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神的真神，騙的真騙
“他在幹嘛？走路姿勢這麽奇怪。”
“不知道啊？聽說有人找，剛轉學，家裏有事很正常吧。”
“不像啊……你看那人西裝革履的，誰找人穿這樣？”
“難道這家夥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那什麽天賦就無所謂了，拿錢堆唄”
“哎？我怎麽聞到一股水果攤的味兒？誰今天早上吃檸檬了？”
“有錢人誰能在門口早點攤兒吃十根油條三碗豆漿半斤油餅兒？”
“我去，他是不是有錢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閑的，這數的倒是挺仔細！”
“我……這不是看熱鬧的人特別多，我就順口問了一句嘛……”
“……”
小操場意外的“翻新”，原本課間還能抽空打個五分鍾籃球的男生們現在閑的蛋疼，都趴在窗台上看熱鬧。
作為建校以來第一個F級天賦的年級長，路霄現在可是全校的焦點人物。所以當他一瘸一拐的出現在操場上時，就很自然的一下子成為了全場焦點。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不分年齡和性別。
“紅色的合同，僅次於不公開的黑色合同的第二檔合同！沒錯，上次摸魚哥簽約的時候還曬過一次，一模一樣。”
“簽啊，還猶豫個屁啊？！要換了我直接休學當主播去了。”
“你可算了吧，以為誰都像你那麽沒出息。”
“我靠，我眼花了是不是，他沒簽，他居然沒簽？！”
“什麽情況，那人好像氣的不輕啊？這是在討價還價還是在吵架？”
“道哥牛批，都這樣了還這麽淡定！”
“切，土包子而已。得罪了企鵝視頻，他還想繼續吃這口飯？想得美吧。”
“就是就是，我聽說上次有個什麽主播來著，直播時就是直接開噴，結果簽了別家的合同之後發現那家視頻公司裏麵也有企鵝的股份。現在好了，人都不知道上哪找去，估計拿著空合同提前退休了吧……”
“唉……貴圈兒真亂。”
“何止亂呢，幾千家公司，互相之間都有股份，這幫人看著平時打的頭破血流，其實都是一家人。”
“……”
樓上的圍觀群眾們陷入了熱烈的討論，其中不乏恰了一頓檸檬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不過在發現路霄居然沒要合同、直接把那來簽約的人晾在那轉身走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得出了同一個結論。
這貨有病！
路霄是真有病，全身肌肉拉傷不說，睡了一覺之後胳膊也隱隱有些不對勁，似乎是肩膀扭傷了，總之哪哪兒都疼。
“沒想到啊沒想到，宅成狗的我有朝一日也會有這麽大的運動量。”路霄一步一挪地走到教學樓下，看著高高的台階和三層總計六十六級台階，他果斷退卻了。
抬頭看樓上，一堆小腦袋趴在窗口看自己，路霄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小臉兒。
“同桌，下節課幫我跟老師請個假，我去趟醫院。”
角落偷瞧的宋瀟瀟嚇了一跳，裝沒聽見，不理他。
“道哥，你去吧，我幫你請假。”
一旁的任小陽用力招手，路霄裝沒聽見，不理他。
“宋瀟瀟，幫我請個假！”
繼續無視。
“道哥道哥，看我，我在這呢。”
同樣繼續無視。
雖然請假什麽的，同桌是最佳人選，但別人也不是不行，可是……
“嘿我這暴脾氣。”路霄一看這情況，還就杠上了，稍一合計，就有了辦法。
“小魚——”極為肉麻的扯著脖子喊，直接擊中了小號MM的軟肋。
蘇小魚：oo
“行了行了！趕緊滾蛋！！”
不見人，但窗口傳來一聲怒吼，回蕩在空曠的校園，驚起一群飛鳥。
“切像個母雞護雛似的。小丫頭，你還太嫩了……”
路霄得意的笑，瀟灑轉身，然後一瘸一拐地向校園外走去。
…………
路霄拒絕簽約後不久，一個電話就打回了企鵝視頻的總部。
於是，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裏，一場密談便立刻展開了。
“一年一億？走了大運的新手菜鳥而已，就想要黑金合同，他也配？！”
“少爺，這小子獅子大開口，要不要直接掐了他的流量……”
“不必，如果用那些手段，我還跑到最底層去鍛煉個屁！”
“那……他的那個視頻播放已經快到千萬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是啊，不就是鍛煉了個屁嘛。搞了半天年薪過百萬的研究所部門經理都是最底層，尼瑪要不是賺著你小王八蛋的錢，老子就直接抽你！）
“哼——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正好，最近綜藝部門不是要開一個直播打假的節目嗎？第一個就放他，我還不相信，他能走一輩子大運？直接給我戳穿他，讓全國觀眾都認識一下這個水貨！”
“可是，那檔節目的讚助我們已經簽了……連第一期的嘉賓都安排好了，那可是老客戶安排過來，讓我們配合宣傳準備出道的……”（“這還不如掐他流量呢！為了報複單開一檔節目？你這是有多任性？”）
“一個沒什麽技術的十八線賣臉小網紅而已，無非就是要炒作個假人設，出來賣慘賺流量。把她安排在第二季，就說是我說的。”
“嗯，那好，沒什麽事兒我就……”（必須去天台抽包煙麻醉一下自己。）
“行，你去吧，我還要值班呢。”
“那好少爺，有事兒您吩咐。”（神他喵的值班……不行了，老子得喝兩杯，再來一板兒頭孢……）
…………
十中沒有校醫室，所以社區醫院就是十中的“定點醫療機構”。
好在醫院離的不遠，就在前往臨時住處不遠的地方，沒走幾步也就到了。
社區醫院不大，醫治的也就是頭疼腦熱、簡單外傷，正好適合路霄現在這種情況。
艱難的走到門口，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就撲麵而來，路霄對這種氣味說不上討厭，反而聞上去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隻是……
中醫，神的那是真神，騙的那是真騙。
本來好好的傳統醫學，硬生生的被一群騙子搞的聲名狼藉，也是沒誰了。有些藥你吃著確實立刻神清氣爽，因為有些無良騙子直接在裏麵加薄荷……
“唉……走不動了，就當賭一把……”
“嗯？怎麽好像被某人傳染了什麽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