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父子間的爭論
顧龍淵為了壓製自己的火氣,他衝著劉斐章:喊道:“我的茶呢?讓許媽快點給我把茶拿來!”無辜的劉斐章:隻好起身去到外麵催許媽端茶進來。而顧龍淵就狠狠的盯著古少強,拿著雪茄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著,這個兒子可還真是有出息啊,還能擦玻璃,真是太離奇了,要是被人知道顧氏集團的大少爺,唯一的繼承者就做這樣的工作,以後不被笑掉大牙才怪呢,如果是這樣,倒是寧願他自己在國外逍遙快樂算了,免得回到中國,而且還是在廣海,就這麽給自己丟臉。
“老爺,您的茶,少爺,劉經理,請用。”
許媽和劉斐章:一起進來了,她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兩父子可又是話不投機了,隻好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地溝通,不要又讓她心愛的少爺離家出走了。
“好了,你出去吧。”
劉斐章:讓許媽走後,然後對著顧龍淵說:“國外不是很多大的企業家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去鍛煉嘛,就算是擦玻璃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是比較先進的理念,孩子嘛,從最基礎的地方做起,說明他不怕吃苦,這也是一件好事,好事。”
顧龍淵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荼,感覺好像放鬆了一點,他點點頭,對古少強說:“然後呢,你就一直在擦玻璃嗎?現在怎麽突然想到回家了?你不會是因為想念我和你阿姨吧,難道你是覺得擦玻璃沒有什麽錢了是嗎?”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麽不客氣的地方,卻讓古少強相當的不舒服,充滿著諷刺的意味。
“不是,我擦玻璃的時候出了點事,然後我就不得不離開了那個家政公司。”
古少強懶得再說那麽多,他覺得父親的態度非常的不友善,擦玻璃怎麽了,就像劉叔叔說得那樣的,人家英國的王子不也是照樣的服兵役嗎,這有什麽呀,父親就好像覺得丟了多大的臉似的,至於的嗎。
“擦玻璃也會出事,你倒是挺有能耐啊。”
顧龍淵輕蔑的說。劉斐章:看著可真是著急啊,古少強的說話,他還可以阻止一下,可是這個顧龍淵怎麽也跟兒子一樣的針尖對麥芒,一句也不饒人,這樣下去還怎麽能說得愉快啊。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我做得沒有辦法了,所以就轉行了唄。”
古少強幹脆就放開了想法,管她的呢,反正父親的腦子就是這樣,隨便你怎麽說,他還是那個老樣子,真沒辦法,算了,還是直接跟他談判吧,反正他是個商人,習慣用交易來處理事情。
“那麽,你又去了哪裏?還是直接就回來家裏了?”顧龍淵心裏還是希望兒子能夠認識到回到家才是他最好的出路,如果擦玻璃真的能夠磨練他一下,讓他知道生活的艱辛那倒也還是個好事,但是就怕他還是想著外麵的生活,到時候又跑摔了。讓自己根本找不到他。
“我進了一家房地產公司,九天世紀,是帝凡集團旗下的一個小公司,我就在建築工地是那個當監工,戴著安全帽看看工人們的工作。”
古少強把雪茄重新點燃,幽幽的吐出一口煙,他知道父親聽到九天世紀會有所反應的,上午才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會這麽容易就忘記這個名字的吧。
“九天世紀?”顧龍淵看了看劉斐章:,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就好像在說,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巧?其實劉斐章:已經聽古少強說起了這件事,所以其實他並不吃驚,但是他不能讓顧龍淵知道古少強就是為了那個叫做楚若晴的女孩子才專門回家找父親談著件事的。
劉斐章: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那個九天世紀。顧龍淵看著古少強,心裏大概明白了一點什麽,他冷笑著說:“哦?是嗎?我最近幾年雖然沒有再擴張國內的生意,不過我也知道一點,這個什麽九天世紀就是承建那所主題公園的公司,對不對?看來這個九天世紀還算是發展得不錯嘛,你就是在那個主題公園做監工嗎?頂著太陽,風吹日曬,怎樣,很好很有意思的工作,是嗎?”顧龍淵的心裏這個氣啊,兒子放著好好地接班人不做,跑去什麽九天世紀這樣的小公司,這倒也罷了,就算是去了,也要學著做管理階層,以後也可以為自己的那個繼承人的身份打下一點點管理的基礎,可是他竟然跑到工地上,跟一群農民工在那裏搬磚,這是我顧氏集團的少東家嘛,太不像話了。
“是很有意思啊,為什麽沒有意思,多好的工作啊,還能呼吸自由的空氣,比坐在辦公室裏發呆的好。”
古少強也故意跟父親反著說,他想到父親這麽輕視自己的工作,心裏也是很不高興,為什麽就是因為自己是顧氏的唯一繼承人,就必須要在顧氏工作,就一定要回到家裏過著壓抑的生活,這樣不如就做一個普通人呢,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父親永遠也不會理解自己的心願,他隻會給自己上好發條,讓自己在他設計的軌道上一圈一圈的轉下去,像一個陀螺,失去了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從此就那麽機械的,僵硬的走完這一生。
“嗯,很好,不過,你突然回來,該不是和這個叫做楚若晴的女孩有關吧!”顧龍淵看著兒子故意跟自己頂嘴,不由得大怒,他是誰啊,他是商界赫赫有名的顧龍淵,以銳利的眼光和獨到的見解,以及嚴密的分析,果斷的行動而著名的顧龍淵!這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他一下就點中了古少強的死穴,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不然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回來跟自己講什麽親情,談什麽家事,這讓顧龍淵非常的生氣,這個孩子不但不為自己的前途和未來著想,也不為自己辛苦經營的顧氏著想,就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愚蠢的想要接近自己來達到目的的女人,才回到家裏來的,太令人失望了,哪怕他是代表九天來跟自己談什麽合作都還好一點,可是他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回來找自己求情。
顧龍淵多麽希望兒子說不是因為楚若晴啊,可是他卻分明從古少強的嘴裏聽到了兩個字:“是的。”
半天沒有說話,屋子裏一下就靜了下來,劉斐章:看著這父子兩,也不知道該說誰不該說誰,三個人就那麽冷冷的互相看了一眼,抽煙,喝茶,什麽也不說。最後還是顧龍淵打破了僵局,他問古少強:“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規矩?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麽關係,你還真的是為了她才回來的嗎?那麽好,你跟我說說清楚,或者我還能網開一麵,讓她那個頂頭上司吳浩天饒了她。”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麽,我於公,是她的下屬,我也理應為她的事情盡一份力,她是工程部總監,她出了事,我們這些手下的員工自然了也會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麽可以幫她,她是一個好上司,於私,我跟她是朋友,當然更加應該幫助她,就是因為我知道你的那個規矩,所有在廣海商場上混的人都知道你的那個規矩,所以你隻要說出是因為這個她得罪了你,那麽以後整個廣海都不會再有人請她,不會再有人跟她合作,那麽這個女孩就這樣毀在了你的手裏,你於心何忍,她才那麽年輕,充滿活力和希望,可是因為你,她就有可能萬劫不複了,從此斷送了前程。”
古少強很激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想著楚若晴的未來而這麽衝動的跟父親大吼大叫,還是因為父親的武斷和固執。
“說得好啊,說得好,這個年輕的,充滿活力的,有光明前途的女孩子,就因為我這個老頭子,老頑固,就從此斷送了前程了!”顧龍淵非常生氣的時候往往會笑著說話,現在他就是這樣子微笑著拍著手對古少強說:“很好,那麽這個精明的能幹的女子為何會走這樣的愚蠢的捷徑呢?她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看著顧龍淵的笑容,劉斐章:不禁感到一絲寒意,這個是顧龍淵最大的禁區和忌諱,任何人都不會在這件事情上來給當事者求情,可是這個古少強,不但在剛才一再的激怒自己的父親,現在還因為這件事情來指責他,當然會讓他非常的憤怒,他的笑容表明了他的怒火,兒子為了一個小女子跑回來家,專門為了這件事跟自己爭辯,既不是回來看望老父親,也不是為了回來繼承家業,而是給一個不懂事的小女人據理力爭,指責自己的父親不講道理,毀了那個女子的前途,顧龍淵啊顧龍淵,這可是你的大悲哀。
“她知道你這個規矩,她沒有打算利用你的則個規矩,不過你是自己推測的,我知道你手上有什麽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什麽證據,可是一個女孩子的日記,你又有什麽全力去翻看,去撕扯,那是人家私人的東西,你通過不正當的手段拿到了手,這個證據本來就是不成立的,是非法的。”
古少強的話再次深深地刺激了顧龍淵,他顫抖著說:“好,那又怎麽樣呢?我就是這麽固執,我就是不原諒她,我就是要毀了她的前途,你能把我怎麽樣!啊!怎麽樣!”顧龍淵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可怕,他真的憤怒了,他的兒子,這樣一口一個不合法,一口一個侵犯隱私的跑來對他吼叫著,爭論著,讓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為什麽幾年都不見的兒子回到家裏,跟自己的父親就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爭吵,太可悲了,顧龍淵覺得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不管了,我也懶得跟你爭,就這樣了,你想要怎麽樣就怎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