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長舌婦
聽到這個名字,饒是薄西玦早就隱約的猜測到了,可是依然有種心髒被抓緊的煩悶感。
沉默了很久,徐特助也壓抑的不敢隨意的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今晚許老舉辦的宴會,您要去嗎?”
“嗯。”薄西玦依然是淡淡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倪端
可是無端的覺得周圍的環境壓抑了下來。
雖然薄西玦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什麽波動,可是商業上的手腕卻是讓人半點也是忽視不了。
“你現在是準備和越家死磕到底了?”白荀一副懶散的樣子,整個人躺在沙發上,雜誌掀開,直接蓋在臉上。
現在薄西玦基本都是在對付越家,還私底下不知道查什麽消息,看著挺隱蔽的。
“你想說什麽?”薄西玦才看完那些資料,心情略微的煩躁,掀起眼皮直接看著白荀的位置。
現在蘇瓷所在的公司,雖然說算是獨立的,可不得不承認,那也是越氏下的子公司,而越家偏偏對於這一次的珠寶大賽很上心,不得不讓人懷疑。
可如果和自己爭奪的人是她的話,薄西玦心裏卻是有股說不出來的情緒湧動。
有些煩亂,甚至隱約的有些陰鬱。
“我是說……”白荀繼續吊兒郎當的躺在那裏,半點形象全無,聲音從雜誌下冒出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的話,就去找啊。”
“疲憊啊……”白荀打了幾個哈氣,繼續昏昏欲睡,一邊還不忘記嘟嘟囔囔的,“要是等到她結婚了,那你才是真的可憐,我是不是得給你買點慰問品啊。”
安慰的話半點都沒有,倒是已經想好了失敗之後的事情了。
薄西玦臉上的表情一冷,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沒有用處的資料,穩準的扔到了白荀的身上,隻聽到白荀慘叫了一聲,旋即從沙發上滾下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情場失意,商場失意就算了,還拿我出氣,也怪不得……”白荀的話沒說完,就被生生的卡回去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薄西玦,他的手擱置在桌子上,摩挲了幾下其他的文件夾,白荀就訕訕的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找事,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
可是現在別說是找蘇瓷,見都見不到,薄西玦已經是第五個晚上待在她曾經住的地方了,眸子漆黑沉沉的看著那個早就沒有人的房間。
他派人去查過蘇瓷的資料,可是因為越靳的暗中搗亂,一直都沒有查到具體的消息。
“你該不會是傻了吧?”白胥看著他鬱色沉沉的樣子,微微的靠前問道。
哪怕平時他真的是嘴毒,可也是擔心自家好友現在的情況。
門‘吱悠’一聲打開了,許霖娜打扮的精致,臉上也是洋溢著自信和笑容,走到薄西玦的麵前,“薄哥哥,今晚我爺爺舉辦的宴會,你會去吧?”
薄西玦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可是許霖娜卻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而是繼續靠到薄西玦的身邊,像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鳥,說個不停,“今晚爺爺請來的可都是珠寶行業的人,你不是準備大賽了嗎,我就央求著爺爺請來的。”
她這一次是邀功來了。
薄西玦的確是知道今晚宴會的主題,可卻不曾想是許霖娜的結果。
因為沒有了喬蘊的幫忙,許霖娜現在想找給自己提意見的也找不到,幹脆就自己求著哥哥求著爺爺,順著薄西玦喜歡的事情來,給他做個助力。
至少也是能夠體現的出來,她不是沒有腦袋的大家小姐,她也能在商業上起到重要的作用。
“嗯。”薄西玦的冷淡嗓音從喉嚨蔓延。
這一次來的人都是珠寶行業的,甚至還有珠寶行業的大鱷,若是利用好的話,對於這一次的比賽也是有很大的助力的。
許霖娜哪裏管他是因為什麽同意的呢,眉眼也是翹起彎彎的弧度,站在薄西玦的身邊,伸手想要挽著他,卻是想起薄西玦的潔癖,噘著嘴把手重新的收回去。
“那我跟你一起吧,現在時間也是差不多了。”許霖娜的聲音也是柔了下來,帶著抑製不住的喜悅,嘴角勾起弧度,“哦,對了,前兩天我還看著蘇小姐和越家的那個去逛街了呢。”
她這是故意這麽說的,不管現在薄西玦有沒有離婚,反正事情也是變成這樣了,她也不介意多摻和一腳,最好摻和的兩個人不可能和好,也最好摻和的蘇瓷嫁給越靳!
關於蘇瓷的消息,那些跟著蘇瓷的保鏢,把能夠得知的全部的匯報回來了,現在被許霖娜一說,薄西玦的眉宇間更是沉沉,眼前甚至出現了他們之間親昵的樣子。
“你說,他們會不會結婚啊,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許霖娜繼續趁熱打鐵,湊到薄西玦的麵前,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
她不過就是故意這樣說道,哪怕偽裝出來一副真的關心的樣子,也蓋不住她本身想要挑撥的心情。
“嘖嘖,對於別人的事情,許小姐倒是很感興趣。”白荀環著胸,不鹹不淡的說道,視線也是帶著幾分的斜睨,看著許霖娜。
許霖娜被噎了一下子,惱怒的瞪著突然說話的人,眼裏滿都是厭煩,每一次自己說話,都會被他狠狠地嗆一下。
“這件事好像跟你也沒有關係吧,尤其是打斷別人的話,可是極其不禮貌的事情!”許霖娜揚著下巴,惱怒的瞪著白荀,“並且,我哪裏說錯了。”
“這幾天,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都準備談婚論嫁了,這態度也是清清楚楚的,難不成你還覺得這是我編撰的?”
她的情緒忍不住的惱怒起來,滿是張揚跋扈。
“閉嘴。”冷淡的兩個字,驟然的傾覆而下,屋內的溫度也是霎時間的降低到零點以下。
薄西玦拿著資料的手微微的緊了些,資料也是皺縮,被隨意的扔在一側的垃圾桶裏,他起身,穿著修身的白色襯衣,襯的整個人愈加的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