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叛亂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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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大哥,玩什麽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問道,一看,是貼身馬弁王海生。
毛仲嘻嘻哈哈一笑,趕緊從導彈陣地上抽出濕漉漉的手:“呀,這麽大的虱子,我靠!”
確實是即興而作,就斬獲的巨大戰果,一隻大虱子悠然自得地在他手指縫隙裏翻動著肥美的身材,很有芙蓉姐姐的範兒。指甲一擠,噶,三百年前芙蓉姐姐的姊妹花兒花容失色,命喪當場。
“我的娘哦,累死了!”王海生就勢一個驢打滾兒,躺到了毛仲身邊。接著,那個步軍把總牛雷牛大人,也很知趣地坐下來。
這倆人滿頭大汗的,一定是訓練場上快活了,一想到訓練場,毛仲就莫名其妙地激動。
“大哥那裏是不是受傷了?”牛雷遮巴著眼睛,壓低聲音,怪怪地說:“那就太糟糕了!我剛從張遊擊那兒知道,毛承祿的平海軍裏,有二百多個娘兒們呢。這一回咱們贏了,就全是咱們飛豹軍的了。”
王海生一聽,也感了興趣,眼睛瞪直了:“呀,你看了沒有?長得怎麽樣?有沒有皮島咱飛豹軍那個小花蜜漂亮?有沒有夾竹桃和大鯰魚更浪?”
毛仲坐起來罵道:“滾滾,一對流氓!”
兩個家夥嘻嘻哈哈沒有正經,到一邊胡侃去了,毛仲還在這邊,麵對大海,惆悵地回想許多的事情。
一匹棗紅戰馬在一員青甲軍官的駕馭下,四蹄生風,獵獵飛揚,騰空而來。毛仲回頭時,那一人一馬已經闖到了跟前。
“快躲!”王海生驚恐地吼道。
毛仲警覺,發現那騎兵確實衝著自己,魁梧的戰馬,猙獰的鐵蹄,箭一樣射向自己。
難道是刺客?
毛仲心念陡生,身體下意識地反應,雙腿一躍,半蹲在地上,直麵來人。
“拿爾狗命來!”那一人一騎,裹攜著強勁的慣性勁風,踏碎了紛飛的青草和灌木,泰山壓頂般逼近。
戰馬,軍兵,棗紅的皮毛,閃亮的鐵蹄,青甲騎士的烏溜溜的鋼矛,雪亮的鋒芒,在他的瞳孔中驀的擴大。
那騎兵的臉上,是仇恨和猙獰,英俊的五官,塗抹著鮮血,好象戴了一個恐怖的麵具。
“咳!”他大吼一聲,雙臂使出渾身解數,人馬一體,勁力盡吐,瞄準了毛仲的咽喉。
可是,誌在必得的凶悍騎兵卻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那個瞄準了很久的人居然不見了!
接著,那驍勇的騎兵感到了大地的震動,他的戰馬憤然揚起,卻忽然沉重無比地傾斜著撞下了地麵,然後,他就呼地飛起,脫離了馬鞍,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鬥,才砰地一聲砸到了三丈以外。
毛仲已經鬼魅般地站到了那個家夥的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摳著他的咽喉:“說,你是誰?為什麽要暗算老子?”
毛仲的臉上,大汗淋漓。要不是靈機一動,身手夠快夠高夠強,旁邊躲閃,肘擊棗紅馬,順便用腰刀收割了馬的一側前腿,事情險之又險地翻轉形勢,他一個堂堂的國際刑警,特戰高手,就要掛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偷襲中了。
那騎兵的身體抽搐著,卻沒有回答一句話,毛仲無聊地丟開他,因為這家夥的頭部先著地,脖子愣是給撞沒了,大腦袋半拉子縮進胸腔裏,忍者神龜似的,怎麽看都沒有美感啊。
“他是誰?認識嗎?”毛仲問身邊兩個臉色蒼白,好象變更了種族的兄弟。
倆人石化中。
附近官兵聽到呼喊,很快就跑過來十幾人,毛仲已經用刀剝掉了這個家夥的外麵青甲,發現他胸膛上刺青了一隻鯊魚頭。
“毛承祿的平海軍都有的紋身!”
“他好象是叛軍守備李烈的兄弟李燦!”
“對,就是他!”
毛仲最痛恨的就是背後下黑手的家夥,一隻手抓起那貨的一條腿,右拳擂起,重重地擊在大腿內側,隻聽哢嚓一聲,那腿就斷裂彎曲,軟綿綿地板耷啦下來。
“啊?”圍觀的士兵一個個驚呼起來。
王海生終於清醒了些,一把抓住毛仲的手:“大哥,你是怎樣做到的?我明明看著你已經被馬給踹死了!現在怎麽反倒是那家夥玩完了?”
“是啊是啊,我也看得清清楚楚啊,毛大哥,你真神啦!我小雷公打今天起,算是真服您老人家啦!要是我,早就被馬蹄踩成小花蜜的大褲襠了!”牛雷現在才出了一口氣。
毛仲笑笑:“你們兩個不是我的貼身部下嗎?怎麽遇見危險不來幫忙啊?是不是和這家夥有一腿?要不,咱們去拫老將那兒說說清楚?”
王海生和牛雷一聽,唰一聲就跪下了:“毛大哥饒命!我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不會?那怎麽你們一來,他就來了?你們不是線人吧?”
“不是不是,毛大哥,您千萬不要誤會啊。”
“就這點兒出息?開一個玩笑!告訴你們兩位,能夠殺得了我毛仲的人還沒有出世呢!”毛仲將兩人拽起來。
“是是,大哥,以後,您就好好地教導我們吧!我們今後就是您的人了!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牛雷說道。
“滾蛋,你要是割了那個還差不多!哈哈!”
幾個人說著時,有士兵將李燦的屍體拖起來,拴到馬後,準備拿去給陳老將軍驗看。士兵們這時將這屍體被擊斃的慘狀看得更分明,一個個紛紛咋舌。在他們的議論和驚呼聲中,有更多的士兵跑來看熱鬧,不多會兒就聚集了四五十人。
這時,兩個戴著兜盔的年輕軍官簇擁著十數名騎兵風馳電掣地疾速趕來,大搖大擺地騎馬闖進人群,威風凜凜地撞開道路,來到了麵前,板起冷冷的麵孔喝道:“都幹什麽?幹什麽?還不去訓練?誰在這兒惹事生非?難道不怕軍棍伺候?”
官兵們看清來人,馬上作鳥獸散,好象見到了老虎。
“左營隊把總牛雷在哪裏?給我出來!”老虎軍官怒吼著。
毛仲往身邊一掃,已經不見了牛雷,問;“牛雷不在,你找他幹嗎?”
“那小子昨天夜裏跑到家眷營房偷。。。。。。你是誰?”軍官端詳著他的臉,噗哧一笑:“麻子,你知道他?”
毛仲見他眼光裏充滿了蔑視和戲弄,非常惱火:“不知道!”
“不知道你亂嚷什麽?簡直是笨鱉!”那軍官冷哼一聲,手臂一抖,唰,一根鞭子柔軟綿長地一閃,已經很漂亮地在空中炸響,幾乎就挨著毛仲的臉。
那是一名青年軍官,青鐵甲,遮耳尖頂紅纓盔,胸膛上鑲嵌著一枚護心銅鏡,身高一米八還多,麵貌英俊,尤其是那兩道劍眉,給人極其強悍威武的男人感覺,皮膚也很白,很細膩,這樣的好男人真稀少,極品,做模特都行。
“你看什麽看?喂,說你呢,麻子,還不去訓練?”那軍官身材,聲音,皮膚,什麽都好,就是脾氣不好,揮手一抖,第二鞭就到了,毛仲這時,正在細致入微地觀察品評另一個軍官,覺得自己要是穿戴了那一身行頭,會不會稍微好看些。實在沒想拯救了全軍的大功臣在飛豹軍的人堆裏能有風險。
“我正在看個鳥兒!”毛仲調侃地回答。目光停留在那軍官身上,還因為那人身材纖細,苗條風韻,一身貼緊的棉甲勾勒出令人著迷的線條,雖然頭盔遮掩了很多可以區別欣賞的地方,那俊俏的臉龐,嬌媚的神情,還是那樣別具一格。
“混帳!”
啪!想入非非,正在懷疑大明軍隊因為作戰紀律的約束很可能存在嚴重的同性戀愛傾向,因此,這個美男子是不是人妖的科學遐想中的毛仲破天荒地被人打了一鞭子!
“哎呀!你?”
“你個無恥之徒!看什麽看?他是你隨便就能看的嗎?”把軍官惡狠狠地說。
臉上吃痛,心上更痛,從來沒有吃過癟的毛仲勃然大怒,想都不想,信手一抓,在那鞭子華麗地回旋來時,精準地揪住鞭梢,狠狠發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