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我不想見到她
薄西玦微微的側身,驀的彎腰,有些涼的唇落在了她的額頭上,不過就是幾秒鍾的時間,旋即起身。
“好了,回家。”薄西玦很自然的攬著她,聲音也是略微的沙啞,“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他希望的是,無論什麽時候,蘇瓷下意識能夠想起來的永遠都是他。
“好。”蘇瓷的心裏也是略微的顫了幾下,似乎隻要是有他在的地方,足夠的心安,好像什麽都可以完全的依賴他。
“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薄西玦的眸光微微的暗了幾分,眸光卻是仍然的溫潤淡淡,緩聲的說道。
蘇離的位置已經是查到了,之前的事情也隻是查到了七七八八的,沒有查全,可是蘇瓷和她母親之間的事情,總是需要一個契機來緩和。
“去哪裏?”蘇瓷微微的皺眉問道,眼皮一直都在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也不知道為什麽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薄西玦隻是側身給她扣好了安全帶,身上帶著一股安心的味道,混合著薄荷味,一股腦的湧來,聲音略啞的說道:“等到了就知道了。”
哪怕他現在的行為,蘇瓷知道之後,肯定會生氣,可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這些事情永遠都是解決不了。
“是因為團子的事情?”一路上,蘇瓷都在猜測,側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掰算著指頭問道。
可是薄西玦卻仍然是方才的樣子,視線看著前邊,薄唇微啟,“不是。”
沒有猜對?
蘇瓷的秀眉再度的擰了幾下,想了想,卻是想不出來今天究竟是什麽日子,之前的亂七八糟的節日還有紀念日也早就過去了,今天實實在在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罷了。
“那是要接團子回家?”蘇瓷想了想,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也就是團子的問題了,看著薄西玦現在的反應,心髒也是微微的收緊了幾分,難不成團子被薄夫人帶走了?
之前薄夫人還是很反對他們兩個重新在一起的,可是對於團子卻是異常的喜歡,並且薄夫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表明想要帶走團子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蘇瓷的心裏狠狠地收縮了一下,生怕團子現在被帶走,一直看著薄西玦的位置,“是不是團子被帶走了,還是出了什麽事情?”
車子已經是緩緩的停在門口,薄西玦的手擱置在她的頭頂上,聲音沉涼,“不是團子,現在團子在家裏好好的,別亂想。”
這裏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可是勝在環境優雅素淡,周遭都是些景觀和樹木,整個位置都是極其的幽靜,讓人的心情也是忍不住的輕鬆下來。
“誰在這裏?”蘇瓷皺眉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心裏多少的有些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麽。
一直到走到最裏麵的包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蘇瓷的心裏才被狠狠地紮了一下,這個身影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她的眸子瞬間的也是冷了下來,表情也是格外的冷淡,那是蘇離的背影,哪怕過去了很久的時間,她依然是記得這個熟悉的背影。
因為能牽扯出來太多的回憶了。
蘇瓷現在不想回憶,也不想繼續的想下去,畢竟那是她童年的執念。
似乎這個執念,已經是貫穿了整個人生,別人都是在媽媽懷裏的時候,蘇瓷卻是要承擔著這些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詆毀。
“我不去。”蘇瓷想都沒想的說道,轉身就要離開。
她現在還沒有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也不知道當初蘇離為什麽會拋棄他們離開,甚至不知道外邊一直以來的風言風語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還沒離開,手腕被拉住,薄西玦的手有些涼,可卻不是那種刺骨的寒意,僅僅是沾著幾分風裏帶著的涼意,“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嗎,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機會問清楚?”
雖然這句話帶著幾分疑問的感覺,可是從他的薄唇蔓延出來,卻像是一種敘述。
蘇瓷的手想要掙脫開,可是整個人都已經重新的被拉回他的懷抱,他的聲音像是帶著一種獨特的感覺,“反正也是到這裏了,等著問清楚再走也不遲。”
如果繼續縱容蘇瓷這樣躲避下去的話,怕是這個問題,一輩子也解決不清楚。
雖然蘇離是這場官司最重要的人,可是薄西玦卻是沒打算利用她來贏得這場官司,畢竟他想要的人是蘇瓷,其他的事情,他相信能夠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完成,而不是再度的讓蘇瓷誤會。
哪怕薄夫人一直都是在他的耳邊叨叨,可是薄西玦卻是認準了自己的位置,無論是別人說些什麽,都絲毫的不影響他。
“我不想看到她!”蘇瓷的聲音也是略微的帶著幾分的惱怒,惱怒的想要甩開他,“你今天為什麽不告訴我,她也會在這裏!”
之前蘇瓷還是想要問清楚,可是麵對蘇離的時候,她卻是什麽也不肯說,後來幹脆是熄滅了這個心思,什麽也不想問了。
外邊的動靜不算是很小,屋內的人也是隱約的能夠聽到,看到蘇瓷現在惱怒的情緒,薄西玦也隻是環住她,聲音沉沉,“有些事情,現在不解決的話,早晚是需要解決的,並且,我在這裏,你還害怕什麽。”
哪怕話是這麽說,可是真正麵對蘇離的時候,卻像是麵對著一個陌生的人,
蘇瓷現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去麵對她,隻是心裏亂糟糟的,就連自己也是整理不清楚現在自己的情緒。
似乎小時候那種陰影現在也是揮之不去,好像又是回到了原先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卻是無能為力。
現在雖然她早就成年了,甚至之前的事情也是過去了好多年,可是看到蘇離背影的時候,心裏依然是不受控製的被狠狠地刺痛,半點的力氣也是聚集不起來。
她的手也是冰涼,像是墜如寒潭的溫度,薄西玦的眉頭微皺,把她整個手全部的裹在自己的手裏。