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上門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我離開這幾天，可有什麽事情發生？”
“宋輝東師叔來過一次，沒見到師叔您，留了一句話！”汪文周立即回道。
“什麽話？”張德明問道。
“宋輝東師叔說，人初步調教好了，師叔您可以先領回來了，其餘的培訓，可以之後邊服侍邊教育了！”
張德明聞言，頓了頓，這是指王倩已然培訓好了麽？
言語間，汪文周有些忐忑，當初他也在場，顯然知道說的什麽，怕人一旦來了，自己就這樣被退回去。
一旦被退回去，他的待遇就將天差地別，因為如今進了飛泉瀑布樓，他簡直做到了天靈門童子中，最前麵那一撥人。
一旦被退，等待他的很可能不是各處洞府任他選，而是大家顧忌張德明的緣由，沒人敢要。所以這天庭和地府的落差，任誰都會忐忑。
“那就領回來吧，穀口不是還有一個童子單著麽，今後你們就輪流進來值守吧，每旬一輪換，如何排班你們自己安排。”張德明沉吟了一下，看著兩個小娃滿臉的忐忑，低語道。
倆娃聞言，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因為這安排，代表著一視同仁的意思！
“知道了師叔！”汪文周忍不住的高興道，連木著臉都忘了。
看著這一幕，張德明搖了搖頭，八九歲的年紀，心智早熟也還是個娃啊！
“還有事情麽？”張德明問道。
另一個娃尹雪雯聞言，開口道：“昨日秦時中師兄給我們交代了一次，說師叔您回來了，得空了通知他一下，他有事情找師叔您！”
張德明頓了頓，道：“除了這個，還有其它事情麽？”
“沒有了！”兩娃齊齊的搖頭道。
張德明道：“那你們將秦時中叫來吧！”
言語間，張德明轉身來到了院子裏，揮手丟出了一套的茶具，汪文周立即上前，打算為張德明泡茶。
“我自己來！”張德明說道。
“哦！”汪文周應了了一句，退了回去，老實的站在了張德明身旁。
另一個娃，尹雪雯此刻已然摸出了自己的身份卡，發出了信息，通知了秦時中。
秦時中似乎沒在崖口，因為張德明靜等了十數分鍾，他才匆匆趕來。
一進入院子，他看見張德明等著他，他就立即一禮，賠罪道：“請師叔責罰，弟子讓師叔等著，實屬不應該！”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你呀，什麽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太過較真。我什麽時間回來你咋知道，你有你自己的事情忙，沒事等片刻也無妨，別搞得那麽隆重。”
“謝師叔厚愛，但是規矩不能廢！”秦時中認真的道。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起來吧，行了，我說這次算了！”
聽著張德明認真的語氣，秦時中沒再堅持，默默的起身，因為在堅持可就不是什麽對的事情了。
看著秦時中，張德明道：“你找我何事？”
秦時中聞言，伸手將一個儲物袋取了出來，上前一步，恭敬的放在了張德明前麵的茶桌上，然後又退了回去。
“這是······？”張德明看著儲物袋，神情一動。
“這是十五萬九千六百靈石。”秦時中平靜的道，仿佛這對他來說，算得上驚天巨款的靈石，一點也引不起他的貪婪和私欲似的。
張德明微微一頓，頗為詫異的道：“我給你的東西，你已經處理完了？”
要知道，當時他給的東西，可不是一兩件寶物，搞個拍賣就有這麽多靈石，而是亂七八糟一大堆的！
秦時中點了點頭，道：“因為師叔你叫弟子商量著來，弟子就將你給的資源，分成了兩類。
珍貴的，直接兌換成了貢獻點，然後找人找渠道，再折合成了靈石；
普通的，兌換不劃算的，弟子就調動了不少人，還有宗內深藍商盟的店鋪，進行處理。為此弟子還透支了一個月的育靈珠份額，搞了一個活動。
因為大會期間，我宗如今起碼兩百萬的人流，加上育靈珠的吸引，所以這些東西處理的非常的快。畢竟師叔你給的東西，大多都是暢銷品。因此沒用多少時間，就處理完了。”
張德明微頓，看來深藍商盟如今已然有著一定起色，形成了一定的網絡了，不枉他之前布局那麽久。
當然隻限於天靈門宗門內，還因為大家心知肚明的有他在背後站台才能這樣，要想遍及全宗各州，甚至周邊上門，深藍商盟要走的路子還不短。
張德明聞言，伸手拿起了儲物袋，瞄了瞄，裏麵隻有靈石。明顯是因為知道張德明喜歡靈石，因此秦時中也沒有給張德明弄靈卡。
張德明查看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辦事，我是放心的！”
“弟子能有今天，全靠師叔提攜，做這些是應該的！”秦時中平靜的回答道，言到此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因為活動，弟子透支了一個月的育靈珠份額，這個需要告訴師叔的！”
“對了！”張德明聞言一頓，伸手一招，一根藤蔓生長而出，鑽進了房間，眨眼間就卷了一個儲物袋出來。
身後兩個童子見此，一臉幽怨的看著張德明，這樣的事情已然不止發生一次了，張德明總是忘記使喚他們，他們仿佛是來當雕塑的！
張德明毫無所覺，秦時中倒是察覺到了，微微頓了頓。
張德明拿著儲物袋道：“諾，這裏麵的份額，應該夠你分發好些年了，以後你就不用每月或者每年找我領取了，要用完了再說。”
秦時中接過儲物袋後，整個人都是一頓，也就是說，這裏麵是聯盟十數店鋪，數年或者十數年的份額？
“師叔，這會不會有些太多了些，弟子怕弄丟了！”秦時中遲疑的道。
“又沒要你隨身帶著，我還是放在洞府的，放你那一樣，我也就懶得每次都給你分了。”張德明示意了身後兩個童子一下，補充道：“不過靈石這邊，你還是要每月交給他們。”
秦時中聞言，不再遲疑，收起了儲物袋，道：“弟子明白怎麽做了！”
“嗯，你辦事我倒是放心的。”張德明點頭道。
不待兩人繼續交談，張德明身後的兩個童子一頓，尹雪雯對著張德明道：“師叔，外麵崖口有人來訪，陽師兄問師叔您有空麽？”
張德明偏頭道：“誰？”
“器部的兩部長之一！”尹雪雯答道。
“器部？我和器部那邊沒什麽接觸啊······”說到一半，張德明想起了什麽，停了下來，問道：“哪一個？”
“傳統器修部，西門家當代家主，西門旭東師叔！”尹雪雯回答道。
“西門旭東麽，看來穀師兄在西門家的分量還真是不輕呢，竟然讓對方親自上門了！”張德明低語了一句，道：“請進來吧！”
當然張德明也明白，對方親自上門，也不全是穀連才的緣由，還因為他的麵子，如今已然夠大的緣由在裏麵，而且占據了不小的比例。
“好的！”尹雪雯回答道。
言罷他對著身份卡一點，入口處的陣法就被打開了。隻見陽光富帶著一老一少兩人，從入口處走了進來。
老的張德明不熟悉，但是也認識，正是傳統器部負責人，天靈門如今打鐵煉器的代表人物西門旭東；少的張德明也認識，正是有過幾麵之緣的西門建秋。
西門旭東背著手，西門建秋捧著一個玉瓶，就這樣被陽光富領了進來。
張德明看著三人，立即起身，臉上掛上了笑意，道：“真是稀客啊，西門師兄不在你器部鍛器，怎麽有空跑我飛泉瀑布樓來串門了！”
西門旭東微微回禮，同樣笑道：“張師弟才是大忙人啊，找了你數天。穀師兄一直都說你有事，不見蹤影，甚至忙的兩界交流會都沒時間參加了。
這不，聽聞你回來了，我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來了，免得又不見人影了。張師弟還真是我宗的未來啊！”
“西門師兄，你這誇張了啊，再這麽吹下去，師弟我得飄了，得去天靈峰找掌門師兄了！”張德明回道。
西門旭東一頓，疑惑道：“找掌門師兄幹嘛？”
“當然是要他讓座啊！”張德明一臉無奈的攤手道。
“額······哈哈······”西門旭東頓了頓，大笑了幾聲，搖頭道：“張師弟你還真是······風趣的緊！”
“不不不，我是說的認真的，而且我哪天真去了，黨師叔如果要教訓我的話，我就說被西門師兄你給捧得！”張德明認真的道。
西門旭東一臉笑意的搖了搖頭，不再繼續的商業吹捧，道：“怎麽，不請我坐坐？”
“嗨······你瞧我這人！西門師兄你快請坐！”言罷，張德明回頭道：“去吧我的龍湖小種茶拿······”
話還未說完，機靈的汪文周已經抱著一個精美的玉盒，跑了出來了。看那急切的勁頭，估計又怕張德明自己動手，讓他兩成擺設。
正是張德明儲藏室裏，除了悟道茶外，最好的龍湖小種，也是育靈峰峰主福利之一。
張德明頓了頓，看了汪文周一眼。汪文周這一刻都快感動哭了，來飛泉瀑布樓一個多月了，日日朝夕相處，這是除了選人那日，張德明第二次認真看過他。
在這飛泉瀑布樓，做個童子真心是不容易啊！
張德明不知道汪文周的心裏是什麽感覺，他看了汪文周一眼，接過了手中的龍湖小種，開始動手泡茶，獨特的茶道氣質，從他身上升騰。
“張師弟還輔修了茶道？”西門旭東見此，詫異的問道。畢竟他了解到的資料顯示，張德明主修育靈道，輔修陣道。
張德明泡茶動作不變，微笑著抬頭回道：“也不算輔修，以前為了接一個茶道的單子，特地參悟了些許時間。然後就形成習慣了，偶爾會參上一茶！”
“你們育靈師還真是······別人一生一術都難精，你們卻為他人修眾多的術法，也難怪育靈師有如今地位，更難怪育靈師對天分要求那麽高。”西門旭東感歎道。
張德明笑了笑道：“器修不也一樣麽，三宗範圍，多少人為了求師兄你出一次手，而所求無門的？”
西門旭東搖了搖頭道：“不行了啊，新式器修的發展，本命術器之道的鼎盛，如今傳統打鐵器修路子，越來越不受歡迎了。
低級法器眾多，效果卻不如術法凝聚的本命術器好，使用者因此極少，以至於資源沒法回籠，煉器術提升艱難。
而高級器物倒是珍貴，但是這法器到法寶的鍛造突破，可比本命術器的術法階位晉升難了豈止三五倍啊！”
張德明頓了頓，道：“這個確實，本命法器一道的極致發展，如今低級修士誰出門還背一包的法器啊，太不方便了。
而有資格用儲物袋的弟子，一般術器也有所成就了，不需要用法器了。
這就是個惡性循環，傳統器修要想持續鼎盛下去，確實得考慮下換方向了，不然由盛轉衰那是必然的。”
“是啊，不然這些年我們陣器部何必變著花的向域外偷師啊！不就是想學學域外的普及化器道，和低門欄使用要求的煉器之道嘛！”西門旭東回道。
張德明點頭道：“真要將法器普及化，全民化的話，陣器一道，估摸著要從百藝行列脫離出來，成為第七大類了。”
西門旭東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如何變化，法器對靈力的需求是沒法變化的，就算能使用靈石替代，外門弟子一年才幾個靈石？”
‘得，這位也是不知道窮為何物的！’
‘一年幾個靈石？他麽十年都不一定存的下幾個靈石，慘一點的，日日被欺負的，在天靈門外門混幾十年，都結餘不下一塊靈石的好吧！’
張德明思維閃爍間，笑道：“可以打靈脈山川的主意嘛，天宇不是有個機械化，工廠化概念麽，我們鍛造術本身，就算沒法如此實現流水線作業，但是煉出的器物方向，可以考慮這個方向啊。”
西門旭東聞言，眼神中靈光一閃，驚喜道：“師弟是說以靈脈為動力源泉，故意將法器反向煉製，不求方便小巧，求巨大？”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嗯，差不多就是這意思，雖然移動不方便了，但是可以做基礎設施，讓不少地方完成法器陣道自動化。
當然外門不用，畢竟那是留給弟子鍛煉的活計，秘境裏麵的那些工作，倒是可以。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必須在陣道符文生命大突破的前提下才可能。
沒法突破智能化，那麽就難做到機械化，而半機械化······比咱們術法人工，也強不了多少。”
隨著張德明的話語，西門旭東思維活躍了起來，驚喜的道：“張師弟，你在偷師域外這方麵，簡直是天才！！！”
“額······師兄，我其實更喜歡說這叫靈感想法。”張德明認真的回道。
“哈哈······對，咱們這是法器，可不存在什麽偷師的！”西門旭東附和道。
“師兄準備嚐試這個工業化的路子？”張德明開口道。
西門旭東點了點頭，道：“嗯，陣道這次就算沒突破，小麵積的嚐試也沒事，總比弟子親力親為來的快。”
張德明沉吟了一下，道：“這倒是，不過西門師兄，你要真是走這方向嚐試，有個問題，起步就得注意了，不然這一路發展不起來，聖地那邊估計就要主動限製了。”
“什麽問題會讓低級法器改革驚動聖地的？”西門旭東疑惑的道。
‘你怕不是對工業化這個詞有誤解，你要是真能搞出來，哪都能驚動聖地的！’
張德明內心閃爍，也明白對方為何認識不清晰，畢竟是鴻蒙的本土修士，還是個傳統器修，太正常了。
“師兄你可關注過我鴻蒙和天宇的修行數據？”張德明問道。
“當然關注過，因為要偷師，聖地給的資料，我們陣器部算是看的最多的一部了吧！當初接觸時，天宇聯邦給的信息，我們大多都有過了解！”西門旭東說道。
“那師兄可注意過我們兩界的文明差異？”張德明問道。
“天宇屬於不太純粹的科技文明，我們鴻蒙屬於純粹的修行文明。”西門旭東直白的回道。
張德明點頭道：“沒錯，天宇有著修士，而且也想極力發展修士，並不是純粹的科技文明，那麽他們為什麽發展不起來？”
“數據顯示，他們每年出身的人中，身具靈根的可修行弟子，數量並不多，人均靈根值極其的低。而且這個數值還在以極慢的速度，逐漸降低。
而我們鴻蒙正好相反，不僅人均數值很高，可修行弟子逐漸變多，人均靈根數值也在緩慢的提升中。”
西門旭東顯然真如他說的那樣，對域外資料了解不少，而且還是對比性了解過。
張德明道：“沒錯，那師兄你可知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