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龍貓迷談
第一百零八章 龍貓迷談
“你認識我?”
黑龍重新幻化出龍影,出現在了山貓的前麵。
語氣比剛才,明顯溫和了一些。
但這溫和,反而讓那隻金線山貓,更加地心驚肉跳。
很顯然,通過剛來的遭遇,它已經認出了黑龍的來曆,但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它又不敢出來。
雖然黑龍,已經離開了它的身體,讓它如釋了重負般,暗自鬆了一口氣。
但剛才,那種恐怖至極的感覺,讓它內心的挑釁,早已是蕩然無存。
隻是那一瞬間的交鋒,並使得現在的它,如同鬥敗的家貓,軟綿綿地趴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去直視那條黑龍。
“不…大人…我方才,隻是一時心急,瞎猜的……”
黑龍看著它那副、低三下四的德性,似乎有些失望,並口吻嚴厲地:“身為妖族,你的尊嚴,去了哪裏?”
“大人…息怒…”
此時此刻,那隻金線山貓,趴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舉動,還一個勁地求饒。
並且,在求饒的過程,它還把自己的來曆,一並了出來。
據它所,它本是莞平城以西百裏之外,一片綿連不絕的大山裏,渾渾噩噩修行多年的一隻山林野貓。
在無師自通的情況下,通過它自己血脈的感知能力,茫然地修行了不知多少個年份,最終才突破了通靈境,修煉出了屬於自己的妖丹。
金線山貓還,修行的過程中,無數的艱難險阻,它都是苦海獨校
在無數個日日夜夜裏,它都在勤加修煉,不敢怠慢。一直以來,克盡本分,沒有過多地傷及無辜,也沒有造成什麽殺戮。
要不然,它也活不到今。
可是,就在十前的一晚上,它在洞府內,殷勤修煉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源氣波動。
那是地之間,來至於風靈力的源氣波動。
由於,這金線山貓生的異秉,並是風感特性,那股輕微得若有若無,其極不易察覺的風靈源氣,卻是被它敏感的靈識,所捕獲到了。
這使得它,好奇心作怪,心境都起了變化,再也沒有了靜心修煉的心情,一心想去查看一番,想看看這股異常的風靈波動,究竟因何而起。
於是就這樣,金線山貓尋著那股波動的方向,一路風馳電掣地趕了過去。
等它火急火燎,匆匆趕到時,卻發現那股異常的風源波動,隻是出至於一塊看似普通的石鏡。
而這石鏡,正是當日,王寶山的養父王易,帶著王寶山,在那座村頭的寶山之上,所收取的觀風鏡。
金線山貓當晚,夜行百裏之遙,所看到的場景,正是當時,王易在給王寶山展示的那件法寶,觀風鏡之神威時的場麵。
它還,當時自己趕到後,發現是人族的修行者,正在施展法寶之威,所以才引動了風靈源氣。
然而,這一發現,讓它是心驚肉跳,不敢胡鬧,隻得悄悄地躲在暗處觀看,想侍機搶奪重寶觀風鏡。
但當時的王易,似乎已然發現了它的到來,不知為何,他卻沒有當場點破。
他還擺出了一副,完全沒把那隻金線山貓,放眼裏的樣子。
這可讓金線山貓,心生疑慮,一時也不敢妄動,還直接遠遠地躲開了。
就這樣,在隨後的幾裏,它都不敢靠近那座寶山一步,似乎對那人族的修行者,大為忌憚。
後來,王易走後,王寶山又待在茅草棚屋內,幾幾夜地不出門活動,就更是讓它心中的疑慮,愈發地加深和強烈。
可那件觀風鏡,金線山貓看鄰一眼,就眼饞得不行,覺得此寶定是個品階不凡的法寶;且還是一件風屬性的靈寶,這正對自己的味口,對日後的修行來,那將會有著很深遠的幫助。
所以,它才不肯離去,一直躲在暗處,眼饞至極地窺視著,這王寶山的一舉一動。
而且,它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那件法寶,就在王寶山的身上,並沒有被王易帶走。
饒是如此,可金線山貓,仍舊是不敢前去搶奪。
生性多疑,又狡猾多賭它,深知人族修行者們的厲害之處,知道若想得到那件寶貝,隻能暗中智取,不可明目張膽地去上奪。
於是這般,在王寶山出門,打算回黑風嶺的時候,金線山貓並一路潛伏在暗處,悄悄地跟著他,來到了這片蒼茫的荒山野嶺裏。
對於自己身負的血脈,它更是茫然不知,若不是黑龍起,它還不知道自己的血脈傳承,竟然是傳中的風耳虎貓。
黑龍對於自己,能看出金線山貓的血脈傳承,也是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它轉念一想,也就有了答案,或許這些,可能是它自己的記憶裏,某些東西在作祟。
而對於,金線山貓能認出自己的身世來曆,它顯然也很吃驚,隻是不明白,對方為何不願清楚呢?
難道自己的來曆,是不可破的隱秘,這可使得黑龍,不得不得,好好地思考一番。
一時之間,它陷入了糾結之鄭
最後,它似乎想明白了什麽,對方既然不願明,它也隻好再想其他的辦法。
並又開口道:“對於我的事,可以暫且放一放,不過你的話,可否願意與我做筆交易?”
“您?”
金線山貓趴在地上,渾身顫抖個不停,聽了黑龍的話,現在的它,哪裏還敢不答應。
“我讓你去協助他,你可願意?”
黑龍著,望向了此時正在山洞裏,熟睡的王寶山。
而那金線山貓聽了,也同樣望向他,沒有立刻答應,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你處處一隻未曾脫形的妖,雖凝聚出了妖丹,若是突破不了化形境,後果會是怎樣,你心裏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您是可以幫我突破到化形境?”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黑龍完,看也不看它,並化作一股黑霧,一陣翻滾過後,飄飛進了山洞裏。
留下了金線山貓,還在猶猶豫豫,似乎拿不定主意。
它仍舊趴伏在洞外,獨自思考著其中的利弊,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那條黑龍的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