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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瑪雅從何來

  從血緣關係上來說還真是外甥狗。


  旺佩西是混血兒,臉上還大抵看得出黃種人的輪廓,也有一個星華名,王培薪。


  這是薪火相傳之意?


  一行人一提出參拜聖主教堂,比盧方麵就給安排上了,還是主教王培薪親自出麵前來迎接。


  星華對於比盧的影響,是深入到方方麵麵的,不論是原生人還是後來被騙到比盧采礦的民工或者再後來到南羊洲營商的星華人都不少,也深植於比盧的血脈以及經濟中。


  可王培薪也自承,他是本地土人也即印加人之後,那就好辦了。


  教堂不是地麵的教堂,還在地下基地內,隻不過將地麵上的教堂的文物聖物挪了下來。


  至於地麵上的建築,十有毀於戰火。


  矽基人雖然會被墨矽限令要在南羊洲留點力,但也不可能做得過於明顯,要不然就演得太假了。


  頂多是動手前墨矽會提前通知比盧或者雅瑪森叢林周邊的勢力進行躲避。


  理由也挺好找的,神諭就行,這樣還可以加深信眾的虔誠度多弄點信仰之力,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矽基人就更是連理由都不用找,雅瑪森叢林那麽大,這些人往叢林裏一躲,怎麽抓?耗費的能量都抵不回來,算了。


  在這個範圍之外,矽基人該炸的還是會炸,該擄掠的還是會擄掠,南羊洲的人口也不少,用來發電以及轉換電子人兵力,也不要太花差。


  這就導致了比盧人在口頭和心目中也一樣對矽基人恨之入骨,這才算演得好,假得跟真的一樣,沒有人知道自己正在給心目中的大仇人貢獻力量。


  事情就是t的這麽混蛋,梅哲仁也在心裏暗罵著,同時也好受了許多。


  自己上當是因為這些無辜的平民,所以情有可原。


  至於王培薪這幫子人是不是情有可原,那就得三堂會審之後再說了。


  進了教堂,梅哲仁朝著幾個老夥計點點頭,周邊的情況他都已經掌握了,沒有電子人,也沒有可疑的人物窺伺,動起手來也沒有壓力。


  王培薪等人卻沒了血色,因為他們不能動了,清醒得很,手腳卻不聽使喚。


  梅哲仁也沒客氣,直接出聲招呼:“有什麽想說的趕緊說,比如去雅瑪森叢林裏幹了什麽?”


  王培薪心一驚,卻依然不動聲色,可梅哲仁卻知道,他竟然發動起了跟自然之道非常相像的功法,將思維遮掩了起來。


  可這對梅哲仁沒有用,該讀取的思維照讀不誤,他像是在一邊傾聽一邊點頭,隔了一會,等王培薪整理完情緒他才開口。


  “你的那幾個問題我都可以回答,沒錯,我們都是人共體的人,你們之間也沒有叛徒泄密,泄露密秘的是你的上頭,就是跟你聯絡的人。”


  王培薪嘴都張大了,他目眥欲裂,卻沒有辦法說話。


  梅哲仁則繼續:“怎麽就不可能,墨矽收發信息必然動用了下麵的昆侖通訊中心,我順著這個追蹤又有什麽難的。”


  忽後他還裝模作樣地將頭靠到王培薪胸口處,好像在聽他的心跳:“什麽,不知道墨矽,你亂認了祖宗還恬不知恥,商子族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我為什麽知道商子族?姿楠,拿麵具來一下,我介紹一下,我姓梅名哲仁,你也可以認為是梅珍,梅珍知道吧,知道就好。”


  馬姿楠依言送上了那個麵具,還朝王培薪“慈祥”地笑了笑:“我是你們的族長奶奶,記住了!”


  看到了麵具,王培薪頹然了,梅哲仁也沒管他:“是不是又要說不是青銅做的不算數?來來來,你運起定心咒,我跟你在神魂裏聊聊天。”


  王培薪本來就運轉著定心咒呢,這會就在腦海裏收到了一陣唾罵:“連個祖宗都認不清,還敢嘴硬,看來不給點教訓給你都不知道錯在哪。”


  然後王培薪就感覺到渾身抽搐地疼,就好像一條細鞭子不斷地抽打在他背上、臀上、腿上。


  大約抽了有五十下這樣才罷休,疼得王培薪是神魂欲散,眼都翻白了。


  程丹心連忙出聲阻止:“不能虐待!”


  梅哲仁沒好氣:“打自家孫子呢,不算虐待。”


  張令引沒給梅哲仁麵子:“打兒子也不行,違反法律。”


  結果他被頂回來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他了,有證據嗎?”


  這個還真的沒有,不存在,沒人可以舉證。


  梅哲仁也收入了手,他是想給王培薪點教訓,卻沒想將他打死。


  王培薪隻感到全身上下一陣清涼,然後那些讓他欲仙欲死的痛楚就全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的白眼又翻了回來,張令引見狀也拿梅哲仁無可奈何,隻是冷哼了一聲。


  梅哲仁可沒打算放過王培薪:“爽不爽,看,認錯了祖宗就討打,知道我是誰了嗎?”


  王培薪又翻了一輪白眼,不是痛的,是對梅哲仁表示不屑。


  然後他又開始痛了,這一次他知道了,這個痛苦就是在神魂裏發生的,與痛苦一同到來的還有同樣調調的喝罵。


  “冰原人還是自己的同宗,就因為沒了個信物你們都可以開戰,別人隨隨便便忽悠你,你就信了,那我也這樣忽悠你們,讓你幼稚,讓你們貪心,讓你們傻,傻還不要緊,別人把你們給賣了,你們還要替別人賣命,老祖宗在地下有知該怎麽辦?嗯?”


  梅哲仁基本上是照著全力來抽人的,反正是在精神上的攻擊,而且他還用真氣護住了王培薪的思維,可以保證打不死他。


  這次就是一百遍了,狠手,停都不停,一口氣抽完為止,因為梅哲仁很生氣,後果當然要嚴重點才行。


  打完了,他幹脆就放開了王培薪的控製,連帶著其餘的十餘人也一並解除了限製。


  反正梅哲仁在這站著,他們就算要自殺都得問梅哲仁同不同意,因為沒等他們行動,他們的思維就暴露出來了。


  王培薪重獲自由,可他卻並沒有反抗,而是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泣,幾十歲的人了,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嚎啕不止。


  那些個他的手下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衝過來將王培薪團團護住了,有兩個想把他扶起來,卻怎麽用力也沒用。


  怕把王培薪扯得脫臼骨折,他們隻得鬆開了手,卻警惕地看著梅哲仁一夥人。


  梅哲仁看著他們的動作點點頭:“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護持同族,但怎麽就不長心眼,不放亮點招子呢?讓他跪著,死有餘辜。”


  梅哲仁為什麽這麽生氣,因為他剛才在王培薪的思維裏讀出了墨矽就是用申公豹的身份來忽悠瑪雅人,最憋屈的猜想還被證實了,除了證明這些人是實在糊塗,還能說明什麽?

  等王培薪終於哭夠了回過神來,他還是依然倔著,跪著抗聲:“族長行家法,我無話可說,可瑪雅族並沒有助紂為虐,紂王也不昏暴,我們並沒有錯!”


  範東明和莫辭麵麵相覷,有種荒唐的即視感,幾千年前的事情還拿來說道?


  沒等梅哲仁發作,範東明就出麵了,他問王培薪:“你如何確認你所說的這一切?”


  王培薪見外人當麵,更是理直氣壯:“族中傳承猶在,族長自己就可以讀取,子姓來曆就烙在血脈裏,清楚得很,族長能動用打神鞭,自然知曉,我沒做錯。”


  說完王培薪還將臉別過一邊,就是一副有種打死我就算的派頭。


  範東明更淩亂了,莫辭倒是忽然靈感勃發:“莫不是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梅哲仁不得不點點頭,一臉的不情不願:“就是這麽點狗屁倒灶的事。”


  程丹心倒是糊塗了:“打神鞭不是薑子牙的嗎?怎麽又到了梅族手裏了?”


  這是自家短,但還不得不揭,梅哲仁覺得嘴裏很苦:“那是傳說再加工寫成了,打神鞭是子族的精神攻擊法門,就一直烙印在子族的基因裏。”


  範東明還是愛考據,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麽解?”


  梅哲仁沒好氣:“商子族就跟蓋亞墨矽一樣,是能量體降臨,然後寄托在了人類的軀體裏,他又影響了後代的dna,就跟複國組織一樣。”


  馬姿楠又高興了:“你家祖上是外星人啊?”


  梅哲仁更鬱悶了:“要這麽說咱們都算外星人,都是被人改造過基因啟發思維的,看你們從哪論了。”


  範東明還是沒搞清楚:“那梅伯?”


  王培薪終於又來力氣了:“沒有梅伯,梅伯是偽周朝封的,隻有梅候,太丁的親弟弟怎麽可能是伯,隻有偽周才會將他降一等賜封還假惺惺。”


  張令引終於忍不住了,他覺得不合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能不能把事情捋順了說?”


  梅哲仁隻得又親自出馬:“我們家祖上本來就是王候,也本來就是太師,你們把聞太師跟梅伯的形象加在一起就清楚了,傳說是以訛傳訛的,越傳越錯。”


  莫辭嗨了:“對啊,這樣才對,梅伯是紂王的叔祖,怎麽可能才是伯,聞太師是用鞭的,怪不得,對了,周也弄了個所謂的追封梅伯為太師,他本來就是太師哪能減了,何況梅太師那時壓根就沒死,所以他們不得不如此處理。”


  阿隆索花了許多功夫才理清這些頭緒,但他還是沒能找回源頭:“這些跟瑪雅人的合作有什麽關聯?”


  “簡單啊,商子族也是外來傳承,這也解釋了瑪雅人為什麽對天文術算如此擅長了,然後他們認為他們是被周朝暗算了,所以他們一直不服氣,隻要是能給周帶來傷害的事情他們都願意幹,是不是這樣?將星辰國算成周的傳承,他們當然認為是敵對了。”


  莫辭以後可以改行去搞漫畫,畫公仔總能畫出腸來。


  但這一次他沒推算齊全,梅哲仁搖頭:“這就是一種教條主義,星辰國怎麽能算是周的傳承,商子族的後裔在星辰國有多少,在水藍又有多少,連這一點帳都算不過來,迂腐且蠢笨。”


  被梅哲仁這麽一說,王培薪終於不梗著脖子了,一是梗著累,二是確實有點不占理。


  但他轉頭又找到了一個歪理:“但是族中傳承一直是這樣的,老祖宗就是這麽教的。”


  梅哲仁真的是鼻子冒煙了:“如果老祖宗裏有個不長進的冒壞水的讓你吃屎你也吃嗎?”


  張令引這時問起了瑪雅人的行徑:“那墨矽對水藍的種族滅絕行為他們有沒有參與或動手?”


  梅哲仁一指王培薪,連看都不看一下,沒眼看。


  王培薪這時卻直起身來了:“我們從來不殺人,隻是想給周朝製造不痛快。”


  莫辭也氣笑了:“這算是拿前朝的劍暫本朝的官了吧?星辰國跟周朝都八杆子打不著了,你們給墨矽傳信,最終傷害的可能是自己的同胞喲。”


  王培薪更理直氣壯了:“誰讓他們認賊作父?謀朝篡位微子也有份。”


  梅哲仁又來氣了,聲調都高了八度:“那殷迪安人呢?怎麽說,知道墨矽殺了多少殷迪安人嗎?他們也認賊作父了?”


  王培薪這時心虛了,聲氣也變小了:“申公豹大人又沒有說他是墨矽,我們哪裏知道。”


  一直沒出聲的伽德萊克這時突然加入了進來:“我聽明白了,你們的祖先將一些事情加入到了基因鏈裏對不對,然後你們有一個秘法從基因鏈裏讀取這些信息對不對?”


  梅哲仁果然點頭:“是這樣,我也是剛剛知道這種辦法,還是從王培薪的思維裏知道的,然後我讀取了我的dna,打神鞭法就是在裏麵讀到的,這個也隻有族長的血脈裏才有。”


  伽德萊克總算是抓住了線索,他興奮地搓了搓手:“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墨矽是掌握了基因編輯技術的,老梅……殿下,您何不對比一下您的基因鏈跟他們基因鏈的異同,看看墨矽是不是動了手腳?”


  梅哲仁狠狠地攥住了拳頭,淩空一揮,還真t有可能是這麽回事。


  他拉出了自己的基因模型,又投影出了王培薪的基因模型,還將兩個貼合到了一起,還真發現有一截不同。


  致命的是這截不同還真就是記錄傳承信息的部分。


  王培薪這時不跪了,其實梅哲仁早就沒強壓著他跪著了,隻不過他就是不願起身而已。


  此時王培薪背上都冒冷汗了,他推著旁邊的幾人出來:“太祖爺,快,還有這幾個。”


  梅哲仁也依言從幾人的腦海中將他們的基因圖譜讀出,又拉了幾個模型,一對比發現還是這樣,正好就在傳承信息的部分被篡改了。


  王培薪已經脫力了,他頹然地坐到了地上,簌簌地掉濁淚,這次也不嚎啕了,卻看著更令人難受。


  伽德萊克見狀指著王培薪發問:“為什麽他會叫老梅……殿下太祖爺,難道是從基因鏈上可以看出來?”


  梅哲仁雖然不爽他改不掉所謂堅持禮儀的臭毛病,但還是給他做了說明:“可以,我們的傳承信息裏有,輩份在上麵都留著,還會自動變化。”


  “那可以知道他們的基因被篡改於何時嗎?”


  沒等梅哲仁回答,莫辭就發揮想象力了:“都不需要確認,就是商子族來到羊洲的時候,這也解釋了他們為什麽會同族開戰,就是被人在腦子裏加了料。”


  這個推斷沒毛病,梅哲仁如期頷首:“有數千年了,大概跟教會的經卷裏描述的殷迪安人受了外來文明誘惑的時期差不多。”


  伽德萊克色變了,又開始劃十字:“天啊,墨矽這個魔鬼,真是無孔不入。”


  莫辭卻伸出雙手下壓,好像讓他們都坐下一般:“基操啦,證實了墨矽是申公豹,這不是他的慣用手法嘛,哪天他不惹事不搞破壞了才不正常。”


  然後大家就聽到一陣咚咚咚的聲音,轉睛一看,原來是王培薪在叩頭,嘴裏還念叨著:“我罪該萬死,百死莫贖,請族長責罰,族人們都不知道,都是聽我的,這個責任應該我來背。”


  背個屁,梅哲仁又一個能量束縛,還給他點了穴,瞬間不能動了,呱噪。


  阿隆索這時才開口,他還故意避開了梅哲仁,這樣可以不用提殿下這個字眼,可他還是行了撫胸禮:“那麽瑪雅人的跟墨矽合作的目的是什麽?”


  梅哲仁也翻出了白眼:“還能是什麽,墨矽忽悠他們幫他們找到回歸的路,連墨矽自己都自身難保,他們就偏偏要信,能怨得了誰,所以也不能完全將責任推到傳承被篡改上,他們貪婪也是原罪。”


  王培薪雖然不能動,但還是一陣篩糠,梅哲仁隨手就解了他的封禁。


  一重獲自由,王培薪就大喊道:“族中已經很久沒有收到神諭了,並非貪婪,我們確實是想回歸,整天在水藍勾心鬥角一點意義也沒有。”


  莫辭甕聲甕氣地給他來了句:“回去就沒有勾心鬥角?想想封神裏麵的事,雖然不準確,但勾心鬥角總沒錯吧,難道裏麵的那些人不是天命玄鳥的同鄉?”


  嘿,這一句真叫應,把王培薪說得羞慚不已。


  其實莫辭已經救了他一趟了,換成他太祖爺來,那苦頭才真叫酸爽。


  伽德萊克這時又好奇寶寶了:“這麽說瑪雅人對天文曆法的了解,也是從傳承中來的?那曆法結尾?”


  他也學著阿隆索,有問題也不朝著梅哲仁,但行禮也還是有的。


  梅哲仁假裝沒看到:“所謂的2012末日不是末日,那是統一場周期,隻不過他們認為到了那時他們已經回歸了,水藍上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天真。”


  王培薪又將頭埋得深了些,旁邊的十幾個族人也不管吭聲,因為那真的是族長喲,發火了會打屁屁的,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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