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滅敵四千五
兩人正在卿卿我我,忽然,門外有士兵一連聲地喝問:“喂,喂,別進,別進,你找誰?”
“你管我找誰!”一個女孩子清亮的聲音。
“姑奶奶,您沒看這兒是中軍帳嗎?我家將軍正在睡覺!”士兵討好地說。
“你閃開!我倒要問問你們家那個壞東西將軍!他怎麽這麽壞!”
“啊?”
毛仲一聽:“冰梅?”
香桂歎息一聲,從毛仲的懷裏起來,非常憂怨地在他胸膛上砸了一拳:“今天先饒了你!”說完,趕緊整理衣服,卻不料給毛仲拉著,在胸口肥膩處又吃了幾回,害得她身體顫栗,不能自已。
當冰梅氣勢洶洶進來時,發現毛仲兩人正在房間裏端坐,每人都有事情做,毛仲把玩著一柄腰刀,香桂正在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姐姐也在?”冰梅頓時定住了身形。
“呀,是妹妹呀,冰梅妹妹,哪一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我好久不見了妹妹呢!”香桂熱情洋溢地上前接待,拉著她的手:“妹妹的這件衣服穿著真合身!哦,要不,我們到外麵說話去?”
冰梅的眼睛逼視著毛仲,見他賊眉流眼兒地打量自己,頓時怒氣衝衝,忽然撞開了香桂的阻攔,一個健步撲了過來。
“冰梅?”香桂大驚。
話音剛落,毛仲將軍的臉上,就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頓時,原本就麻的臉上又飛起了一團紅雲,不,好象被如來神掌蓋了一個大戳。
毛仲驚呆了,香桂也驚呆,就是打了人的冰梅,也愣在那裏,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動。
僵持了一會兒,毛仲苦笑道:“冰梅姑娘很喜歡摸麻子臉?那你就再摸一個吧!我絕不反抗。”
香桂衝過去,一把抓住冰梅的手臂,將她拉了過去,冰梅瞪著毛仲不依,被香桂強行拽進了裏間。
毛仲用手摸摸自己的臉,感覺異常委屈,娘耶,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挨打這麽重啊,還不敢反抗,你說窩囊不窩囊?這是怎麽啦?戰場得意,就一定要在情場失意嗎?哦,不,我和她冰梅冰清玉潔,沒有半點兒瓜葛,既沒有對她非禮,也沒有窺探她洗澡,她怎麽就對我這樣?難道她想我必須對她怎麽著才滿意?不過,義憤填膺的毛仲一想到幾個月前在海洋島上和她的那些小曖昧,心裏就有如鹿撞,那種身體接觸的美好回憶湧上心頭,怎麽也恨不起來她。要說,今天當著香桂的麵打了他。自己真丟人啊。
她為什麽發飆?毛仲百思不得其解。
隻聽得裏間屋子兩個女人一陣低聲亂說,還有激烈的爭論,或者是艱難的探討,最終,大約半個小時的光景,冰梅才出來,看也不看,扭頭就走了。
“這丫頭,簡直是野蠻!簡直是流氓!”看著香桂神色自若的樣子,毛仲委屈地說。
“嗯,她確實不該!”香桂慢悠悠地走近了毛仲,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毛仲喪失了任何警惕,不過,當他將她攬在懷裏的時候,忽然,她一個轉身,矯若驚龍般在他的臉上,再印了一記!
“你,你,你怎麽也欺負我?”毛仲覺得,自己簡直是遭了天譴!窩囊啊。
香桂掙脫了,冷冷地看了看毛仲,看見他的拳頭已經攥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打人!我陳香桂並不怕死,從今天起,更不會和你這無賴呆在一起了!”
毛仲見她淚如雨下,滿腔的憤怒不得不自己泄了,上前去籠住她,“香桂,你打了人怎麽我還是無賴了?看看我的臉,都被你們姐妹倆打成豬頭啦!”
“活該!”
“你?”
“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害香雪妹妹?”
“什麽?香雪妹妹死。。。。。。不會吧?”毛仲感到晴天霹靂。
“混帳!”香桂揮舞起手掌,立刻就要再次家庭暴力,嚇得毛仲趕緊護住自己的臉,逃開了。
兩人在屋子裏鬧的聲音並不低,結果,害得外麵非常安靜,不用說,四名護衛的士兵,都在認真負責地“聽講”。
遲疑了一會兒,在毛仲的麵前,擺開了一副鐵甲。“你要是有心悔改的話,就跪在上麵。”香桂惡狠狠地說。
“好,我要跪多久?”
“我不吭,你一直跪著!”
“男兒膝下有黃金!”
“你?呸!你也算男人?連自己家的親妹妹,小姨子都敢動的壞蛋,也算人嗎?”香桂氣憤地將那副盔甲,砸到了毛仲的身上。
“動了小姨?”毛仲心念閃爍,頓時明白了。他苦笑道:“香桂,”
“別叫我,我恨你!”
“好好。大姐姐,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真相,其實,不是我動她,而是她動我!”
“你胡說八道!”香桂跳起來,抓住了那柄腰刀。“我的妹妹什麽稟性,豈能不清楚?香雪雖然刁蠻些,可是心清如水,怎麽會動你?無恥歹徒,你壞了我妹妹的名節,還要反誣她?你還有沒有人味兒?”
說著,就要砍來。
刀,飛到了一邊兒,陳香桂的人,也到了毛仲的懷抱裏,三下五除二,兩人就到了屋子的裏間,又三下五除二,香桂就被解除了一切武裝,但是,即使她完全地被毛仲壓製在床上,也是咬牙切齒,堅決不肯配合,勉強能夠掙紮的手指,在毛仲的身上,創造出一道道燦爛的溝壑。
“這叫做強迫!”毛仲盯著她的臉:“不過,那時,我是你,你的親妹妹香雪,就是我,就是我的這個樣子!你信不信?不信的話,你先安靜點兒,聽我給你講!講完以後,你再發飆,要殺要剮,我都不在乎!”
見毛仲說話誠懇,香桂不再憤怒:“你先放開我,我聽著,要是你敢騙我,我饒不了你!”
於是,毛仲就將那天他怎麽潛伏上海洋島,怎麽從毛承祿的魔掌裏將陳香雪拯救出來,以及玉女生春湯,以及在那個秘密通道的盡頭,海邊的大洞穴裏的事情,都講了一遍:“所以說,事情既不怨我,也不能怨你妹妹,都是毛承祿那個孬種惹的禍!”
陳香桂眨巴著眼睛,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真的?”
“我以臉上的所有麻子坑,以兩個大巴掌的名義發誓。如果我說了謊話,讓我的小雞雞立馬爛掉!”
“你?流氓!”香桂將毛仲推開,慢慢地站起來,在房間裏走動:“這可怎麽好?這可怎麽好?”
“怎麽了你?”毛仲不解。“隻要我們都不說,誰知道啊。是不是?”
“你說得輕巧!我妹妹現在懷孕了!”
“啊?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已經兩個多月了,香雪這丫頭苦得沒法,隻能找冰梅,要不是冰梅盯得緊,也許,早就跳海了!”
“啊?”
於是,屋子裏陷入了無邊的沉寂,充滿了哲學的思考,最終,香桂哀怨地歎息道:“這事隻有委屈我妹妹了,看來,你這個壞蛋真把我們家妹妹吃定了!這真是命,都怨我爹爹說話不思量,什麽隻要救出香雪,就許配他為妻。這下倒好,算來算去,還是沒有逃脫!”
毛仲急忙道:“別煩惱了,這就是天意!”
“滾開你的天意!說老實話,毛仲,要不是看你是個人才,我才不願意嫁給你呢,別看我陳香桂是個殘花敗柳,可是,你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性!我真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了!”
“好好,就算,我是牛糞,您是鮮花,行了吧?”
香桂見毛仲這樣服軟,也不能再說狠話,整理了衣裳,出去找香雪,又折回來,“毛仲,你現在很牛叉,打敗了阿敏,聽說兵部尚書孫大人都很賞識你,可是,我要你說,我們家香雪是不是攀你的高枝?是不是?”
“什麽呀?我不懂得。”
“不懂?”陳香桂的手指就伸過來,在毛仲的一隻手臂的皮膚上進行了壓強實驗,自然,接觸麵自然是很小滴,壓力是很大滴。驚得毛仲將軍急忙求饒:“不是,不是,我懂!懂!姐姐!”
“說。”
“不是,是我高攀陳家大小姐。”
“我是說我妹妹!”
“你妹妹?和我有什麽事兒啊?”毛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