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回不去的日子
了,哎,看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一直到今天天都要亮了才睡著,當然會睡得這麽久也起不來了啊,幸好沒有人來打擾他,反正顧龍淵也說了,讓他再好好地休息休息再說。
唉,管她的呢,躲得了一天是一天,先好好地休息吧,今天做什麽呢,回到家以後,突然就變得無所適從了,根本就是一個沒頭蒼蠅一樣的,睜開眼睛就覺得是那麽的茫然,看看吧,這就是自己的生活和另一個被困擾的靈魂之間的鬥爭啊,自己已經失去了自由了,不知道顧龍淵會怎樣給自己安排接下來的日子呢,想想都覺得頭疼,算了,還是起來吧,睡著也是這麽的無聊。
古少強搖了搖頭,其實他因為睡得不好,頭很疼,不舒服。
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日子,他躺著恍惚了半天,才覺得這個是自己的房間,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家裏來了,這樣的安靜這樣的沉悶,哪裏像是跟芋頭在一起住的日子,早早的,小區院子裏就有起來鍛煉身體的大爺大媽們,提著鳥籠,帶著狗,熱熱鬧鬧的充滿是生活的味道,有打太極的,有跳舞的,有唱歌吊嗓子的,有鳥鳴,有犬吠,多麽有人情味道啊,可是這個富人小區裏,每一個別墅之間都有那麽大的距離,真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啊,可憐的是,雞,和犬也沒有。
跳下床,整理了一下情緒,古少強就走到樓下去,看到馮悅宸坐在沙發上看著什麽資料,看到他下來,兩個人隻是點了點的頭,也沒有什麽話好說。
古少強走到餐廳,許媽看到他,趕緊過來給他端上來早餐,還是他喜歡吃的那些東西,熬得很濃的粥,有煎得很香的雞蛋,小菜,油條什麽的,古少強總算是感受到了一點點回家的好處。
他吃完喝完,笑著跟許媽道謝,然後問起父親和劉斐章::“許媽,我爸爸和劉叔叔呢?上班去了嗎?”“是啊,少爺,老爺和劉經理早就走了,走的時候吩咐我不要去叫醒你,讓你多睡一會,過幾天再說去公司的事情呢,你就好好地休息吧,需要什麽就告訴我。”
許媽跟古少強說完就收拾起桌上的東西。
古少強實在是覺得太沒勁了,做點什麽好呢,都已經跟顧龍淵說好了,絕對不可以再去跟九天世紀的那些人再接觸,不然隨時可以讓楚若晴再次掉到困境中去。
這條件可真狠啊,弄得古少強連休息都不知道找誰玩,怎麽辦,做點什麽呢,總不能就這樣睡一天吧,算了,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什麽好玩的事情吧。
可是古少強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走到客廳,經過馮悅宸準備走向大門的時候,卻被馮悅宸叫住了,她抬起頭,看著古少強說:“你要去哪裏?”“哦,我隨便走走,在家裏不知道幹什麽。”
古少強有點詫異,怎麽回事,難道就是跟小時候一樣,還要被這個繼母監視嗎,就像多年前一樣,隻要自己一邁步,就得跟她匯報,那時候倒是還可以理解,小孩子嘛,可是如今自己多大了,都在讓自己準備繼承老爹的家產了,還要隨時報告行蹤嗎,不會吧,難道又回到了坐牢一樣的日子麽。
“不行啊,你爸爸說了,隻要你出門,我就要陪著你才行,如果你要出這個別墅區,那麽就跟我去公司吧。”
馮悅宸慢慢的說著,又端起自己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眼鏡後麵有一道很冷的光斜斜的盯著古少強。
不是吧,又來了,早知道就不幫楚若晴這個忙了,這是什麽日子啊,不就是以前拚了命想要脫離的生活嗎,顧龍淵怎麽會這麽固執,多少年過去了,怎麽還是這樣的像管小孩子一樣的管著自己的兒子啊,真是要崩潰了。
古少強看著馮悅宸,他知道跟這個女人沒有什麽道理好講,從小到大,他碰過太多次的牆壁了,不管你是笑著撒嬌,哭著耍賴,都不可能打動她的心,她就好像是石頭做的,不管什麽刺激都不能讓她有一點點的憐憫,也不會心軟,所以古少強才會那麽的受不了她和顧龍淵兩個人的強製交易,想著各種辦法要離開這個家呢。
“我就在小區走走,不然我都忘記了回家的路了。”
他想,畢竟自己也是個成年人了,不至於這個馮悅宸蠻橫到這樣的地步吧,在小區走走又能發生什麽呢,難道怕自己跑了嗎,真好笑,誰會一再的玩這樣的遊戲啊。
“好啊,那我陪你,反正我也很久沒有回來了,走一走也好,我們還可以說說話。”
馮悅宸的眼神中充滿著戲謔,她好像是拆穿了一個想要撒謊溜走的小孩子的謊言那樣的得意,這讓古少強非常的不爽,什麽意思啊,難道自己一回家就被軟禁了嗎?他的火都要冒出來了,這個父親和繼母怎麽生活的啊,這麽多年來竟然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這樣的令人覺得不安,覺得壓抑,太難受了,但是自己跟父親的約定才剛剛生效啊,要是這時候違背他的意思,不就前功盡棄了嗎,那可憐的楚若晴又得失去希望,真是鬱悶啊,連出門都不可以,那還跟坐牢有什麽區別。
古少強什麽話都不說了,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踩在上樓的木梯上的時候,他分明感到了自己背上那兩道鋒利的目光,好像在撕裂著自己的背一樣,灼熱而煎熬。
回到臥室,古少強忍不住給父親顧龍淵打了一個電話,他生氣的是:“為什麽又不然我出去了,我不是答應回家了就不走了嗎,這是什麽意思啊,軟禁嗎,還是想要困住我,我要出去走走都不可以,這個還是家嗎,就是監獄,監獄!”“你大吼大叫幹什麽,你要出門就出門啊,誰要限製你啊,隻是你馮阿姨昨晚對我說,你這次回來就暴露了你是顧龍淵的兒子這個身份,多少人要等著打探我顧龍淵的家事,多少狗仔隊等著看看我兒子現在什麽樣子,她怕你不懂得如何應付媒體,所以說你就是要出門的時候,也最好是她陪著你,也不是一直這樣的,等你習慣了,回歸到了你自己正常的,應該的生活,我們也就放心了,你這麽大火氣是什麽意思,你是這樣跟你老子講話的嗎!”顧龍淵也很是生氣。
昨天,馮悅宸就跟顧龍淵商量好了,最近一段時間,古少強可能一時半會還不適應自己的大少爺的身份,有時候難免會忘形,所以碰到媒體發現了他的秘密,大概有人會跟蹤,會偷拍,甚至綁架什麽的,所以馮悅宸主動請纓要照顧他一段時間,等到他習慣了上流社會的生活,再慢慢的放手。
顧龍淵沒有舉得有什麽不妥,而且馮悅宸也是一片好意,所以也就答應了,可是誰知道這個兒子這麽不領情,還說是在監視他,真是不懂事啊,顧龍淵生氣的掛了電話,旁邊的劉斐章:並不知道他們這個決定,聽了顧龍淵講電話大概也就明白了,他沒有想到,馮悅宸居然這麽快就采取了下麵的行動,這個分明就是要監視古少強啊,難道怕他跑掉麽,還是要看看他回到家裏來的真正的目的嗎,可是顧龍淵是那麽的相信她的話,竟然就答應了,哎,這個顧龍淵啊,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兒子是怎麽跟馮悅宸那麽的格格不入的了嗎。
“氣死我了,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顧龍淵拍著胸口氣呼呼的說。
“顧總,別生氣,我覺得可以理解飛揚的心情,要是剛一回家就不讓他出去,那就等於是在關他的禁閉了啊,小夥子血氣方剛,怎麽可能管得住,你就讓他想幹嘛幹嘛吧,何必這麽緊張,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樣麵對這些人和事,我覺得他沒有什麽問題的,你太緊張了一點,這樣不利於你跟你兒子之間的感情交流,何況你也知道,他跟夫人並不怎麽投緣,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何必這樣壓抑了他的心情呢。”
劉斐章:給顧龍淵倒了一杯水,又勸他道。
“哎,我是緊張他啊,他那麽不懂事,你看看,當年離開家離開我的時候,他跟誰打過招呼啊,包括你這個最疼他的叔叔,我能放心再讓他自由活動了嗎,萬一他又跑到什麽我不知道的地方去,音訊都沒有一個,我到哪裏去找他啊,好不容易回來了,我這次不會再讓他偷偷溜走了,我顧龍淵也是進入了老人的行列了,我兒子不在我身邊,我其實最擔心,可是這小子根本不理解老人,動不動就要飛走,要自由,你不明白,我這樣的做法也還是他逼我的,要是沒有以前的行為,我能這樣緊張嗎,我也很不願意把他關起來,可是我怎麽辦?”顧龍淵還是對古少強離家出走的事情耿耿於懷的,雖然他不會對古少強說,不過在劉斐章:麵前,他是很坦誠的,畢竟這麽多年的朋友和合作夥伴,他們兩個的交情一直是這麽好。
劉斐章:擔心的看了看他,隻好說:“你別這麽激動,我隻是說,你不要把兒子管得這麽緊,他會受不了的。”
“那你說,我怎麽辦,讓他天天跟著我嗎?我真的很怕他再走掉,我這樣的苦心經營著公司,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嗎,可是他不懂啊。”
顧龍淵很是為兒子的不懂事而生氣。
“可還是應該鬆弛有道才行啊,那麽壓抑的情況之下,他肯定覺得家裏不舒服,還會想著走掉的啊,你給他寬鬆一點,說不定他就覺得還是家裏溫暖,也就很留戀了,不會再走掉的。”
劉斐章:對自己的孩子都是很講究這樣的教育管理方式,所以他的兒子女兒都很獨立。
“那我就讓他自由活動嗎?他跟你的孩子不一樣,他從小就叛逆,不聽話,喜歡無法無天的生活,但是可能嗎,他是我顧龍淵的兒子啊,他生下來就注定了要繼承這份家業,沒有辦法過他那種天馬行空的生活,他必須要適應,要改變!”顧龍淵說著說著就開始激動,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孩子簡直就是他命裏的天魔星,就是來折磨他的。
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顧龍淵拿出一根雪茄,他的心情一提到古少強就會很不平靜,他得讓自己冷靜一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