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2章 後山龍潭
唐丁的遠去,隻留下後麵憤怒咆哮的九嬰。
唐丁一路飛馳,從地下河中遊,岩漿僅剩下四五十公分的孔洞中,穿了出來。然後,唐丁就趴在地上呼呼喘氣。
唐丁知道此時耽擱不得,他需要趕緊找到鳳菲菲會合。
唐丁從最初九嬰盤踞的湖底洞口爬了出來。
補充了些靈氣,稍事休息,就趕緊沿著山穀往外飛奔。唐丁和鳳菲菲約定好的會合地點在他們停車的山外。
不過,唐丁一路奔馳,穿過了死亡穀,辨明方向,但是卻並沒有在停車點遇到鳳菲菲。
“難道鳳菲菲還沒趕過來?還是因為沒有辨明方向,耽擱了時間?”唐丁既然沒有等到鳳菲菲,自然不便馬上就走,而且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唐丁就算想出山,也最好等到白天。更何況,他也不能沒有鳳菲菲的消息,就貿然回去。
唐丁邊等鳳菲菲,邊吸收運化靈石中的靈氣。
正好有時間,唐丁就利用這段時間,來煉化,補充體內的先天一炁。
唐丁一晚上的時間,把體內的先天一炁補充到了百分百,因為他回去後,即將麵對來自印傳密宗的威脅。
不過,這一晚上,唐丁並沒有等回來鳳菲菲。
第二天一早,唐丁還是沒有等回來鳳菲菲,唐丁又等了大半天,鳳菲菲還是沒有出現。
唐丁心中已經有些著急了。鳳菲菲本身走的就比唐丁早兩個小時,雖然鳳菲菲的速度不如唐丁,但是唐丁也是從這一路走過來的,按理說鳳菲菲應該比唐丁先到,就算走錯了方向,迷了路,兜了一圈,她這個時候也應該到了。
唐丁並沒有回去尋找,因為他也是沿著這一路走過來,並沒有發現鳳菲菲的蹤跡。所以,回去找一趟也沒必要,當然,如果沒有印傳密宗對龍鳳道的威脅,唐丁肯定會回去查找一遍,看看鳳菲菲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但是現在,唐丁必須要先趕回去了。
唐丁在一株大樹上,顯眼的地方,留下了自己先回去的字跡,然後驅車回返龍鳳道。
唐丁趕了一夜的路,在第四天一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才回到青城山下。
唐丁剛把車停到山下停車場,就感覺到不好,因為他遠遠就感覺到幾股強大的強者氣息,出現在青城後山。
果然,自己還是來晚了。
唐丁原計劃順利的話,用兩天時間往返。
但是唐丁因為遭遇上古凶獸九嬰,耽誤了大半天時間,再加上等候鳳菲菲,又等了一天多,所以,回來就晚了些。
唐丁跳下車,直奔青城後山。
唐丁這次回來,跟上次不可同日而語,因為他已經悟到了陸地飛行的法門。這陸地飛行的法門,能讓唐丁的速度倍增,且幾乎不受崎嶇山路的影響。
青城後山的龍鳳道山門,唐丁來過多次,雖然不能說比龍鳳道中人更熟悉,但是卻絕對輕車熟路。
唐丁趕到龍鳳道山門外的時候,雖然能感覺到幾股強者的氣息,但是這其中已經沒有了打鬥的場景,甚至可以說連半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但是這幾股強者的氣息,卻明顯不屬於龍鳳道宗主舒廣秀。
這幾股強者氣息,隱隱有種佛門的氣息。
佛門的氣息,那就對了,印傳密宗,就是屬於佛門。
可是,唐丁更關心的是舒廣秀的下落。
唐丁在距離龍鳳道內門稍遠的距離,就隱匿了氣息,徒步上山。
沒有了護派陣法的龍鳳道,雖然有青城山的險峻,但是對於唐丁來說,就如同不設防的城市一般。
大概是密宗已經得手,放鬆了防範,因此唐丁進入龍鳳道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阻礙。
龍鳳道內門之中,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唐丁早就從這氣息的變化中,看到了其中的不正常。
唐丁並沒有看到舒廣秀的去向,但是在龍鳳道的正堂龍鳳堂中,有幾股來自密宗高手的氣息。
為今之計,首先要先找到宗主舒廣秀。
唐丁在龍鳳道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這裏的一切都不陌生,唐丁在龍鳳道中左轉右轉,發現龍鳳道的弟子,都被關在一處粗如兒臂的柵欄內,足有幾十人。
唐丁了解龍鳳道的內門,其內門弟子,加上內門的一些後勤人員,基本也就幾十人的樣子,這應該就是龍鳳道的全部人員了。
但是唐丁探查了一番發現,這裏並沒有舒廣秀。
為了不打草驚蛇,唐丁並沒有放出這些被囚禁的龍鳳道弟子,他隻是在這裏略作停留,繼續搜尋整個龍鳳道,想盡快找到龍鳳道宗主舒廣秀。
唐丁相信舒廣秀不會走遠,因為她的門人子弟全部在這,她不可能背棄她的弟子們,獨自逃生,她定然會隱藏在附近,去伺機行事。
不過,舒廣秀畢竟是築基級的強者,她如果鐵了心的要隱匿蹤跡,那就算唐丁這樣的望氣高手,也難以尋找。
唐丁隱身在龍鳳道後山,這裏有一處斷崖,是唐丁曾經跟三大築基期高手,郝廣德,東方裘,焦洪玉激戰過的地方。
而斷崖下,則是龍鳳道的禁地,鎖龍潭。
不過這鎖龍潭中,雖然水不深,但是往裏走,卻也有一處斷崖,這處斷崖是當年九嬰用陣法困住青龍的地方。
雖然這青龍已經不在這裏了,但是這處鎖龍潭,依舊是龍鳳道的禁地,這裏是禁地,並不全是因為青龍在此,而是因為這裏的水跟普通的水不一樣,這處鎖龍潭中的水是天下最陰的水,癸水。
癸水,有個特性,能讓人腳步特別沉重,還能把人把水裏吸。
癸水,跟海水正好相反,海水因為有鹽分,所以浮力比一般的水都大,而這癸水卻是讓人下沉。
再加上這鎖龍潭中,還有一處突然斷裂的深水,就像是龍鳳道後山的斷崖一般,這處水中的斷崖,根本毫無預兆,讓人根本無從準備。再加上癸水向下的強大吸力,就像是能夠吞噬人的沼澤和流沙,越是掙紮,就沉入水中越快,這種癸水加上水中突然的斷崖,就算是化勁高手和不會飛的築基期強者,也無能為力。
當初,唐丁和鳳菲菲一起進入過這鎖龍潭,並成功的把青龍從鎖龍潭中放了出來,當時,唐丁把自己所知道的癸水,還有這鎖龍潭的原理和特點,都毫無保留的講給了鳳菲菲聽,而唐丁也相信之後鳳菲菲一定會把整個鎖龍潭的經曆,還有鎖龍潭的特點,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的恩師,舒廣秀。
所以,唐丁判斷,如果舒廣秀冒險逃了出來,她在沒地方可去的情況下,或許會躲在這鎖龍潭,這鎖龍潭中的終年大霧,就是隱藏身形最好的方式。
唐丁飛下斷崖,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把周圍探查了一遍,確信這裏並沒有人盯梢,然後馬上繞著這鎖龍潭飛了一圈,不過,唐丁並沒有發現舒廣秀的蹤跡,難道自己的猜測出了問題?
唐丁剛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就突然聽到有人在輕聲呼喊自己的名字,這聲音非常小,如果不細心聽,根本聽不到。
“唐宗主?是你嗎?”
唐丁再細心聽了一陣,這才感覺這是舒廣秀的聲音。
唐丁順著聲音找去,在岸邊找到了躺在水中的舒廣秀。
此時的舒廣秀狼狽不堪,她身上有傷,半泡在水中,很顯然,舒廣秀是曆盡了不少苦頭,才到的這裏。
“舒宗主,你怎麽樣?”
“唐宗主,真的是你?”舒廣秀見到唐丁,雖然身體有不少傷,但是依舊露出了笑意,那是一種帶著劫後重生的喜悅。
“是我,我回來晚了。”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疏忽了。”舒廣秀自責道,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菲菲呢?她也被抓了?”
唐丁低下頭,愧疚說道,“對不起,我們失散了,我沒找到她。”
“啊?怎麽回事?”舒廣秀驚問道。
唐丁就把自己獲取煞石之母,卻遭遇上古凶獸九嬰的情景,跟舒廣秀簡單的講述一遍,舒廣秀聽完驚訝的張大了嘴,因為唐丁說的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當初,鳳菲菲也把在鎖龍潭遭遇青龍的情景講給了舒廣秀聽,但是舒廣秀畢竟沒有親眼見過青龍真身,她對這段經曆,更多的是以一種玩笑的態度聽。
不過,唐丁的這段經曆,似乎補全了青龍跟九嬰的故事,所以,她才驚訝,因為之前鳳菲菲也把她所聽到的青龍和青鮫還有九嬰的恩怨,講給了舒廣秀聽,但是那時候,舒廣秀就當聽了一個神話故事,她的內心中,也很自然的把青龍自動幻化為一條青蛇,因為蛇跟龍有著形體的差異,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鳳菲菲遭遇青龍的經曆。
其實,龍就是蛇。
舒廣秀相信愛徒一定是看錯了。
不過,唐丁今天又把青龍的故事中的“人物”給補全了,這就讓舒廣秀驚訝了。
不過舒廣秀並沒有當麵表達自己的驚訝,因為她的愛徒並沒有回來。“你是說菲菲有沒有可能被九嬰給抓走了?”
“不可能。”唐丁趕緊搖頭,“九嬰被我給困死了,因為那裏現在已經被岩漿給全部灌滿。即便它不懼岩漿,但是這逐漸冷卻的岩漿,也能把它給封在岩漿岩中,跟大地融為一體。”
唐丁解釋完,再對舒廣秀說了聲對不起,因為他知道舒廣秀對鳳菲菲的感情比母女還親,換言之,鳳菲菲就是舒廣秀的女兒。
舒廣秀搖了搖頭,“不怪你,當時那種情形下,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你能不顧自身安危去救菲菲,並成功的把她救出來,我應該替菲菲謝謝你,菲菲一定是遇到了別的什麽事。”
“我應該再等等她。”
“其實這事真不能怪你,以菲菲的身手,如果不遇到築基級的高手,我不相信有誰能夠攔住她,而這個世界上能夠築基的高手,一隻手的數量可能不大夠,但是絕對不會超過兩隻手,況且這些築基期高手,也包括了我們,就算這樣,這些築基級的高手,會不會跟菲菲計較都說不定。唐宗主,菲菲她沒回來,可能是迷了路,或者走岔了路,菲菲雖然在武學上很有天分,但是對於道路的辨別上,說是路盲都不為過。”
舒廣秀雖然在安慰唐丁,但是她仍舊有擔心。
舒廣秀說的很對,這個世界上的築基期高手不多,而且是對手的築基期高手就更少了,舒廣秀早已經跟唐丁還有天王,結成了同盟,按理說這種實力,不應該有人會惦記。
當然,如果真有惦記的人,那就是逃跑的三個築基期高手,郝廣德,東方裘,焦洪玉。它們有擒住鳳菲菲的實力。
可是,即便是這三人有這個實力,但是他們敢不敢這麽做,也還是存疑的。
首先,這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此時,應該在養傷。
其次,他們三人如果要尾隨鳳菲菲,那也基本不可能,因為唐丁跟鳳菲菲一起呢,而唐丁的實力,早已經在隱仙派開宗大典那天,展示給了世人。
唐丁的實力,就算是郝廣德,東方裘,焦洪玉三人聯手,恐怕勝算都不大,更何況是三人還帶傷。
這種情況下,三人敢去主動尾隨唐丁和鳳菲菲嗎?
當然,還有一種極其巧合的意外情況,那就是唐丁跟鳳菲菲分開後,唐丁讓鳳菲菲先走,而鳳菲菲卻意外之下遭遇三人,三人就把鳳菲菲給擒住。
這種情況如果真的發生,那也太巧合了。
所以,舒廣秀盡管有擔心,但是她更願意相信鳳菲菲是迷路了,越走越遠,所以,錯過了與唐丁約定的地點。
“不過菲菲能走散了也好,這裏的情況,她要是早回來,還說不定被人擒住,說不定情況更糟糕,對了,你從宗門內穿過來的嗎?宗門內的情況怎麽樣?”舒廣秀問道。
“我看到宗門的弟子,都被關押在一處鐵柱的囚室內,他們呼吸平穩,看似沒有生命危險,我怕打草驚蛇,所以就暫時沒有救他們。”唐丁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外麵的情況,然後問道,“對了,舒宗主,你們怎麽中的招?”
“嗨,說來慚愧,是我大意了,”舒廣秀還要繼續說,卻被唐丁給阻止,“噓,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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