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生之敵
既然黑暗料理界的目的是通過卑劣的手段奪取全國烹飪大賽冠軍,並在冠軍宣言發表的時刻進行公開的宣戰,那麽就難保此刻呆在休息室內等通知的除了七號廚師之外的其他三位廚師就不再是黑暗料理界的走狗了。
所以,全部取消參賽資格其實才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即使有些不近人情,但在經過眾位評委的簡短討論過後,也都一致認同了葉成安先生的這個更為妥當的提案。
雖說取消了全部人員的參賽資格,但葉成安卻似乎仍然沒有阻止這場大賽繼續進行下去的意思。
不僅如此,甚至葉成安還主動接受了項頂天的要求上場做菜的無禮請求!
對此,評審席上的評委們出現了明顯的兩派分化。
以岑參先生為首的那些曾經在當初受到黑暗料理迫害的那些前任名廚們,都對葉成安的這一提議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畢竟下場做菜的人是項頂天,那名傳說中的‘廚魔’,沒有人能夠預見接下來的進展是否不會危害到圍觀群眾們!
而另外包括梁荃葉成安在內的少數幾個人,則認為在不危害美食評審協會地位的情況下,進行這些額外的料理烹飪倒也無傷大雅,畢竟是傳說中的廚師項頂天親自做菜,沒有幾名美食評委能夠抵擋住這個誘人的先決條件。
更何況,這僅僅是單方麵的做菜行為,即使項頂天接下來做出的料理再怎麽可怖,也都無法波及到已經空無一人的比賽現場了。
“一個人做菜終究是無趣,不如,我在請一來一名廚師擔任你的對手吧?”
葉成安說罷,便仰頭望向了觀眾席的一角,像是在對某個人發出了邀請。
如此折騰一番過後,評委席上的眾人又不再淡定了。
再邀請一人?
難不成葉成安先生是想舉行一場驚世駭俗的料理對決不成?
而且兩位廚師決計都是沒有通過預選賽上場的,總歸是不符合規矩的!
“葉老,您這樣做是在破壞您自己曾經製定的規矩!”
評委岑參老先生坐不住了,便又起身朝著場下義憤填膺地呼喚了起來。
在岑參眼裏,即便是胡鬧,也總該有個限度,而允許已經卸任的前任沒事評審協會會長葉成安先生下場幹預此次全國烹飪大賽也已經是特例了,卻沒想到對方似乎是想要得寸進尺後完全掌握這一次大賽的操控權不可!
說實在話,葉成安是有這個掌控全局的資格的,但岑參等評委的背後卻是代表著的是現任美食評審協會的權威,容不得輕易被踐踏。
“那麽這樣吧,要是我接下來所做出來的菜品諸位中有任何一人找出缺點,那麽這把破境我當場獻出作為下一屆大賽的冠軍禮物可否?”
就在評委們猶猶豫豫的時候,項頂天再度語出驚人。
“獻出傳說廚具?”
“我沒聽錯吧,那名來路不明的廚師說要是我們能夠挑刺成功就獻出那柄菜刀?”
項頂天的話語再度掀起了評委席上的一陣討論。
“哼,傳說中的廚具終究隻是幻想,誰知道他不是隨便拿一把破菜刀上台來糊弄人呢?”
就在其他評委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岑參老先生再度破了一盆冷水。
岑參老先生的這番話卻是威力巨大,使得頭腦發熱的評委們都逐漸恢複起了一絲絲的理智。
對啊,沒有人能夠保證那位來自黑暗料理界的廚師所說的就是真話!
再說了,數十年間,整個華夏料理界內人才輩,都從未聽說那一名青年才俊得到過傳說中的廚具的垂青,這樣的神物又怎麽可能會被一名心思不正的廚師輕易獲取呢?
……
這些質疑聲當然也被項頂天的耳朵聽的一清二楚了。
就在項頂天接下來準備做些什麽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的時刻,一名穿著淡藍色長衫,手挽著一名白裙少女的中年男人也緊跟著步入了會場之中。
“項兄,好久不見,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暴躁。”
身著淡藍色長衫的男子瞧見了項頂天這副邋遢的打扮,倒是並未著急吐槽而是率先寒暄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二人也是熟識,甚至是舊交,否則不可能隻見一眼就能瞧出身份。
“白天南,沒想到你也來了!”
蓬頭垢麵的項頂天也一眼瞧出了淡藍色長衫男人的身份,隨即用手指指了指對方,一字一句說道。
“嗬嗬,這裏可是全國烹飪比賽的現場啊,我從來都有欣賞後輩廚師們揮灑汗水的習慣,不親自前來觀摩一番豈不可惜?不過今年的好戲倒是讓項兄你給攪黃了。”
被稱作白天南的淡藍色長衫男人言語之間惋惜之情畢露,可是語氣卻始終柔和平淡,像是不願意同對方爭鋒相對似的。
白天南,白氏家族的前任當家,白氏料理的集大成者。
項頂天之所以同白天南是舊識,則是由於二人自小一同在家族內長大的緣故。
白天南年長項頂天三歲,二人課堂上以師兄師弟相稱,私下裏則直接又以兄弟相稱,關係極好。
白天南雖說是白氏家族的嫡係後裔,但廚藝天賦算是一般,而為人又過於隨性,導致其在料理上的造詣同十七歲就成為特級廚師的項頂天不可同日而語,完全不受家族內長老們的重視。
對此,白天南倒是並未有過怨言,反而時常和項頂天切磋廚藝,互相指出對方的問題所在,互相學習補足。
“項兄,你還記得我們對決的次數和勝負麽?”
白天南微微一笑,倒是又重新找了個話題。
“記得,總共五百七十二局,我全勝,你全敗!”
項頂天被對方這麽一問,倒是勾起了兒時的某些暢快回憶,隨即哈哈大笑道說。
“不錯,我全敗,你全勝。”
白天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白叔,你那麽厲害,竟然還會輸給這個人麽?”
一旁的葉楚茨悄悄地拽了拽被她稱作為白叔的人的衣角,怯怯地開口詢問道。
“是啊,總是輸可不行,所以白叔我想贏一次了。”
白天南又摸了摸葉楚茨的腦袋,風輕雲淡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