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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力氣還挺大

  白廉去侍衛處一番打聽,問清了都卓的身份,正好素婉去問他,他還特意賣了個關子問:“你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素婉以為會牽扯出什麽不得了的人物,搖搖頭,緊張的說不知道。


  白廉賺足了噱頭,一抬手道:“叫嚴成方。”


  素婉失望的撇撇嘴:“這個人有什麽來頭嗎?”


  他說沒有,接著又問:“那你知道他為什麽去找戎郢嗎?”


  素婉再次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為什麽?”


  白廉一副要告訴她什麽不得了驚天秘聞的樣子,羅敷被他唬住,認為這事兒不宜被更多人知道,於是情不自禁往他身邊靠了靠:“什麽?”


  “.……我也不知道。”白廉眼見她粉嫩嫩的臉蛋上浮起臉兩抹.紅,目的達到了,笑的愈顯不懷好意。


  素婉連著被他騙了兩次,有點惱了:“少爺,這件事很重要的您就別再耍我了,您到底查出什麽來沒有啊?”


  “查是查到了,不過.……”他又支支吾吾起來:“這件事是你自己找我幫忙的,還是表姐讓你來找我的?”


  “是我來找少爺的,不過我跟殿下都想知道那個侍衛跟戎郢究竟有什麽關係。”


  “那就是你來找我幫忙得了?”


  素婉咬咬牙,點頭:“是!”


  “好,那你記著,少爺我今兒幫了你,你欠我一個人情,改天要還的!”


  “怎麽還啊?”


  “怎麽還等本少爺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素婉隻能說好,反正他是少爺,別說欠人情了要還,就算不欠人情他找自己幫忙自己也沒法兒拒絕啊。


  白廉聽見她答應,鬆了口氣,就原原本本把嚴成方是怎麽進的侍衛處,跟他最近有無什麽奇怪還有平日處事如何都告訴了素婉。


  素婉又回去把這一切告訴了羅敷。


  “嚴成方是兩個月前招進來的,少爺說他平日在侍衛處並不起眼,做事也算認真,從沒出過什麽岔子,家就住在京城,據說家裏還娶了一房妻子。”


  “再讓人去他家裏看看,兩個多月正好是戎郢來衛國沒多久之後,戎郢要是真有什麽圖謀,嚴成方唯一可能被人拿住把柄的就是家人。”


  素婉隻好又屁顛屁顛去找白廉,這次可不能算她欠他人情了吧?

  眨眼就到月底,第日就是都卓約定要帶戎郢離開的日子。


  但也就是這時候,白廉徹徹底底摸清了他的身份。


  嚴成方根本就不是真的嚴成方。


  真的嚴成方以為自己沒被選上,正在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而現在宮裏的這個,很明顯是有人冒名頂替,那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晚上就是那個假名醫跟賣藥人見麵的日子,這件事更重要一點,但羅敷不能同時兼顧兩邊,就讓白廉暗中監視。


  傍晚的時候李卜從宮中回來,風風火火進門,回到書房就把自己關起來,逢人來問怎麽了都隻能得到他一聲滾。


  事出反常必有妖,下人趕緊去找羅敷,猜測他八成又犯病了。


  羅敷找人看好灣灣,急匆匆趕過去,敲門無人應,叫他也不答。


  “把門給本宮撞開!”


  幾人去抬撞門柱,東西還沒拿過來,就聽得李卜在裏麵喊:“誰都不準進來,滾!”


  這個誰都不準當然也把羅敷包括在內了。


  “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都見過他發作時候的樣子,有人在的時候會忍不住傷人,那沒人在的時候是不是就得傷害自己了?

  這萬一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

  “你們都在外麵待著,誰都別動。”羅敷交代一句,門走不通,幹脆翻窗。


  屋裏不時傳來東西倒地,瓷器破碎的聲音,羅敷繞到後麵的一扇窗戶前,這邊聽著離李卜應該挺遠,她悄悄推開窗,手撐住窗沿,縱身向上一躍,直接坐在了窗戶邊。


  屋裏已經是一片狼藉,李卜此刻正背對著她麵對牆壁站著,從後麵隻能看見他肩膀隨著沉重的吸氣吐氣一上一下的沉浮著。


  羅敷跳下來,躡手躡腳向他靠近。


  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不過看他這樣,倒像是在蓄力,準備一拳把牆捶塌了似的。


  羅敷踩在書房放置的睡榻上把一側窗幔摘下來,然後小心躲過滿地碎片,準備趁著大好時機把他綁起來。


  可等到他背後了,還沒來得及動手,李卜卻突然回過頭來。


  他雙目赤紅好像要吃人,羅敷被他嚇了一跳,手裏的作案工具也暴露在他麵前。


  “窗……窗幔顏色不好看,剩下的一邊我夠不著,你幫我把它摘下來吧。”


  這個理由很蹩腳,用來哄灣灣,灣灣都不帶信的。


  李卜喘息著,胸口上下起伏,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羅敷,看的她心裏發毛。


  “誰讓你進來的?”


  聽得出來他聲音也在竭力克製。


  李卜腦子裏那個叫囂著要毀壞一切的聲音在見到羅敷的時候非但沒有消失,還越吼越厲害,每當他想用理智把腦中的聲音壓下去的時候,就會被骨子裏萬蟻蝕骨的痛折磨的失去理智。


  如果最後他也要落得像那些人那樣人不人鬼不鬼,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羅敷。


  李卜抬起手,顫抖著指向門口:“滾!”


  羅敷強作鎮定,把他的手拉下來,尾音發顫:“李卜,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你讓我滾,你……大逆不道!”


  本該是很有氣勢的一句話,但她說出來卻像是求饒。


  這幅委屈弱小的樣子更激起了李卜心中想要破壞的欲望來。


  他使勁搖搖頭,用尚且殘存在腦中的幾分清醒理智警告她:“別逼我,讓你走就走,出去!”


  他剛剛用力砸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被碎片割傷了手,加上這點小疼跟他骨子裏的那種疼比實在不值一提,很容易被忽略,所以他捶牆的時候也根本不拿自己的手當手,一拳下去,血肉模糊,傷口觸目驚心。


  “我走,我肯定要走的。”她一邊安撫他情緒,一邊卻不退反進:“可是你都受傷了,流了這麽多血,不處理會死人的,我幫你包紮,包紮完了我就走!”


  可是李卜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手上的疼,他已在崩潰邊緣,步步前進逼的羅敷不得不步步後退:“讓你出去!別逼我動手!”


  羅敷往後退的時候眼睛得看著腳下,怕他紮著,也怕自己一屁股摔倒被紮個透心涼。


  就這麽一路被他逼退到門口,羅敷看著一路過來地上滴著的血跡,心一橫,昂首挺胸強硬起來:“反了你了,你敢這麽對本宮!”


  她勉強用氣勢為自己助陣,想起往日閑來無事李卜教她的幾招擒拿,今天正好可以拿來用在他身上,也試試到底有沒有用。


  她用手裏的窗幔綁住李卜兩隻手,趁他發作之前又飛快繞到他身後,窗幔在他身後打個結,一腳踹在他後腰,使勁一係,李卜被踹的向前彎了下腰,兩隻手順勢被壓到身後。


  羅敷初見成效,心中升起一點小小的成就感來:“還想跟我鬥,省省吧你,老老實實坐在那兒,我給你處理完傷口,過了這勁兒就好了。”


  李卜要是清醒著,肯定也不會反抗,但他現在不清醒,受到了攻擊的第一反應是還手,他力氣大,羅敷壓根兒沒法兒與他抗衡,被他拽著窗幔拖行了一段距離,腳勾住了床腳這才勉強停下來。


  “力氣還挺大。”


  硬碰硬自己肯定不是他對手,平常鬧著玩兒,他隻要抓住了她腳踝,羅敷就跟被按在砧板上的魚沒兩樣,怎麽也跑不掉,而對於他來說,其實可能才用了不到小小三成力。


  平日尚且如此,更何況如今正處在狂暴狀態下的他呢。


  她漸漸的力氣不夠用了,一不留神腳下一滑,直接坐地上了。


  摔個屁股蹲兒,說疼也不是特別疼,可這種情況下,除了放聲大哭,她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她這一哭,外麵的人跟著揪心,李卜也停下了。


  好像有用。


  羅敷硬擠出了兩行淚,抱著腳哀嚎:“你那麽大勁幹什麽?都撞到我腳指頭了,腳指頭好像斷了!”


  李卜眼前看東西開始有些模糊,桌子椅子在他眼前轉來轉去,那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好像能感受到疼了。


  羅敷往他身邊挪了挪:“李卜,我跟你說話呢!”


  李卜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那種仿佛要被人挖幹骨髓的疼正在一點點褪去,轉而取代疼痛的是一種莫名的空虛跟孤獨。


  好像天地都瞬間安靜了下來,靜的隻有他。


  巨大的孤獨跟迷惘包裹著他,李卜眼神空洞洞的望著前方,胸口充斥著化解不開的悲傷。


  “你怎麽了?”羅敷看他像是冷靜下來了,大著膽子靠近他,用手撥拉開他臉前的碎發,捧起他的臉,給了他一個吻:“你哭了?”


  李卜怔怔看著他,他臉色蒼白,眼睛仍是紅的,嘴唇幹裂,憔悴的像個剛經曆過生離死別的幸存者。


  “緩過來了吧?”羅敷直起身子,把他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好了沒事了,不哭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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