張海雄深呼吸一口氣，聲音壯闊地道“我張海雄回來了，你們大可安心！”
“哪怕泰山塌下來，也有我一人頂著！”
“有我三寸氣在，這張氏集團就跨不了！”
“有我這把老骨頭在，就有你們的鐵飯碗！”
他說話抑揚頓挫。
氣勢如洪。
嘩啦啦地衝刷震蕩著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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