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等一分鍾好吧
“張三先生,怎麽你也幫這些反派們說話呢?之前說好的統一戰線呢?你又當場變卦!你這樣可等於是把項大廚給一個人賣掉了呢!”
梁荃眼望全場居然就連身為生鮮市場代表的張三先生都在替沙涉本人辯護,隨即怒火攻心,毫不顧忌地又當眾抱怨了起來。
反派?誰是反派?
您以為這是在演無間道呢!
很快地,梁荃這番毫不負責的言論出口之後則立即引起了部分人的強烈不適。
“咳咳,梁荃先生,請時刻注意你的身份啊,要知道,你現在可是美食評審協會的美食評審呢,還請不要輕易發表這種指向性十分明顯的言論哦。”
一旁端正坐著的章政先生臉色難堪地從旁提醒了起來。
其實從剛剛梁荃對於項莊的失蹤顯露出特別激動的神色出來的時候,章政先生就已經想出言製止了,不過最終考慮到這種情況的確是前所未有的,會受到評委們的吐槽也實屬正常,最終便也沒怎麽出聲勸阻。
誰曾想,梁荃這小子居然還真敢當著自己的麵上房揭瓦後直接開始人身攻擊起了參加烹飪對決的其中一方的廚師來了呢?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當眾抹黑整個美食評審協會的光輝形象呐,因此章政先生才會義正言辭地出聲勸阻了起來。
“抱歉,抱歉,剛剛激動了!”
梁荃在聽見了章政先生的話語過後,也立即被點醒了,隨即撓了撓頭後稍顯歉意地說道。
雖然梁荃並不認為自己剛剛的那些話語有什麽問題,甚至還認為那些吐槽和臆測都十分合理,但礙於章政先生的麵子以及自己的確屬於是美食評審協會評委的緣故,這才稍微認慫後收斂了許多。
“嗯,知道就好,既然已經認識到錯誤了,那麽還是靜靜等候接下來宣布的環節吧。”
章政先生瞧見梁荃知錯就改,也不想繼續多言,因此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後寬慰道說。
畢竟在章政先生心中,對項莊和葉楚茨小姐的莫名失蹤,也是心存有許多疑慮的,而這些疑慮的終點,無不不約而同地指到了這家餐廳主廚沙涉先生的身上。
因此說章政先生對沙涉先生的所作所為毫無想法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章政先生在這種場合下,可是代表著美食評審協會的最後一張臉麵了,說什麽美食評審協會公正嚴謹的作風也不能夠在自己的手上徹底崩壞掉。
就在場內外重新陷入了寂靜過後,時間仍在一分一秒地繼續流逝。
“還剩下五分鍾麽?”
江小黑緊張地望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心裏默念了起來。
雖說他身後所代表的環保組織馬上就要取勝了,可是他卻對此絲毫高興不起來。
畢竟如果結局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此刻獨自站在舞台中央的沙涉先生事後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別人或許心存疑慮,但江小黑心裏卻是清楚的。
他知道無論如何,沙涉先生那邊都是真心想要和項莊大廚一較高下的,因此也絕不可能會設計讓對方在烹飪比賽的過程中意外退場甚至是根本就無法趕到現場。
但項莊先生居然和其中一名本應該坐在評審席位上的美食評審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麵憑空消失了,怎麽想都會覺得十分蹊蹺。
到底是誰幹的?
不僅僅是會場內的眾人在各自臆測著不同的可能,甚至就連此刻正在閉目養神中的這家店的老板沙涉先生,對此也顯得十分費解。
畢竟他之前就已經提前和所有的員工們都強調了一遍,今天的餐廳在烹飪對決完成前不允許營業,且所有人都必須配合美食評審協會和項莊那邊的所有工作,按理說是不會有參賽廚師走丟這種低級錯誤的事件出現的,可是這個事件卻又確確實實地發生了。
在沙涉閉目養神期間,腦內思索起了無數種可能,而就在某個男人的身影從他的腦海中一晃兒過過後,沙涉才徹底得出了某種可能性。
白廷,難不成是白廷幹的好事麽?
想到了這個名字後,沙涉猛地睜開眼,緊閉著嘴唇,十分緊張地在原地呆住了。
整個海角八號餐廳內,唯一不受沙涉和美食評審協會幹擾的人,就隻剩下白廷這個家夥了,如果說項莊等人的確是在海角八號餐廳內失蹤了的話,那麽做出這件事的人,也隻可能是白廷那家夥了!
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沙涉可不敢出門去尋找白廷後問個清楚,而是必須耐心地站在大廳內,靜靜等待著毫無意義的勝利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畢竟如果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真的衝出門外了,那麽就算給沙涉十張嘴的話,恐怕他也得替白廷那家夥被上在烹飪對決中暗中動手腳的罵名了。
這樣的現實,是沙涉所不願意見到的,因此他倒也不急於表露出自己的態度。
畢竟不戰而勝事小,被人扣上烹飪對決中耍手段的惡名後可就麻煩了!
砰咚!
就在眾人的無端臆測滿天飛的時候,一個抱著金屬餐盆身著不合體廚師製服的男人終於來到了比賽現場。
“是誰誤闖入了這裏?難道還有人不清楚今天這裏已經被選為烹飪對局的場地了嗎?”
在眾人瞧見了這麽一個同現場氣氛格格不入的家夥誤闖進來過後,大嘴巴的梁荃倒是率先將眾人的所思所想率先吐露了出來。
“誤闖,喂拜托,我還以為你們都在等我呢!”
疑似誤入的男人聽聞梁荃的質疑聲後空出一隻端著餐盆的手來,推了推頭頂上明顯大出幾圈的廚師帽後無所謂地辯解了起來。
“等你?您哪位呢?”
梁荃心想對麵這人誤入也就算了,居然還敢這麽囂張?不好好仰仗自己美食評審協會美食評審的身份打壓一番還得了了!
“我叫項莊,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的那個項莊。”
闖入的男子瞧見現場內居然還有人在質疑著自己的身份,隨後幹脆直接摘掉了頭上差不多已經蒙住半張臉了的廚師帽再後次介紹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