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冷淡的第三論
星老再次回頭，背負著雙手，滿臉滄桑的抬頭，看著繁星點綴的夜空，低語道：“努力吧，這鴻蒙的未來，今後有沒有你的身影，大概就看這次了！”
言罷，不待徐偉海回答，身形就化作了漫天的靈光，消散在了天空。
星老消失後，徐偉海也抬頭，看著深邃的夜空，低語道：“會的，弟子不會讓您老失望的。這小回峰的透明人，弟子也實在過夠了！
您老這麽大力氣的培養下，弟子都還不能出頭，那弟子這道，還真就沒什麽可修的了！”
夜微涼，繁星點點，無人理會他的自語，他如一尊雕塑，靜立在院中良久良久，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何方。
······
張德明回到了育靈空間中，看了看畫麵中靜立的徐偉海，沉吟了片刻，才出了空間，回到了飛泉瀑布樓中。
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但是因為兩儀的修為，他如今身體對睡眠的需求，已經快趨近於一月一睡了。
這樣的剛需下，他之前睡的那一會，已經差不多睡飽了。
因此張德明摸出了之前領的那本《特殊鍛造：傀儡之心》，消耗了兩個氣運，沒什麽意外的學會了。隨即張德明在修煉室中，掛著機，做著育靈珠。
一弄就到了天亮，張德明出門練了一會劍，又去了一趟戊土秘境，完成日常打卡後，考慮到好久沒去青木秘境了，張德明又去青木秘境轉了一圈。
青木秘境中，裴小小兩儀後，就提前放了出去，留下了易懷海一人守著花海。
嗯，也不算一人吧，畢竟每日青小綠會清醒幾小時，還有三個小家夥被他細心照料著。
一如既往的，張德明剛到花海，三個超萌的小家夥，就飛了過來。
羽光翼的那個小家夥，一臉的得意的蹲在了張德明頭上，如搶到了龍椅，異常神氣與自豪，另外兩個抱著張德明的脖子一個勁的蹭。
三個小家夥，如今已然高級學徒了，除了去血脈因素外，更多的是，他們是花海的三寶。
不止時常在張德明這裏混到幾口超級育靈奶，還因為其身份，被如今經常呆在秘境的育靈三老所喜愛，常常混到讓童子們羨慕的好處。
特別一提的是，三老中，最闊氣的反而是穀連才。
但是鑒於其深刻的影響力，張德明一再交代三小，要遠離對方。
三個小家夥也是鬼精靈，每次去了穀連才那，混到了好處就立即記起了張德明的話語，飛快的跑路了。
或許因為三小太可愛，或許穀連才已然習慣，他對此也沒什麽反應的。
這樣的好處下，一年多下來，三小簡直是急速發展。
特別是羽光翼的家夥，血脈稍微有點變異，最近這些日子，張德明給其育靈時，清晰的感受道對方血脈在深層次的緩慢變化著。
張德明寵溺的摸了摸三小的頭，易懷海也匆匆趕到了，對著張德明就是一禮，道：“師叔好！”
“嗯，最近花海可有什麽異常？”張德明點了點頭，問道。
“回師叔，花妖精靈被各位師兄們領出去後，最近花海異常平靜，沒什麽事情。
弟子和三位峰主的童子師兄們，最近都在細心的照料這新生的小花妖精靈們。”秦時中恭敬的回道。
因為花妖精靈已然交付，如今沒有單子了，弄出的花妖精靈張德明可以自行處置一半，上繳一半。
因此張德明偶爾進來時，還會培育幾個，嶽夢生三人也是如此，不過他們花的精力可比張德明多多了，成果卻沒多多少。
張德明點了點頭，看著易懷海道：“你也快準備開始築基了吧？”
易懷海露出了笑意道：“是的師叔，不過弟子打算在等幾年，雖然領這差事時，獲得的就算一份免費的太極材料，但是弟子先再打磨打磨。”
這就是童子的好處，特別是這種要在青木秘境呆很多年的童子，宗門當初給他的報酬中，就包括一份普通的太極晉升資源。
張德明聞言微頓，詫異的道：“你真打算轉向話修？”
易懷海點了點頭，道：“比起感知道，弟子發現，弟子更喜歡話道一些。”
張德明頓了頓，看著易懷海道：“話道看著不錯，但是路子並不好走的！”
“弟子明白，但是萬千大道，哪一道又容易呢！”易懷海道。
“也對，你想清楚就行吧！既然你選擇話道，那······”張德明一翻手，摸出了幾枚基礎育靈珠，道：“這是之前給你用過的話術育靈珠，加上這幾個，應該夠你將其推到掌控了，至於精通，還是要看你自己的緣法的。”
易懷海微微一愣，感激的道：“弟子多謝師叔厚愛。”
張德明擺了擺手道：“別私下嫌棄我吝嗇就好，我時常不在裏麵呆著，想來你看著嶽師兄他們幾個跟前的童子，常常獲得些獎勵，也心酸的緊吧。”
“弟子不敢！”易懷海頓了下，道：“而且師叔你對弟子不必師兄們待遇差的！”
“走吧，去花海，今天我打算培育兩個出來。”張德明看了易懷海一眼，搖了搖頭，不在繼續的詢問。
“是！”易懷海恭敬一禮，跟著張德明身後，向著他們四號花海的木屋而去。
“對了，我看青木秘境的分區建設好像停下來？”前行中，張德明開口問道。
易懷海微頓，回道：“是的，弟子問了下，好像是因為陣法部的師兄們，打算秘境融合完成後，在一次性整好。
免得如今弄好了，之後融合後，又指不定要出什麽問題，需要調整或者重弄。”
張德明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兩人邊走，張德明邊了解著青木秘境的近況。
······
匆匆一日而過，轉眼又到了大會開啟的日子，作為大會第三論，又是天宇聯邦的論題。
張德明在手上符文跳動時，果斷伸手輕點，整個人化作流光回到了浮島上，坐在案桌前，靜待了片刻，大會第三論就開場了。
這一次的開場，竟然不是樂舞隊那邊的人開場，而是······一群清一色的成對男女弟子做開場。
成對的弟子，擺著奇怪的陣型，隨著一種頗有節奏的鼓點，直接從下方廣場上冒出來。
鼓點節奏不錯，但是風格和鴻蒙樂曲有些差異，明顯感覺到，其中融合了天宇的音樂元素。
隨著鼓聲的響起，並且慢慢密集，節奏感加強的同時，一對對的男女弟子，身上突然爆發出了淩厲的劍氣。
氣息一閃而逝，隨即閱兵站隊場景，突然變成了大型劍舞，還是鴛鴦劍舞，在樂師鼓聲的掌控下，聽的張德明都差點跟著搖擺了起來。
這算什麽？仙俠版蹦迪？劍仙版街舞？
感受這極其有節奏的音樂，伴隨著下麵弟子們的鴛鴦劍舞，漫天弟子，或多或少都開始輕微搖動著，有的甚至都控製不住的在扭動。
雖然效果很好，但是張德明總覺得和這漫天仙氣縹緲的浮島，畫風嚴重不對路。
“這新改的劍舞，是參照域外樂舞道？”張德明忍不住開口問道。
甘子禮點了點頭，道：“好像是黨家一個小輩突發奇想搞出來的，說什麽新式劍舞。
之前共議開場禮的時候，不少峰的師兄弟，都覺得有些不成體統，本來是要刷掉的。但是被掌教師兄說什麽既然是兩界論道，多少要點新奇元素。
加上禮部樂舞處的秦師妹，也覺得其實弄得很好，兩人一路力挺下來，就給搞到了這第三論來開場了。”
穀連才接話道：“道蘊倒是不錯，更是一改樂舞道的心神魅惑路子，有點心神強製侵染的味道，但是這也確實有些太不成體統了。
好好的劍舞，為了樂舞節奏韻律，整得這麽機械，還一卡一頓的，完全是不倫不類，不太喜歡域外東西的那幾峰，這能喜歡才怪了。”
張德明笑著道：“其實我覺得還好，這是域外舞蹈的街舞元素的一類吧，能將其融入心神道，以強烈節奏侵染心神，其實都算半個控場類戰鬥術法，不完全算禮術了。
你看看這滿天的弟子，有幾個忍住不跟著一起稍微搖擺幾下的！別說他們了，我剛才都有些想搖幾下。”
“就是這個才叫不成體統，好好的禮術，改成這樣，效果再好，也不是長臉，指不定還有些人覺得丟臉。”穀連才反駁道。
“穀師兄，如今兩界接觸已經幾十年了，別再那麽因循守舊嘛，我們育靈師還是要跟著步子走的，不然做些老古董珠子，都賣不出去。”張德明頓了道。
“我沒說我反感啊，我倒是覺得還好，我是替某些峰的師兄說的。”穀連才一本正經的道。
張德明：“······”
你這杠的真是可以的，自己都覺得還行了，還要替其它師兄弟們著想？為其它峰杠，真是辛苦你了呢！
張德明直接翻了個白眼，幹脆不理會對方了，自己獨自的欣賞下方的劍舞的好。
隨著鼓點的密集，節奏感越來越強，漫天弟子，那真是看得見的跟著律動。而天宇那邊，更嗨一些，有些的弟子，伸著手，就那麽的扭著。
漫天浮島，雨霧飄蕩，仙家氣像十足，但是漫天弟子感覺在蹦迪，畫風一度詭異。
在最終鼓點下，劍舞的弟子們突然將手中的長劍一拋，整個劍舞以所有長劍化作流光，在天空炸裂成漫天靈光而結束。
一眾劍舞的弟子，大多是劍修，並不是禮部弟子，齊齊鬆了口氣，身形悄然消散，掌教黨君安的身形，再次出現。
他靜待了片刻，待漫天弟子的強烈律動感消失後，才微笑的開口道：“諸位道友，各位同門，貧道是黨君安！”
言罷，他對著漫天修士一禮，不少人都頷首以示回應。
“又一輪的論道開始了，前麵我們論了通訊，說了算存，諸位想來也看到了，不少弟子，收獲是非常豐厚的。
這幾天我們天靈，可點了不少天燈呢！想來諸位同道也深有感悟吧！
不少弟子，應該越發的期待接下來的論道會了，那麽第三論要論什麽呢？
有請天宇的道友，來為我們開啟第三論論題。”
隨著掌教黨君安的話語，尚廷階身形浮現而出，取代了掌教黨君安的位置，他開口道：“這第一論，考慮到了我們開場，所以起了雙方都需解決的論題。
如今這第三論，我們就論論我天宇的問題吧，畢竟是交流會嘛，就是需要相互學習的。
我們第三論，論題為：陣道傳送！
因傳統天宇魔法陣、鴻蒙符文陣，傳送已然禁絕，失去了傳送的可能，我們天宇近年來，在研究量子傳送、人體信息傳送、思維遙感傳送。
但是效果並不太好，頻頻卡點，鴻蒙的洞天傳送，卻異常成熟，因此我們想論一論這陣法傳送，向鴻蒙道友們借借力。”
尚廷階的話語，讓張德明周圍的幾人，齊齊皺眉。
“論傳送？他們不為他們的智能生命論蓄力？”穀連才皺眉道。
甘子禮也眉頭微皺的道：“一論通訊，二論傳送，這傾向好像很明確，全著點遠距離聯係？
但是和他們所謂的智能生命完全不搭邊，他們這是在智能生命方向基礎已經夠了？不需要偷師了？”
張德明笑道：“這最終論題，本就是陣法部那邊主要想弄的，對方有弱人工智能，加上天宇人文原因，知道弄出智能生命的難度，不全力著手這方向也正常。
而且人家天宇聯邦對智能生命的誕生，可沒我們鴻蒙這邊這麽期待！”
穀連才微微一愣，道：“哦，為什麽？”
“有空的話，穀師兄還是看點域外所謂的影視留影吧，裏麵發生的事情，雖然都是假的，但是大體的風向還是能看出來的。
天宇網絡道和我鴻蒙術道有的一比，都是占據了半邊天空還多，他們沒有手段保證智能生命聽話的前提下，對其可是期待中，帶著畏懼的。
畢竟他們的人文，可不是修行為主的，修行者很少，一旦有什麽東西，能摧枯拉朽的破壞他們的科技······懼就是正常了。
就好比突然有人告訴了你，鴻蒙聖地的道術之靈突然要對修士下手，師兄你不懼怕麽？
而且他們如今的弱人工智能，已經勉強夠用了，可不像我們鴻蒙，要弄個器靈出來，還得典級育靈師出手，機緣巧合下才能成。
雖然在質上是沒法對比，但是在量上我們也沒法和人家對比啊！如此情況下，完全不是剛需，主論題還是被我們夾帶下定的，能全力才怪了。
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們這論題的著點，傳送、通訊，嗬嗬，有意思的傾向啊！”張德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下方道。
張德明沒說的是，人家執行計劃，可也是上趕的希望鴻蒙開發出符文生命一道，而且他們是否也要真的靠大會開發出智能生命一道還存疑呢！
一旁的嶽夢生微頓，看了張德明一眼，道：“域外這些年的交流會，大多都是遠距離連接這個方向的，張師弟覺得這有什麽特別意義？”
張德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道：“誰知道呢？這個傾向倒是可以看出，天宇聯邦對和我們鴻蒙交流異常迫切的哈！”
幾人聞言都陷入了沉默，看著下方。
“眾所周知，我們天宇聯邦主要重視陣器二道，除此外，許多道路都不太發達。
就連根本的修行，雖然有不少藥劑強化路子，但是也不太能算修行者。因此修行者的數量，並不太多。
因此遠距離的交流，就成了個大問題。
特別是星際間，嗯，也就是兩界間，常常一飛行就是十數甚至數十年的。
對於我們天宇的人來說，這就是大半生，嚴重影響了我們和外界的交流，比如和鴻蒙諸位的交流。
因為我們近些年開始重點關注傳送道，如今延伸了幾個方向，這第一就是量子傳送，但是因為有些靠近陣法傳送，被其禁封影響，研究著時艱難。
這第二是人體信息傳送，因為對修為有著一定要求，人體量子化，一般需要法級術法的支持，普及異常艱難，研究也有些緩慢。
這第三是思維遙感傳送，是我天宇目前開發的主要方向。我們以代碼陣道為引，分身克隆道為輔，開啟多點分身克隆，思維傳送到分身，實行遠距離遙感。
如今此道，我們已然有了不錯的結果······”
下方的尚廷階，起著論。
張德明聽得微微一愣，思維謠言傳送？
沒緣由的，張德明想到了當初和潘娟兒在後山初次經曆域外特工的畫麵。
記憶中，他當初剛將人困住，那些個特工就集體自爆了？
所以······是爆的克隆體？
是了，這一下，一切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麽當初他初困住人時，對方來救，之後集體要被徹底困住後，對方又果斷集體自殺。
大概因為是最初困住那兩人，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怕暴露什麽東西，所以不得不來救，之後集體自殺，完全是因為克隆體？
······
張德明思維閃爍，幾人沉默的看了片刻，穀連才詫異的道：“思維遙感？域外天宇管這叫傳送？這不就是分身道加個道標，以此加強遠距離支配麽？”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還是不同的，畢竟克隆道和分身道，還是很不同的。”
穀連才完全不了解天宇克隆技術，此刻麵前光屏浮現，顯示的是克隆的簡介，道：“有什麽不同？不都是構建分身麽？”
“額······”
張德明一陣語結，他如何回答？分身是術法支配下，靈力構築的臨時能量體，就算是實體也不是真人，而克隆體可是真人的血肉之軀？
這麽說也不太準確來著！
張德明遲疑了一下，道：“他們的克隆道，和我們分身道的本質區別是······嗯······克隆體極易誕生自主意識，處理不當的話，容易出各種的自己。”
張德明糾結了一下，給了個回答。
周圍幾人都是一頓，穀連才驚異的道：“魔道的裂魂分身？萬千分身，萬千人？”
“額······算是吧，隻不過在他們天宇，並不算魔道。”
作為一個程序狗，張德明雖然明白分身和克隆的區別，但是要讓他掰扯，大概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反正沒法清晰的給對方科普。
因此張德明含糊的道：“穀師兄你自己認真看看克隆的資料，大概應該能明白的。”
穀連才卻道：“裂魂分身這樣惡劣的道路，不禁止就算了，還能成為主要開發方向，這域外天宇聯邦還真是······有教無類啊！”
張德明：“······”
人文差異下······你這理解也是夠可以了！
甘子禮這時將克隆技術大致瀏覽了一下，天靈門所知的也不多，他看著光幕皺眉道：“這有什麽論的？
召喚大類雖然大多術法都有距離限製，但是超遠距離支配的術法，也不算極其罕見吧？
隻是要想搞出同實力強度的第二化身，有些難度而已。就他說的隻是想遠距離支配，不管分身實力的話，學點術法不久成了麽？這道已經很成熟了啊！”
“······”張德明頓了頓，看著甘子禮道：“問題是天宇弟子，靈根資質普遍偏低啊。
鴻蒙人均靈根都是五點以上，百十個中，就能出一個可修行的十五點以上的靈根修士。
天宇聯邦他們因為人文的原因，普查的大眾靈根數據隻有0.7的，千百個都難有一個修行之人。
而且可能是因為他們發展科技的緣由，隨著其發展，他們的天賦靈根修士，不是像我們這樣穩步增長趨勢，而是在持續的降低······
所以他們想弄的這個思維遙感，一如他們其它道一樣，都是科技，都是打算給普通人用的，至少主流是普通人。”
“魔道裂魂分身，這種一不小心就吧自己搞出問題，自己想殺掉其它自己的道路，就是他們研究出了所謂的科技，他們天宇的修士敢用麽？反正我是不敢的！”穀連才吐槽道。
雖然性質不一樣，但是結果倒是差不多的，裂魂分身道，和克隆道在後果方麵，還真是差不多的，都是一不小心，就要自己殺自己。
······
幾人交談間，下麵的尚廷階已然起論完成了。
但是因為雙方文化的差異，大多人都如穀連才、甘子禮這樣，將所謂的思維遙感傳送，給理解成了分身傾向的道路。
所以天靈這邊給天宇聯邦任務性捧場論道的弟子，一個個的都往分身這邊論，還搞得頗為輕車熟路，天宇這方麵也不是很熟，越論越歪樓的感覺。
而且雖然有張德明之前的例子，不少人都盡量的下放著論題高度，希望開啟普通弟子們的熱論，但是沒人做到張德明之前這樣，所以場麵有些冷。
漫天低級弟子，不少人都看著一個個師叔們的論道，毫無半點感覺。
張德明瞧了良久，搖了搖頭，打開了他們四人間的單向隔音光幕，偏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黨君安，道：
“掌教師兄，給任務性捧場論道的弟子們指導下，讓他們論心神牽引道標方向，別往分身方向論了，再這麽論，天宇這一論就完全胎死了，哪方都撿不到便宜。”
畢竟是兩界交流會，雙方雖然各有小九九，但是之前兩論，都還守著規矩，相互給著台。因此張德明明知道問題的情況下，還是有義務的開口插言的。
掌教黨君安聞言微頓，看著張德明道：“要不張師弟你下場去論論，如今這樣子，也不是個事情。”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我就算了，天宇傳統的代碼陣道，我還勉強能插上手，這個思維遙感傳送······完全就隻是和其擦邊而已，我就不去獻醜了。”
“要不隨便試試？下麵弟子也沒什麽人非常熟悉所謂的克隆道，如今這局麵，一個個都在中規中矩的論著，沒延伸，也就沒思維火花，估計出不了什麽效果。
前麵兩論效果都異常的好，要是這第三論成這樣，我怕影響天宇那邊的積極性，影響之後的論道。”黨君安開口勸道。
張德明再次搖頭道：“算了，我真是不太了解這個，掌教你還是找弟子引導吧，走心神掌控方向出發，他們可能還有點收獲。”
“這······”
掌教黨君安還欲繼續勸一下，畢竟張德明之前兩場引論的太漂亮了。
這時最前麵的太上長老黨相君，卻突然開口插言了，他道：“不行就算了吧，他們天宇聯邦在其它上門論道，不都是這麽中規中矩的過來的麽，別強求那麽多。
你吧他鼓著提下去，到時論不出效果，他之前積累的人勢，就消失大半了，你要他之後怎麽發力。”
太上長老黨相君的話語，讓這個頗大的浮島上的十數個人，齊齊一愣，不少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張德明。
張德明也是一驚，驚疑不定的看著黨相君。
“怎麽，小家夥，你覺得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是傻的麽？看不出來你在蓄人勢？還是你覺得，之前那些個場麵，完全是你一己之力下，引論論出的效果？”黨相君看到張德明的表情，麵帶笑意的道。
張德明麵色一頓，對著黨相君道：“弟子明白了！”
黨相君看著張德明道：“你以前什麽的，一個人謀劃慣了就算了。如今你要記著，你是天靈弟子，是育靈峰峰主。
你這大局意識感什麽的都沒問題，發現宗門本次打算做什麽後，自己能使上力，也果斷的出手了。
而且事前事後都沒向任何人邀功，默默的做著，老夫頗為喜歡你這樣的性子。
但是你要記著，你如今是天靈弟子，不再是什麽散修了，任何事行動時，你背後都有宗門給你頂著。
同時有時也要形成習慣找宗門借力，別還如以前一人，什麽都一個人默默背著，什麽事情都咬牙的扛下去。
這雖然不是壞事，但是也不是什麽好習慣，至少對於宗門弟子來說，這樣的習慣不好，甚至有些浪費資源的犯蠢。”
張德明聽著黨相君的話語，思維電閃。
這是瞧出自己前後兩場大會，在故意的引論了？
額，以為自己在幫宗門蓄力，幫之後的核心論道？
哈，我原來還這麽懂事，這麽為宗門著想麽？
好像也是哈，他除去氣運能量謀劃，便宜的可不就是宗門麽，我真是個大公無私的天靈弟子啊！
完美如我，為了天靈未來，我簡直是殫精竭慮，負重前行啊！！！
“師叔的教誨，弟子記下了！”張德明對著黨相君一禮，開口道。
兩人的對話，讓周圍一個個的老怪物，若有所思。掌教黨君安更是道：“倒是我孟浪了，老祖的教誨，孫兒明白了。”
言罷，掌教黨君安沒再繼續的勸說張德明下去救場，回頭對著麵前的光幕一點，將信息發了下去。
隨著掌教黨君安的消息發出，下方論道風向明顯變了，從主論分身，慢慢變成了心神掌控，遠距離道標牽引等等。
雖然場麵依舊中規中矩，但是至少天宇聯邦那邊的高層，活躍了不少，想來是對其還是有點幫助的。
穀連才卻嘀咕道：“我覺得這一論是他們的論，我們就不該幫手，瞧瞧之前我們的論，他們可有主動指出問題，幫我們的。”
“你這說的什麽話，這是兩界交流論道，藏私能論出什麽效果來。”甘子禮麵色漆黑的瞪了穀連才一眼，對著周圍的一種師兄弟，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
一群人，都至少相處了數百年了，誰不明白穀連才的脾氣？沒半個人關注穀連才的話語。
張德明聞言，笑道：“穀師兄你這麽說也沒錯，但是前提要是活躍啊，場麵活躍，證明至少有一方有收獲。
比如之前我們開論，卻打到他們那邊去了，場麵就很活躍，隻是收獲的可能是他們。
但是這隻是我們自己研究不精，道術專研不到家，怪不得別人，別人依舊在大方的論著，隻是沒點出我們的問題而已。
不管怎樣，一方有大收獲，論道交流會就是辦成功的，可以持續下去。如今這論，雙方都沒半點收獲的走過場，可不是什麽好事。
大會開始就這麽糟糕就算了，但是開局很好的情況下，可別被這一論，直接給潑涼了！”
張德明的話語，讓穀連才頓了頓，陷入了沉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