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收服苗大師
陸陽背負著單手,閑庭信步般走到苗大師身前,一言不發的俯瞰著對方,眼眸中是濃濃的不屑與冷漠。
苗大師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絲毫不得動彈,他隻感覺自己的渾身都散架了般,腦海裏是劇烈的痛楚,哪怕他經曆異於常人,承受能力遠超他人,也感覺到一陣窒息。
此刻,他的模樣非常淒慘,麵色慘白,胸口的肋骨斷裂,那血肉模糊的讓人感覺作嘔,他嘴角掛著血跡,披著一頭淩亂頭發,簡直比乞丐更像乞丐。
不知過了多久,苗大師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或是痛楚減弱,讓他的神經有了思考的空間,他緩緩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目光中透著一縷茫然,當抬頭看見陸陽這張臉時,瞬間露出了恐懼,下意識的往後挪動,可卻是牽動了自己的傷勢。
一聲哀嚎穿出,苗大師吸了一口冷氣,許久才平複下來。
他凝望著陸陽的臉孔,透著複雜的情緒,眼眸中有恐懼也有好奇,許久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句話:“劉家沒有你這樣的強者,閣下究竟是誰?老夫自問沒有得罪過閣下,為什麽要與老夫過不去?”
陸陽聞言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緩慢走上前兩步,俯瞰著苗大師說道:“我要你的命,一定需要理由嗎?”
苗大師聞言一滯,竟感覺無言以對。
這個世界上不乏神奇古怪的人存在,越是強大的人性子越怪,難道殺他真的需要理由嗎?以陸陽的實力,想殺自己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強者為尊的江湖,自己竟然試圖去講道理,著實顯得有些可笑!
苗大師滿嘴苦澀,低著頭看不出情緒,片刻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如果你願意放在我一條生路,我的所有財富都可以給你,還有很多隻有我自己知道,甚至我可以告訴你,我手中還有一件寶物,那是一枚令牌!”
陸陽聞言心神一震,瞬間就聯想到了鎮魂塔令牌。
他的表麵沒有任何變化,仿佛苗大師說的對他都沒有吸引力一般,但他的內心卻比誰都關注,隻聽苗大師繼續開口說道:“那枚令牌漆黑如墨,摸上去有一股冰涼之感,讓人渾身舒暢,其上還有一個圖標……”
苗大師的聲音越發的低沉,而陸陽心中則是掀起了滔天大浪,他基本已經確定,那是鎮魂塔令牌無疑。
陸陽故作遲疑,旋即冷漠說道:“你的話的確很有吸引力,但我要怎樣才能相信你?我又怎麽知道你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又有幾分是假的?我可不想自己被你坑一頭!”
苗大師抬起頭,首次非常強硬的說道:“我可以發魂誓,這是我們南域傳承古老的一種文化,從古至今,任何違背魂誓的人都會應驗,從沒有一個特例,這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陸陽搖了搖頭,冷哼道:“我不信,除非……你能夠把命交給我,否則我寧願殺了你,奪取你身上的財務,也不寧願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苗大師聞言憤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陸陽,仿佛對陸陽的不信不能忍受!
然而,陸陽卻是麵無表情,苗大師最終泄了一口氣,聲音低落的問道:“我就算願意把命交出來,你又能怎麽掌握在手中?以毒藥控製嗎?要知道,我們南域的奇人異士,最不懼的就是如此!”
陸陽咧嘴一笑,目光閃爍不停,忽然說道:“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
苗大師看著陸陽的笑容,突然感覺內心不安,隻聽陸陽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你放空心靈,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反抗,否則我會直接震碎你的頭顱,讓你慘死當場!”
說著,陸陽的手已經搭在了苗大師的天靈蓋上,察覺到苗大師顫動的身子,隱隱的有反抗的趨勢,陸陽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輕哼道:“機會隻有一次,想死我可以直接成全你!”
察覺到陸陽渾身透漏的殺機,苗大師感覺置身冰穀,這是需要多少的鮮血,才能凝聚出來的殺意?
這一次,他不敢再有任何的異動,因為他不再懷疑陸陽的果斷和決心,自己對陸陽隻不過可有可無,而性命對自己而言卻是唯一的,一旦丟了就不再擁有。
他在南域是個有名的用蠱大師,否則也不會被血公子看中,並邀請來祁陽幫忙。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自己的命格外看中,在死亡和成為奴隸之中,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以至於陸陽後續的手段施展非常順利,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
陸陽心神微動,【分魂術】立即被他施展出來,分解的一縷靈魂順利的抵達苗大師體內,並順利與他的靈魂結成主仆契約,那種一念之間掌控生死的感覺,讓陸陽滿意的睜開了眼睛。
直到陸陽挪開手掌,苗大師才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自己毫無損失,心中一陣疑惑。
突然之間,苗大師感覺一股劇痛從靈魂深處傳來,他的靈魂仿佛都要被撕裂,甚至他感覺身體也不屬於自己,盡管一瞬間就恢複過來,但那種感覺讓他心有餘悸。
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妙,自己的性命仿佛真的被陸陽掌控,可陸陽究竟使用了什麽手段?他竟然毫無所知,這才是讓他真正感覺到恐懼的地方!
恰在這時,陸陽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這是給你一個警告,你的命從此掌握在我手裏,無論你走到那裏,隻要你背叛我乃至生出異念,我都可以一個念頭讓你身隕,而且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苗大師麵色慘白,再沒有絲毫的神采。
因為這樣的結果比他想象中還要可怕,他這樣與一尊傀儡有什麽區別?唯獨多了一份自主意識,可還不能夠有任何的異念,否則就是亡命之禍!
他若想活命,就必須得聽從於陸陽,他堂堂一代大師,竟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若是傳出去,是何等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