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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跟帶犯人似的xiNSHu.CoM

  這些信當中,信上落墨的地方各有不同,有時是三處,有時是四處,還有時是五處,灣灣把這些信件重新分揀,落墨三處的大都是關於朝廷近況的,四處的多涉及他們計劃,五處的少之又少,不過看信上的內容,都是匯報平安的。


  可這些落墨的次數都隻說明了往來信件內容上的不同,並不能當做秘語傳遞是否安全。


  羅敷一下陷入進去,又對著幾封信仔細審閱了一番,甚至恨不能整個人都趴進去,灣灣也湊過去看,那些字她都認識,但合在一起的意思卻不怎麽了解,不過正因為不了解,所以她的注意力才不會被信上的內容分走,也更容易發現些什麽。


  “娘,你看!”灣灣指著一張紙上落墨的痕跡對羅敷道:“這個“是”字後麵有墨跡,這張的“是”字後麵也有墨跡。”


  羅敷接過兩封信一看,信中幾處落墨的痕跡都在“是”字後麵。


  她又比對了其他的信件,發現三處落墨的墨跡基本都在“是”字後麵,而四處落墨的墨跡都在“否”字後麵,一個三一個四,一個是一個否,這麽一來,那秘語不就弄清楚了?

  至於五處的,通篇看來,除了些沒用的情報之外,作用就是聊表相思,也沒什麽用處。


  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隻要再找個人模仿方情的筆跡寫一封信送給鄭泛,看他們父子鷸蚌相爭,正好能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這一切還都得益於灣灣的發現。


  羅敷把她抱了起來,親昵的蹭了蹭她臉頰:“我們家的小郡主就是聰明,要是沒有你,娘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想通這些呢,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今天你有功勞,想要什麽獎勵盡管說。”


  灣灣低下頭,沉默了半天問:“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羅敷心裏一緊,忙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突然這麽問?”


  “你跟舅舅找了好多大夫來為我診脈,跟爹爹最近對我也是有求必應,以前爹爹從來不讓我吃那麽多甜膩的東西,現在任憑我吃多少你們都不會說我,還總是用那種很不舍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們才這樣對我的?”


  羅敷心疼的一把把灣灣抱進懷裏:“傻孩子,你怎麽能這麽想呢?爹娘以前對你不好嗎?你不會死的,你還得健健康康的長大然後孝順爹娘呢,爹娘那麽做隻是……隻是覺得你在外麵受苦了,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愧對了你,所以才盡力補償,誰告訴你的你快要死了?壓根兒就沒有這回事。”


  灣灣眼中亮起星光點點:“真的嗎?我真的不是快要死了嗎?”


  “呸呸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也不能胡思亂想聽到了沒有?”


  灣灣點點頭,高興的同時又覺得有些落寞。


  那這樣她就沒有理由讓她娘去幫她找蕭玉笙了。


  小孩子漸漸的有了心事,羅敷身為母親,自然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讓人把灣灣先送回去,然後拿著信去找李卜。


  這件事要慎重,李卜於是又去試探方情,他把信上用墨跡當做秘語的事說了出來,並且笑讚他們手段高明,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還真的讓他們著實費解了一番。


  方情聞言臉色大變,但還是強作鎮定道:“看來你們確實什麽都沒發現,不過是幾滴落墨罷了,居然也能聯想出這麽多來。”


  李卜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看,方情被看的心裏發毛,轉過臉道:“你看我幹什麽?”


  李卜反問:“你急什麽?”


  方情道:“我急什麽?我有什麽好著急的?既然你們已經自認為找到了信中秘語,那便寫信過去。”


  李卜點點頭:“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他說罷轉身離去。


  方情在他身後大喊:“李卜!你應該也不想把事情搞砸吧?你想沒想過你寫了信之後的後果?一旦被大人發現信是假的,你的計劃可就全完了!”


  李卜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問她:“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倘若那秘語並不是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你眼睜睜看著我們去錯不是更好?怎麽反倒勸起了我們?”


  方情一時語塞,李卜背著手,信步離開。


  這一試果然試出了什麽,要是他們猜測的秘語不對,方情不會這麽大反應,最後還如此無力的想要掩飾,就算他不招,但下意識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他找人模仿了方情的筆跡,按照信中秘語交代的,寫了封信給鄭泛,信中說鄭雲紳已經死了,但李卜為了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海城,找人戴上人皮麵具假扮鄭雲紳謊稱假死逃脫,意圖從內部瓦解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自稱是鄭雲紳的人回到海城,希望泛早做防備。


  從抓到的欲要救走鄭雲紳的那幾人口中,李卜得知了方情每次寄信的方式,通過這條線寄信回去,鄭泛總不會再有所懷疑了。


  鄭泛趕在鄭雲紳回去之前收到了這封信,當初鄭雲紳離開他就不知情,據說是為了那個女人跟孩子,他早就提醒過他,女人隻會拖累他,但他就是不相信,非要等到他自己被女人害死了他才明白這個道理。


  手下人問他現在應該怎麽辦,他道:“還能怎麽辦,吩咐下去,若是看到公子回來即刻來報,待我審問過後再做處置。”


  命令才傳下去了第二天,鄭雲紳就到了海城。


  隻是到了城門口,門口的士兵說什麽也不肯讓他進去。


  鄭雲紳破口大罵:“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誰,讓我進去!”


  門口的士兵道:“沒有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你若是想要進去。等我們稟報了大人之後自然會當你進去!”


  鄭雲紳何時遭遇過如此對待,當即便發了火:“我回自己的家還需要稟報?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把門打開!”


  門口的士兵仍舊不肯開門,鄭雲紳開始意識到到事情不對勁,直到那前去通稟的人回來,守門士兵得到了許可,這才把門打開迎鄭雲紳進去。


  前麵有人帶路:“公子,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請您隨我過來。”


  鄭雲紳本來是回家,可雖然是回家,他心裏卻一點兒底都沒有,反而覺得忐忑。


  那兩個一路跟隨他的人這時候就開始煽風點火:“公子,這怎麽看著這麽不對勁呢?會不會是您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什麽事了?”


  另外一個也道:“是啊,這陣仗,怎麽跟帶犯人似的?”


  鄭雲紳本就多疑,如此一來心裏也開始打鼓,然後就說什麽也不願意往前走了。


  領路的那位見他如此,態度也變了:“大人已經等了公子許久,公子莫要再耽擱了,還是盡早去見大人,把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細細說給大人聽,然後好商量接下來的應對之策才是。”


  以前對他畢恭畢敬的人,現在居然硬氣起來,鄭雲紳自然無法接受,而且他太了解他爹了,自己一走這麽長時間沒有動靜,連封信都沒有,按照他爹的性子要麽已經判定他是無用之人,要麽就是有了什麽別的計劃,突然得知他回來,唯恐他身邊不幹淨,所以才會如此。


  這樣一想,也能理解了,但他身邊的人忽然對他使了個眼色。


  鄭雲紳順著那人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隱藏在兩邊預定跟房後的整裝待發,拿著刀劍的士兵。


  那些人的眼睛看著他,很明顯針對的就是他。


  鄭雲紳心裏緊張,臉上仍不懂聲色,他點點頭,然後對前麵那人道:“要麵見父親總得體麵的去,我先回去沐浴更衣,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自然會去向父親說明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公子,如今特殊時候這些俗禮能免則免了吧,還是先去見大人比較重要。”


  “我們鄭家最重規矩,這些怎麽能免?再說了,我做什麽需要得到你的允許嗎?你去回父親一聲,就說我晚些時候會親自過去請罪。”


  他說完,扭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那人趕上來阻攔:“公子,讓你即刻去見是大人的吩咐,還請您馬上隨我過去。”


  鄭雲紳騎在馬上,拉起韁繩策馬就從那人身邊跑了過去,很肯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他現在隻想回去把事情捋清楚。


  鄭雲紳很了解他爹的為人,直到他爹是個狠起來六親不認的人,剛剛那種情況,倘若自己真就那麽傻傻的去了,發生什麽還真不一定。


  回到家他立馬讓人關了門,然後讓人去把呂將軍請過來。


  呂將軍是他爹身邊的人,不過早就已經被鄭雲紳買通了。


  謀反的罪名大家一起擔著,但是皇帝的位置卻是兩個人都想做,鄭雲紳就怕他爹有朝一日會過河拆橋,所以早早兒的就在他爹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如今這種情況,隻有叫呂將軍來問問清楚才能了解自己如今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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