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0 夜宴之前
唐丁本以為虎賁軍守衛的內城,裏麵就是皇宮。
不過唐丁錯了,進了內城,先是六大部門官員的辦公場所,當然,軍情部的副職白冰冰也在這裏辦公,軍情部隸屬於軍部,但是又不屬於軍部,因為軍情部直接對城主負責。
但是今天是年三十,即便是幾大部委也早都放了假。
唐丁進來的早,他在這辦公場所左看右看,然後才發現這裏不是皇宮,隻是辦公的場所,不過辦公場所,是跟城主官邸距離很近,所以,唐丁才會誤以為這裏就是皇宮。
上次唐丁第一次來內城,他可沒機會去逛,才會誤以為城主府邸跟官員辦公的場所在一起,實則也是有城門分隔的。
這一次,唐丁觀察的仔細,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剛來的時候,所在的“醫院”,就在這官員辦公場所的外麵的旁邊的半山腰,當初,唐丁就是被一隊築基境的精兵衛隊,從這裏給帶到了礦井。
在辦公大樓往裏,才是真正的皇宮內城,是城主住的地方。
這裏的門禁檢查,可比剛剛進來的地方,嚴格多了。
原來這裏才是真正的皇宮大內。
唐丁被反複搜身,才得以通過這道門禁。
唐丁最後進入的地方,淨是一座山,而這蓬城城主的皇宮竟然是建在山裏,鑿山而建。
把皇宮開鑿在山中,雖然這跟現代建築格格不入,但是實際上,這是一種冬暖夏涼的建築方式,優點自然多多,缺點就兩個:一是工程量太大,二是采光不好。
不過瑤池仙境這裏並不是依靠自然光的原始社會,這裏的電能發展很好,借助電能,可以讓整個建在山中的皇宮,得到非常好的采光效果。
唐丁的這種猜想,在他進入皇宮後,也得到了證實。
這裏的電能利用的確非常完美,這裏完全不像是個地下洞穴,倒像是個地下基地,根本看不出一點洞穴的影子,在燈光的作用下,這裏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但是光卻不刺眼。
而且這裏還有完好的通風係統,絲毫不感覺沉悶和憋氣,總之,跟外麵一切如常,隻是這裏的溫度要比外麵舒適的多。
唐丁並沒有更多的時間觀察這裏,因為他在通過一段不長的甬道後,就被帶上了電梯,電梯直上,唐丁注意到電梯點亮的標誌上寫著:天台。
唐丁坐上電梯到了天台。
不過這個天台並不是真的山頂天台,而是在山頂之下,一處建在山頂的洞穴,隻是這洞穴隻有一半,這一半是鑿在山頂內,還有一半是一個露天觀景平台。
唐丁站在這露天觀景平台上麵,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唐丁所站的這個平台,非常高,高到什麽程度,站在這裏可以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燈光,這還是在唐丁眼神好的情況下,如果眼神不好,眼前就是一片燈海。
對,沒錯,站在這天台,可以看到蓬城的全景。說全景可能有些誇張,因為蓬城太大了,但是在這裏的確可以對蓬城一覽無餘。
怪不得城主,會把這裏作為皇宮,這裏不光是高,最重要的是站在這裏,可以真正的君臨天下。
這皇宮本就建在蓬城旁邊的山中,沿著內城向裏,是官員們辦公的地方,然後再向裏,才是城主所在的皇宮,而皇宮的山頂上,也就是這宮殿的頂部,起碼高出整個蓬城五六百米,站在這裏,看著整個蓬城,那就是君臨天下。
唐丁被眼前的這個景象給震撼住了。
“第一次來,是不是很震撼?”白冰冰不知何時,站在了唐丁的身邊,跟他一起俯視整個蓬城。
“的確,這裏真是風水寶地,我才明白為什麽城主的宮殿會建在這山中,敢情這山中別有乾坤。”
“乾坤?哈哈,這個詞用的好。”白冰冰先是打了個哈哈,然後又說道,“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城主竟然會邀請你來參加這個新春晚宴,我也沒想到,在一個多月前,你還是不名一文,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的小幫主,一個月後,你竟然走進蓬城的權力中心了。”
白冰冰的感慨,並不是無來由的。一個月前,兩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白冰冰是軍政要人,而唐丁不過是她想要招攬,為她辦事的“小線人”,當然了,之前,唐丁連做線人的資格也沒有。
白冰冰沒想到,城主的邀請名單中,竟然會有唐丁。
當然了,白冰冰是這裏的常客,因為她所處的位置特殊,很多事必須向城主單獨報告。
“其實,我這都是機緣巧合罷了。”唐丁謙虛說道。
唐丁不謙虛也不行,因為唐丁除了震撼這皇宮的驚人工程後,讓他震撼的還有一個,就是這裏高手如雲。
唐丁一個小小的金丹境,在這裏雖然不是墊底,但是也跟墊底差不多,可以說這裏的守衛都是築基境和金丹境以上,甚至還有一些元嬰境的,來這裏參加晚宴的人,也基本都是金丹境以上,想白冰冰這樣的虛神境高手也有一些,但是並不那麽多,總體來說,金丹境和元嬰境占了多數。
“機緣也不是人人都有巧合的機會的,而且我也不認為你隻是機緣巧合。”白冰冰看著唐丁的眼睛說道,“你是我看不透的男人。”
“你看不透我,是因為我站在燈光下。”唐丁笑著說道。
被白冰冰這個大特務頭子給注意到,可不是什麽好事,盡管白冰冰一直都在關注著唐丁。
“我感覺你應該不是一心隻想往上爬,盡管你一直表現的是往上爬,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行了,你這一套忽悠別人行,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想糊弄我?沒門。”白冰冰突然又換了一副麵孔,跟唐丁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你不用瞞著我,我跟你也不算是外人,珺婕就是我的屬下,我待她就像姐妹,你們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所以,咱們可算是一家人。”
白冰冰的突然示好,讓唐丁一瞬間想把自己的事,跟白冰冰和盤托出,因為白冰冰是軍政要人,起碼在這蓬城地界,她知道的事情多,消息渠道廣,路子也野,如果唐丁想打聽什麽消息,找她是最好的。
可是就在唐丁想跟白冰冰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張珺婕可沒有跟自己說可以信任她的這個上司。
如果白冰冰可以信任,張珺婕肯定早就告訴了自己,而且張珺婕的妹妹張珺妤被質押在這山洞皇宮中,白冰冰也貌似沒幫上一點忙,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值得信任?
再說了,張珺妤被關在這皇宮中,不得出入,說不定就是出自白冰冰的手筆,有些人最擅長的就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
白冰冰正期待著唐丁把自己的心扉向自己敞開,因為她已經看到唐丁信了自己,但是唐丁出口的話,卻讓她又氣又恨,“我的目的就是想榮華富貴,榮華富貴是我的終極理想。”
其實,唐丁的目的也並不奇特,他就是想入城主法眼,然後讓城主帶著自己參加蟠桃會,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就像唐丁現在有機會參加城主的新年晚宴一樣。
不過這件事不告訴別人,或許還能成行,一旦告訴了別人,恐怕人人都會拿這個攻訐自己,對於這件事,起到反作用。
白冰冰也意識到唐丁沒說實話,她怒氣衝衝的說道,“有些事你不通過我,是很難做到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是誰讓我們的白將軍這麽生氣?”一個四十多歲的高挑女子,從後麵走來,向白冰冰說道。
這人一說話,唐丁本能的感覺這聲音耳熟,唐丁回頭一看,這個高大的身影,自己果然認識,那是唐丁剛剛被帶到楊家的礦井時候,見到的“楊總管”。
看來這個楊總管地位也不低,能夠被邀請來參加新年晚宴,不是朝中重臣,就是軍政要人,要不然就是城主的親屬。
對這個楊總管,唐丁印象深刻,唐丁剛來的時候,就在這楊總管手下連一招都不上。
那時候唐丁完全看不透這個楊總管的修為,不過現在唐丁倒是能看出楊總管是虛神境的高手,她似乎比寧夫人和楊宗娜的修為更高,盡管她們都是虛神境。
唐丁一回頭,楊總管也看到了唐丁。
在看到了唐丁的一瞬間,楊總管的眼眯了起來,她一眼就認出了唐丁,正是從自己礦中逃走的那人。
對於唐丁,楊總管還是印象深刻的。當然,遇到唐丁這麽一個修煉到築基境的男人,這裏的女人都會印象深刻,因為男人在這裏根本不適合修煉,能夠修煉到化勁,甚至是暗勁的人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能夠築基成功的。
而且唐丁還是個城主派人帶來,讓自己“特意關照”的人。
不過那時候,唐丁從楊總管的礦山中跑掉,還沒人知道唐丁的姓名,所以盡管後來唐丁名氣越來越大,但是卻沒人知道當初從礦山中跑掉的那個男人就叫唐丁。
楊總管在唐丁跑後,並沒有把唐丁逃跑的信息上報,因為她就是那礦山的管理者,又是城主宗親,城主又沒有向她要人,她當然不會自討沒趣,把這事上報。
但是就在兩三個星期前,城主突然向楊總管要人,楊總管卻拿不出來,還被城主好一通怪罪。
不過楊總管想向城主攬過找唐丁的活,但是卻被城主給拒絕了,說不用她找了,給她轟了出去。
從此,楊總管就對唐丁印象更深刻了。
所以,剛剛一見之下,楊總管就一眼認出了唐丁。
“竟然是你?”楊總管身形一閃,就到了唐丁麵前,一出手就擒住了唐丁。
楊總管擒下唐丁,馬上想到自己之前因為他受到了城主的責罰,被罵的顏麵盡失,她手上不自覺的就加了勁,想給唐丁一點顏色看看。
“說,你到底是怎麽混到這裏來的?”
楊總管讓唐丁說,唐丁被她擰的,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唐丁現在雖然能看出楊總管的修為,但是在沒有龍虎營的支援下,唐丁跟楊總管的實力察覺還是太遠。
因此,對於楊總管的一擒,唐丁根本就躲不開。
雖然唐丁躲不開楊總管的擒拿,但是並不表示唐丁就會坐以待斃。
唐丁知道一件事,在這裏,自己也是城主邀請的客人,就算是楊總管想對自己動武,也得先問過城主,城主讓自己來,絕對不會是為了讓楊總管羞辱自己的。
所以,唐丁馬上有了脫身之策。
唐丁的脫身之策是“破壞”。
唐丁手中暗扣五雷正法,然後隨手一揮,五雷正法打向大廳內的巨型吊燈。
“啪”的一下,唐丁的雷法,將吊燈的掛鉤打斷。
直徑足以五米的巨大吊燈,從天兒降,“嘩啦”一聲,砸落地麵。
水晶片和瑪瑙珠,四下飛散,有的被打的粉碎。
唐丁這一下,徹底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在這裏的守衛。
聽聞這巨大的聲響,守衛們,馬上聚集到了唐丁和楊總管的四周,把兩人圍了起來,為首的虎賁軍將領,是一名將軍,元嬰境,她向楊總管和唐丁喝道,“住手,這裏是皇宮重地,未經城主命令,禁止私自切磋。”
這將軍守衛也認識楊總管,知道她是城主的姐姐,所以也沒有直接把人拿下,而是警告為主。
楊鳳宓看了一眼這守衛將軍,鬆開了扣住唐丁的手,但是在鬆開之時,卻暗暗將一股內勁,打入了唐丁體內。
唐丁悶哼一聲,吃了暗虧。不過好歹保住了命。
守衛這裏的是虎賁軍,雖然這裏的虎賁軍大部分都是金丹境和築基境,但是虎賁身上畢竟是城主內衛的標簽,就連楊鳳宓是城主的姐姐,也不好公然跟虎賁軍作對。
“各位都是城主請來的貴客,還請大家克製,城主馬上就要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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