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拜師
但是所謂麵子不能失。
“我不管，今天就算是我用我這條老命換張海雄的命，也要為我的兒子報仇。給我查！往死裏查！”
王國輝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喪子之痛已經戰勝了恐懼。
“誰這麽大的口氣，要找我們雄爺？”
東南牆角邊，雄厚的聲音穿牆直擊王國輝的耳膜。
到底是怎麽樣內力，讓聲音仿佛能把牆穿透一般，震得耳膜生疼。
回過神，所有的槍都直直指向東南角。
人影晃過，冰涼的刀片與皮膚接觸，王國輝的內心一陣顫栗，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王國輝的脖頸上。
“聽說你找雄爺？嗯？”
輕蔑的問候在他耳邊綻開。
楊錦榮不僅因為張海雄的考驗，而且要報雄爺的救命之恩。現在雖然以一對百的狀態，心中有些小虛，但畢竟隻有完成考驗，才真正有資格跟著雄爺上刀山下火海。
麵對這個滿身肌肉的毛頭小孩子，王國輝心中不屑油然而生。
“毛頭小子！你算什麽？還我兒子的命！”
“嗯？您兒子？我沒有殺他呀，我這不是幫王總的兒子馬革裹屍嘛，怎麽倒怪罪了呢？不過，嘖嘖嘖，您真的是虎毒不食子呀，居然把自己的親兒子打成了篩子！”
楊錦榮挑逗的用匕首刀背劃過王國輝的喉嚨。
冰冷的觸感，讓原本喪子之痛更加加劇衝擊他的大腦，一擊肘拐。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的楊錦榮心中一驚，正欲後退，為時已晚，腹部的疼痛感和胃酸翻江倒海。
手中的匕首也被王國輝一掌打開，飛出了十米遠。
“張海雄的狗？乖兒子？就這樣的反應速度，當他的狗都不夠格。”
趁楊錦榮僵直，王國輝反手已經將他摁在了地上，身邊的保安隊長也順勢將控製住自己的小混混反手打翻在地，轉身上前對著楊錦榮的腰部就是猛然一腳。
“啊！”
隨著腰部脊椎的斷裂，楊錦榮狼狽的趴在地上。
隨即一雙鋥亮的皮鞋繼而踩上他那張稚嫩又不可思議的臉上。
“就這樣也敢跟我們王總叫板？”
泥土混著腐臭的味道，熏得楊錦榮睜不開眼，仿佛回到了當年那個場景，若不是遇到雄爺，可能早就被第一個踩著他臉的男人帶走了生命，現在既然為雄爺做事，當然不能畏懼。
為了在王國輝麵前表現自己的保安隊長，踹倒楊錦榮後，又踩住了那張俊俏的臉龐。
“你算什麽？你不也是一條狗！”
今天若踩在上麵的是王國輝，他就忍了，確實沒有這個本事跟王國輝比，但是如今踩在自己的臉上隻是一個不足畏懼的保安隊長。
感到羞辱和憤怒感交雜著直衝腦門，楊錦榮弓腰準備再次發力反抗。
緊接著又是一腳踹。
“我是你大爺！”
保安隊長趁著現在的上風，瘋狂的踹著楊錦榮的臉頰，腰椎，腹部。
身邊的小混混看到自己的老大瘋狂被按在地上摩擦，跑的跑，被製服的被製服。
“停！”
王國輝眼看地上奄奄一息的楊錦榮，擺了擺手。
保安隊長雖然發泄得正在勁頭上，老大開口，也不得不停手，對著楊錦榮就是一口“呸……”
“王總……王總……”
衣衫襤褸的男人連滾帶爬的闖進庭院。
正是被張海雄放回來的王氏執行董事長陳浩然。
王國輝當年也是因為欣賞陳浩然的有勇有謀，心狠手辣才將他提拔成王氏的執行董事長。
既然張海雄已經醒來，陳浩然又狼狽而歸，王國輝大致已經了解了所有情況。
“王總……雄爺……不是，張海雄叫囂說要您等著，會讓您斷子絕孫的！”
早就被嚇破膽的陳浩然，話都已經說不利索了，幫張海雄傳完話便昏厥了過去。
最近一下就損失了兩大要員，張海雄的氣焰已經燒到眉間了，看來是要做個一對一的裁決了。
“剁掉他的右胳膊，丟回張海雄的老窩去！”
王國輝有自己的打算，今天就算把楊錦榮的命留在這裏也並沒什麽用。
兒子不僅回不來，還需要處理這樣的小混混倒是髒了自己的手，不如讓他回去告訴那個老不死的，他找他，還不如說他一點都不畏懼，坐等他的報複。
“王總……”楊錦榮此刻內心才感受到王國輝的厲害，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而是用這樣折磨的方式去折磨他。
若他日後沒有了這右臂，撿了這條小命，又怎麽為雄爺做事呢？
“斬！”
王國輝拍拍身上的泥土，仿佛這一切都是玷汙了他尊貴的身份一般。
保安隊長手起刀落，直接帶走了楊錦榮的右臂。
“啊！”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庭院。
楊錦榮暫時性的昏厥過去。
“看什麽看？收拾幹淨現場，按王總的安排去做！”
其他保安們也是見機行事，拿起掃帚和水桶打掃打掃著庭院。
“這人？”一個小保安，唯唯諾諾的指著躺在地上一絲氣息的楊錦榮，不知所措。
“沒聽懂老大的話嗎？”保安隊長對著小保安的頭就是一頓暴揍。
失血過多的楊錦榮被丟在了張海雄的公司門口。
“楊哥！”楊錦榮的馬仔看到血泊中的大哥，慌亂的送醫院並通知張海雄。
“什麽！楊錦榮的右臂被砍了？”
正在讀報的張海雄，猛然站起，憤怒的打翻了身邊的水杯。
“好好好……好一個王國輝，你敢切我的右臂，我會讓你付出更多的代價。”
張海雄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楊錦榮雖然最近才為他做事，但是從他帶他回來，張海雄還是觀察過，是個靠譜的孩子。
“不惜一切代價把楊錦榮給我治好！”
張海雄命令一下，張家的私人醫生二十四小時把守。
“雄爺……我……”
楊錦榮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坐在身邊守護的居然是張海雄。
張海雄嚴肅的表情讓他心中一陣愧疚，雄爺一定會責罵他的無用。
“以後就跟我混了！”
原本等待受罰的楊錦榮，也被眼前這樣的變故嚇蒙了，抬頭盯著張海雄。觀察這他每一個表情，生怕自己聽錯了一般。
“跟著我雄爺做事，第一步就是要心狠手辣。你不心狠，下手不夠無情，你就是被淘汰的對象。知道今天為什麽會躺在醫院了嗎？以後下手不要拖拖拉拉！”
“是！師父！”
楊錦榮趕緊起身鞠躬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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